“放肆!”木棲厲聲看向姜雪。
裴之謹將姜雪護在身後。
李凌軒微微擡手,眼神凌厲的看向木棲,冷聲道:“不得放肆。”
木棲這才退向一旁。
李凌軒看向姜雪躲在裴之謹身後,笑着說道:“多日不見,姜小姐越發是伶牙俐齒了。”
“哼,成王也是愈發目中無人了。”
“多謝誇獎。”
裴之謹冷眼看向李凌軒,“若是今日詔獄不放人,成王難不成要硬闖不成?”
“本王今日硬闖如何?”
裴之謹握緊劍柄,一字一頓說道:“那恐怕會讓成王失望了。”
“把人給本王帶出來。”李凌軒大聲命令道。
“是。”
木棲領命後便抽出佩刀大聲喊道:“進詔獄,拿人!”
“誰敢!”文羽快速抽出腰間的佩劍,而後詔獄裏便有錦衣衛的人陸續出來,擋在裴之謹和姜雪前面。
“闖進去。”李凌軒聲音懶懶的命令道。
“是。”
木棲立馬率先走上前就要動手,裴之謹眼神示意文羽,文羽立馬會意點頭,和木棲打了起來。
雙方當即開始混戰,在雪地裏廝打了起來,姜雪看向裴之謹道:“成王剛剛說王蘊是青雲堂的人,可是真的?”
裴之謹輕輕搖頭,輕聲道:“此事我待會向你解釋。”
姜雪眉頭緊皺,不知道裴之謹在賣什麼關子。
沒一會,文羽就假裝打不過木棲,倒在了雪地裏,裴之謹將姜雪拉向一旁,木棲帶着人快速走了進去。
李凌軒看着姜雪被裴之謹在身後護着,藏在袖間的手默默攥緊,眉宇間也染上了一層寒意。
片刻後,木棲神情凝重的跑了出來,在李凌軒面前恭敬的說道:“王爺,王蘊死了。”
“什麼?”李凌軒眉頭皺起,而後看向裴之謹道:“你竟敢私自用刑?”
木棲猶豫的說道:“王爺,他是被銀針刺入腦中而亡。”
李凌軒看向木棲,冷聲道:“可看仔細了?”
“是。”
李凌軒擡手,冷聲道:“撤吧。”
木棲微微作揖便讓人都下去。
李凌軒看向裴之謹道:“裴大人,你這詔獄不是自詡密不透風,人怎麼會死在裏面?”
“不瞞成王,前不久曾琴也離奇死在了詔獄,屬下正讓人排查,不料王蘊也死在了牢裏。”
“你知道王蘊是青雲堂的人?”
“也是剛剛知道。”裴之謹語氣平靜的說道。
“哼,裴大人,你應該知道青雲堂五年前被滅門,丟失了本情報集。”
裴之謹聽後微微攥緊拳頭,道:“知道。”
“知道便好,若是那本情報集落入有心人手上,那赤璃國免不了要遭難,裴大人應該懂本王的意思吧?”
“成王說的是。”
李凌軒看了一眼姜雪,繼而吩咐木棲道:“走吧。”
待成王的人走後,文羽收回劍看向裴之謹,“大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繼續暗中排查詔獄的每一個人。”
“是。”
文羽帶着人進去後,姜雪就看向裴之謹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之謹這纔開口說道:“王蘊確實是之前青雲堂的人,只是昨夜我與他見了一面,隱藏在王家爲暗衛只是爲了調查五年前青雲堂被滅之事。”
“那他怎麼突然死了?”
“看到那枚銀針,想來他是自盡而亡。”
“自盡?”姜雪眉頭皺起,問道:“那他可查出什麼了?”
裴之謹道:“他查到的所有線索一到成王這,便斷了,我爲了試探成王,便放出消息,想驗證王蘊說的是不是事實。”
“王蘊爲什麼要自盡?”姜雪不解的問道。
裴之謹看向姜雪說道:“他之前背叛了青雲堂,按理說背叛青雲堂的人,必須銀針入腦,以死謝罪,但是念王蘊是迫不得已,我只將他逐出了青雲堂。”
姜雪突然問道:“該不會是你逼人家自盡的吧?”
“我有那麼狠心嗎?”裴之謹無奈的說道。
姜雪突然笑着說道:“看着不像。”
裴之謹默默扶額。
姜雪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向裴之謹道:“那成王會不會懷疑今日的事?”
“不知道,若是成王一心找情報集,那便不會覺得今日不妥。”
“那還是希望他一心撲在情報集身上吧。”
“我們還是回去吧。”
“恩。”
————————
清園。
前廳內,林依依正站在窗前看着王子宴在院子裏堆着雪人,外面的雪已緩緩停下。
“依依,看我堆的怎麼樣?”王子宴明妹的笑容看向林依依。
林依依笑着看向那胖乎乎的雪人,腦海裏第一時間想到了熊貓,若是再上些色後,怕是會更像。
“你堆的這是什麼?”林依依打趣道。
王子宴俊眉微蹙,往前走了幾步看向面前的雪人,道:“不像嗎?”
“像什麼?”
王子宴快步走向窗前,笑着說道:“像你啊。”
“什麼?”林依依一臉驚訝,把王子宴的腦袋掰向一旁,仔細看向那胖乎乎的雪人,而後眯着眼危險的看向王子宴道:“我有那麼胖嗎?”
“不胖啊。”王子宴再次看向自己堆的雪人,而後尷尬的撓了撓頭,“好像是有點哦。”
林依依伸手揪住王子宴的耳朵,咬着牙道:“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
王子宴立馬求饒道:“夫人,我錯了,錯了。”
林依依哪裏捨得真的弄疼王子宴,一看到王子宴求饒,就鬆開了手。
“夫人,想玩雪嗎?”
林依依滿臉期待的看向王子宴道:“我也想堆雪人。”
王子宴眯眼笑着,“你身子見不得涼,乖。”而後轉身蹲在雪裏鼓搗了起來。
![]() |
![]() |
林依依好奇的喊道:“你在幹什麼?”
片刻後,王子宴轉身快速走向窗前,把手裏剛做好的雪人拿給林依依看,“你看這個像不像你?”
林依依看過去,只見那雪白的雪人身材纖長,頭髮披散下來,尤其是那雙眼眸,炯炯有神。
林依依驚訝的接過小雪人,“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手藝?”
“能讓夫人開心,我什麼都會。”
“貧嘴。”
王子宴眼神突然深情了起來,“以後我希望每年都可以和你一起賞雪。”
林依依臉色微紅,尷尬的說道:“怎麼突然這麼煽情?”
王子宴笑着,看着林依依那粉嫩的脣瓣突然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