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原來是他誤會了寧筠
剛開始喝的時候陸欣欣還攔着陸司忱,慢慢的陸欣欣有點上頭了,反而還跟陸司忱搶着喝。
酒過三巡,袋子裏的花生米和醬牛肉快要喫完了,他們纔開始談心。
陸欣欣看着剩下的兩片醬牛肉,眼底透着內疚:“哥,其實現在想想我之前挺壞的,我還爲了方誌新針對姐姐,污衊她偷喫醬牛肉,諷刺她小家子氣。”
話題落到寧筠身上,陸司忱原本就烏黑的眼眸更是深了幾分。
他不說話,陸欣欣就自己繼續說下去:“現在提到方誌新我就生氣,恨不得能揍他一頓!你說說他騙我的心就算了,怎麼還能去惦記姐姐的身子呢!”
陸司忱的眸中寒光乍現:“他對寧筠起過壞心思?”
陸欣欣的臉紅撲撲的,就連眼睛都是紅紅的:“對啊,警察把方誌新抓走後來過我們家一次,那次有個女同志單獨把姐姐叫出去談話了。”
“等警察同志走了之後爸媽問姐姐是怎麼回事,姐姐什麼都沒說,爸媽擔心是不是方誌新對姐姐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害怕姐姐受委屈,就找關係去警察局打聽了一下。”
“也就是這兩天才打聽出來結果,原來在我被找回來之前方誌新來家裏找姐姐還給她下了藥,想要毀了姐姐的清白好趁早結婚!”
陸司忱滿臉震驚,死死的捏住陸欣欣的肩膀:“你說什麼?”
“我說方誌新禽獸,他不是人!還好姐姐撞破了他的醜事,我纔沒有嫁給他,要不然我這輩子都毀了……”
“不是這句,你剛剛說方誌新給寧筠下藥?”陸司忱語氣中都是急迫。
陸欣欣喝的有些醉了,緩了一會纔想起來自己剛剛說過什麼:“對啊,我聽爸媽說是那種很不好的藥,好像有催情的作用。”
“哥,這個事情可不能讓外人知道,要是說出去別人肯定會在背後議論姐姐的。”
陸司忱鬆開了陸欣欣的肩膀,整個人都處在失神的狀態。
陸欣欣後面說了什麼他根本一個字都沒有聽到,他的腦海裏一直重複着‘方誌新給寧筠下藥’這幾個字。
所以根本不是寧筠迫不及待地獻身,不是她作踐自己想要跟方誌新生米煮成熟飯,而是方誌新想要害寧筠?
而那天他回來的時候家裏沒人,那杯被下了藥的水就這樣被他喝了,藥勁發作的時候他以爲是寧筠給方誌新下藥,認爲她不知羞恥自甘墮落,所以纔會一直這樣欺負她,侮辱她……
怪不得方誌新被抓進去之後寧筠一直說不欠自己的了,怪不得一直逆來順受的她這次拼了命的也要反抗自己。
原來錯的一直都是自己,還錯的那麼離譜!
“欣欣,明天一早你幫我辦出院手續。”陸司忱丟下這話就朝外跑去。
陸欣欣追了上去:“哥,那麼晚了你要去哪?”
“我去火車站守着,明天一早就去海城找寧筠。”
陸欣欣覺得這樣做實在是太瘋狂了,本來她還想阻止,可她實在追不上陸司忱,索性只能放棄。
陸司忱在火車站外面蹲了整整一個晚上,這一晚上他想了很多。
他要去海城找寧筠,他要跟寧筠道歉,還要跟寧筠解釋清楚這一切,他用往後一輩子的時間對寧筠負責!
讓陸司忱意外的是,這樣的想法冒出來的時候,似乎一直鬱悶的胸口突然間就順暢了起來。
他不在乎他們這養兄妹的身份會被別人說什麼閒話,也不在乎這樣做很有可能會讓自己丟了工作,只要想到他能跟寧筠解釋清楚誤會,以後好好的在一起他就什麼都不怕。
整整一晚上沒睡,陸司忱不僅不困,反而還覺得身上充滿了力量。
火車站開門的一瞬間陸司忱立刻衝了過去,正當他準備買票的時候,工作單位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因爲受傷他已經請了假一直在衛生院養傷,現在知道他出院了,於是便要將他召回。
“同志,你這票還要嗎?”售票的同志小聲詢問。
陸司忱擺了擺手:“先不要了,麻煩了。”
陸司忱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低谷,連帶着那雙眸子裏都帶着不悅,他在火車站旁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回到了單位。
他已經耽誤了那麼多天,現在領導命令他即刻召回,他不得不回去。
……
寧筠來到海城的第一天就跟顧湉湉一起忙着收拾行李,製片廠給員工分配了住的地方,整個製片廠的員工都住在同一個大院裏,十分熱鬧。
顧湉湉就住在寧筠隔壁,他們相互幫忙,收拾的倒是很快。
陳瑾和除了第一天幫她們把行李搬進來以外,後面幾天都沒有再出現,到了第三天她們辦好入職手續之後陳瑾和來了。
“這幾天我一直忙着入職的事情到今天才閒下來,你們這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陳瑾和話是對兩個人說的,可眼睛卻一直朝寧筠那邊看。
“我們都收拾好,昨天也去辦了入職,明天就能去上班了。”寧筠淡淡一笑。
“那既然今天大家都沒事,我們出去找個飯店慶祝一下吧,我聽說海城的大飯店可不少!”顧湉湉提議道。
陳瑾和和寧筠沒意見,三個人便一起去了街上。
寧筠以前在顧家的時候很少有機會能來逛街,就算偶而出來一次也都是充當陸欣欣丫鬟的角色,幫她提東西給她付賬,根本沒機會看自己喜歡的東西。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寧筠可以想看什麼看什麼,遇見喜歡的東西也可以買下來。
她跟顧湉湉手拉着手在街上逛着,小女生之間總是有很多悄悄話要說,陳瑾和也不催,就安靜的跟在她們後面,需要提東西的時候就主動接過來,別提有多負責了。
顧湉湉拽了拽寧筠的袖子,給她使了個眼色:“寧筠,陳同志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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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湉湉也不傻,這段日子看陳瑾和任勞任怨的跟在寧筠身後,寧筠來海城他就也跟着來了,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