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墨辭夜臉色瞬間黑了,他這兒是王府,不是菜園子!
“主子,馬匹備好了。”
眼看着墨辭夜就要把她給甩上去,葉遲晚連忙喊道:“哎哎哎,墨辭夜,你不許把我架在馬肚子上!”
雖然葉遲晚已經做好了墨辭夜把她從府邸脅持走的準備了,但是還是得爲自己爭取一個舒服的旅途過程。
“摔不死你!”話雖這麼說,但是放人的時候他還是控制住了力道,不是葉遲晚的話起作用了,單純只是他不想受疼。
“駕!”
葉遲晚想說,這個姿勢好像也不太好,她的腦袋被按在按在墨辭夜的心口,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和墨辭夜穩健的心跳聲。
明明隔着好幾層衣服,但是葉遲晚還是覺得墨辭夜手心的溫度傳到了她的腰上,燙的她想躲。
“別碰我y……”
葉遲晚的“腰”還沒說出口,墨辭夜那性感的喉頭就突然涌到了她的視線裏,她的思緒不由得開始飄遠了,還記得上輩子她很喜歡吻墨辭夜的喉頭,而他笑着把她腦袋轉到一旁,一想到此處,葉遲晚的臉上開始發燙。
她感覺墨辭夜在勾飲她犯罪!
“你很熱?”
墨辭夜的聲音落到了她的耳底,她擡頭便看到了墨辭夜微蹙的眉頭,這是他很不耐煩的象徵。
冰涼的氣息從四肢蔓延到了心臟,葉遲晚突然就從那些旖旎的畫面中清醒了出來,現在想想,她所以爲的親暱場景或許只是墨辭夜在強忍着配合她,因爲某些原因纔沒有把她腦袋擰下來。
葉遲晚!你竟然在死了一次之後還想這些事情,你到底還有沒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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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墨辭夜把葉遲晚往自己懷裏緊了緊,難不成下午被嚇着還沒緩過來?
小臉怎麼一陣紅一陣白的?女人果然都嬌弱極了,但是這個時候她可千萬不能生病,不然他扛着病體可能會延遲處理疫病的速度。
墨辭夜把葉遲晚身上的衣服裹得很緊,只給她留下一雙眼睛,同時加快了騎馬的速度。
一路無言,很快便到了軍營主帳。
“你怎麼還在這兒?”墨辭夜看到擺弄藥草的忻方平,皺眉不悅。
而忻方平看到墨辭夜懷裏的葉遲晚,整個人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敢情這人連夜出去,是把他家的小王妃給劫出來了,色·欲薰心啊,真是色·欲薰心!
“來看看你死沒死!”
忻方平嘴下毫不留情,“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管閒事嘍。”
墨辭夜沒理會他,物盡其用的說道:“正好你在這兒,看看她生什麼病了。”
生病?
這時候生病可不是小事,萬一染上疫病可就麻煩了。
“好。”
忻方平正朝着葉遲晚靠近,卻聽到一聲:“我沒病!”
“我聽着她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應當也是沒病。”忻方平一把將藥包甩在身上,轉頭就走,他們夫妻倆之間的事情他摻和什麼,半點好都落不着。
隨着忻方平的離開,屋子內又迴歸了靜默。
墨辭夜也不說話,就那麼冷冷的盯着葉遲晚,直到盯得她渾身發毛。
葉遲晚吸了兩下鼻子,掙開墨辭夜的懷抱,像只兔子似的跳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給我解開,我累了,我要睡覺。”
“你是在跟本王鬧脾氣?”
墨辭夜看了葉遲晚很久才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不孝子什麼時候心思這麼細膩了?
“沒有。”葉遲晚鼓弄着被子上的死結,心思全然不在這裏。
“給。”
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出現在了骨節分明的掌中,葉遲晚擡頭看去:“幹什麼?”
“賠禮。”
賠禮?
墨辭夜會賠禮?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可是這麼奇異的事情竟然還確確實實的出現在了葉遲晚的面前!
葉遲晚呆萌的表情落在了墨辭夜的眼底,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跟他甩臉子那就得付出點代價。
“還記得這個嗎?”
墨辭夜從腰間摘下一條銀色鏈子,動作矜貴又緩慢的將玉佩穿了上去,目光溫柔的看向葉遲晚,將綁好的項鍊戴到她的脖頸上。
銀色的鏈條,溫潤的玉配上白皙又脆弱的脖頸,倒還異常的好看。若上面再配上殷紅的血珠,那便更好看了。
墨辭夜眼底的嗜血一閃而過,快到葉遲晚都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二兩黃金呢,就這麼給我了?”葉遲晚面上流露出貪財的神情,這種表情出現在她身上本是不和,但若她是葉遲晚,倒也是很正常。
聽到二兩黃金這話,墨辭夜的面色突然凝滯,連這塊玉佩賣了多少錢都還記得,那對送她玉佩的人應當是記得更深了!
“當然,愛妃若是開心,別說是二兩黃金,就算是二十兩,那也是值得的。”
不知道爲什麼,葉遲晚覺得她從這話中聽出了一股咬牙切齒的聲音,真是小氣鬼,二兩黃金都捨不得!
“王爺,你說的是真的嗎?”
葉遲晚面上笑嘻嘻,心裏已經開始問候他的十八輩祖宗,墨辭夜啊墨辭夜,這世界上真欠你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要不是她感覺不對勁,試探試探你這個不孝子,還真被你給帶溝裏去了!
態度這麼溫柔,準是不懷好心!
下這麼大本,指不定背地裏怎麼算計她呢?
“當真。”
“那你給我二十兩金子吧。”讓她算算看,一兩黃金可以換二十兩白銀,再換算成現代的錢,也就是一兩白銀價值五千人民幣。
二十兩金子也就是四百兩白銀,也就是二百萬人民幣,哇偶,她要發財了。
墨辭夜:“……”
“咦惹~咋說話還不算數呢?”
墨辭夜頂了頂後槽牙,扯出一個笑來,擡手就把葉遲晚抗在了肩上,大踏步的朝內室走去。
“睡你的覺!”
呃……這是變相的讓她別做夢了嗎?
但是,睡覺?兩人一起睡嗎?那可真是……糟糕的一晚啊!
不行,得把人趕出去,不對,膈應出去!
“哎?王爺,那咱倆是要補一下新婚夜嗎?”
聽葉遲晚的語氣,像是很期待似的,她不等墨辭夜回答,一連串的要求便蹦了出來。
“王爺,我跟你說,你可得輕點,人家、奴家會好好伺候王爺的~”
“對了,王爺,你看過那種書嗎?有經驗嗎?要不要我教你?”
“咦~,要不王爺你先去洗個澡?”
墨辭夜的額頭落下幾道黑線,若現在不是時候,他真想割了她的舌頭。
“嗷——墨辭夜,你給老孃輕點!”
“閉嘴!”墨辭夜欺身而上,捂住葉遲晚那張胡說八道的嘴,“輕什麼輕,本王幹什麼了?”
“唔唔唔。”
墨辭夜鬆開了手,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
“你摔到我屁股了,疼~”
墨辭夜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女人說的煞有其事的,他倆中了“同生共死”,所以要疼也是他疼好不好?
他覺得他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不然早晚掐死這口無遮攔的女人。
“王爺,你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