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舟,林老師來了,我就不去你辦公室了,我回實驗室去。”
崔雲洲看見走廊那頭的林語聲,第一反應就是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薄靳舟笑着說:“你又不是不認識聲聲,進去歇會兒,在實驗室待了一天還不悶啊?”
他都這樣說了。
崔雲洲這個原本不想當電燈泡的人,就不客氣的當電燈泡了。
兩人站在辦公室門口,等着林語聲走過來。
–
楊小玉擔心的給楊莫蘭打了個電話。
告訴她,在醫院碰到了林語聲。
“這有什麼關係,你當護工,又不是當殺手。”
“可是,我就是來當殺手的啊。”
楊小玉是躲在樓梯間打的電話。
還用手捂着嘴,小聲又小聲。
怕被人聽了去。
“沒讓你對劉朵做什麼,你什麼也不用做,只要在她醒來之後,告訴她,是方繼良撞的她就行了。”
楊莫蘭主要是怕劉朵誤會。
從而供出她的祕密。
前些日子,她們試圖收買醫院的特護,結果沒找到機會。
楊莫蘭就想出一個讓楊小玉來當護工的辦法。
“要是雲洲哥知道了,會不會懷疑我啊?”
“懷疑你什麼?”
楊莫蘭說:“她要是知道了,你就說你喜歡他,想天天陪着他,纔去應聘的。”
楊小玉失落地道:“就算我說喜歡他,想來陪着他,他也不會因此喜歡我。”
“誰說是爲了讓他喜歡你,我們是爲了給你去當護工找個藉口。你那天不還說,要不了多久你就要成爲崔家少奶奶的嗎?怎麼又沒信心了?”
“……”
楊小玉抿着脣。
想到崔雲洲對自己的絕情,就難過。
楊莫蘭說:“你只要在醫院上班,就有機會嫁給崔雲洲,我正在爲你計劃,到時你來個美女救英雄,他就是你的男人了。”
“媽,真的嗎?”
“真的,我剛剛打了電話。”
“媽媽,你太好了,我愛你。”
……
薄靳舟的辦公室裏。
林語聲問了幾句關於劉朵的情況。
薄靳舟回答:“說不準,她現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那她會不會永遠醒不過來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頓了下,他又說:“方新航倒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之前被慣得目中無人,現在有禮貌又懂事,那天還說,要跟我學醫,長大了要當醫生。劉朵不醒過來,也未必不是壞事。”
“這怎麼說?”
崔雲洲好奇地接過話。
薄靳舟解釋:“你不瞭解,之前那個劉朵就想給方新雨轉學的,而且,那個女人勢利又自私,她未必能把她兒子教好。
現在她昏迷不醒,方新航和方新雨兩人雖然沒有媽,但卻不少喫喝,還有優秀的家教給他們輔導學習,教他做人的道理。”
崔雲洲笑着點頭:“照你這樣說,倒是真的。”
林語聲也是贊同薄靳舟的看法的。
薄靳舟讓周淮給方新雨姐弟倆人請的保姆,家教,都是三觀正的。
劉朵除了能給他們母愛,其他的,都比不得她們現在的生活狀態。
但也許方新雨和方新航就是稀罕那份母愛呢。
她說:“還是希望她早點醒來。”
崔雲洲把剛拆開的一袋藍莓幹遞給林語聲。
林語聲接過,說:“我剛纔碰見楊小玉了。”
崔雲洲“嗯”了一聲,解釋道:“她在這醫院當護工。”
“你知道啊?”
林語聲詫異地看着崔雲洲。
想到楊小玉剛纔說的那些話。
再看崔雲洲提到楊小玉時,眼底的冷漠。
該不會,楊小玉真的爬上了他的牀吧。
崔雲洲:“知道,我有讓人盯着她們母女。”
林語聲想問楊小玉是不是跟他發生了關係,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是樊筱寧雙手抄兜的走進來。
“這麼熱鬧,你們在開零食會嗎?”
她走到沙發前,在林語聲旁邊的沙發扶上坐下,伸手對林語聲說:“我喫點這個藍莓幹。”
“樊醫生,這裏還有,你不要搶林老師的。”
崔雲洲遞過去一袋。
樊筱寧看看他,又看看薄靳舟。
玩笑道:“薄醫生都還沒有不願意呢,崔醫生,你比薄醫生還要關心林老師啊。”
崔雲洲神情微變。
溢出薄脣的嗓音帶着一絲冷硬:
“不是我比靳舟更關心林老師,而是你搶林老師的那袋藍莓,是我給她的,我這裏還有,所以就順便給你一袋,你要是不想要,可以還給我。”
樊筱寧見他還生氣了。
她笑着說:“崔醫生,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一袋零食都捨不得。”
“喫都堵不住你的嘴,要不要我給你縫住。”
薄靳舟語帶警告地開口。
樊筱寧立即老實地塞了一大把藍莓幹進嘴裏。
然後用手比劃着,她不用薄靳舟縫,自己就堵住了。
那模樣,像倉鼠。
林語聲被樊筱寧的樣子逗笑,剛纔想問崔雲洲的話,也不可能再問了。
這種事,如果是假的還好。
若是真的,這麼多人。
崔雲洲肯定會難堪。
不知是不是樊筱寧的話,讓崔雲洲生氣了。
他站起身,說了句先回實驗室,就走了。
“崔雲洲是不是學過川劇變臉?”
樊筱寧喫完一嘴的藍莓幹後吐槽。
薄靳舟睨她一眼,“是你說話不經過大腦,什麼玩笑都開,你是三歲小孩子啊?”
樊筱寧一臉無辜的指着自己:“我開個玩笑怎麼了,他又不是真的喜歡戀愛腦,有什麼好生氣……”
她的話沒說完,林語聲拿起一個蘋果塞住了她的嘴。
樊筱寧生氣地咬了一大口蘋果。
然後站起身,瞪了薄靳舟和林語聲各一眼。
轉身也離開了辦公室。
–
之後半個月。
崔雲洲很少在薄靳舟面前提起林語聲。
就算薄靳舟提,他也會轉開話題。
薄靳舟喊他一起喫飯,他就找藉口,說有事。
爲此,樊筱寧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不僅崔雲洲看見她就像看見陌生人,有多遠躲多遠。
薄靳舟對她也沒有好臉色。
樊筱寧整個莫名其妙。
神經大條的她,早就忘了,自己之前在薄靳舟辦公室開了不該開的玩笑。
“二哥,崔醫生,你們兩個都在正好,我想問一下,我是觸犯了天條嗎?”
這天,樊筱寧受不了的闖進薄靳舟的辦公室裏,質問他們。
正在討論實驗數據的薄靳舟和崔雲洲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樊筱寧。
薄靳舟:“你發什麼神經?”
樊筱寧控訴地指指崔雲洲,又指着他:“你們兩個,這半個月一直在冷暴力我,再這樣下去,我要投訴你們了。”
明白了她在說什麼。
薄靳舟冷着臉道:“就許你胡說八道,不許我們對你態度冷漠?”
“我什麼時候胡……”
她在辦公室裏那兩個男人冷漠地表情下,終於想起來了,自己是真的觸犯了天條。
“我道歉,我那天不該開那樣的玩笑,你們也得跟我道歉,你們不該冷暴力我。”
薄靳舟和崔雲洲在樊筱寧的強烈要求下,不太真誠的對她道了歉。
樊筱寧也不管他們是不是真心的。
只要她的問題得到了解決,就哼着歌,開心的走了。
–
林語聲的假期第三十天的時候,薄靳舟終於告訴她,她做完產檢,就可以回去上課了。
回學校的前一天。
林語聲由嚴寶貝陪着到醫院做產檢。
薄靳舟今天上午有臺手術。
![]() |
![]() |
好像時間還不短。
林語聲就跟陸盼盼約了,一起喫午飯。
她做完彩超,去了趟衛生間。
嚴寶貝突然肚子疼得厲害。
林語聲扶着她出來去做檢查,是急性闌尾。
需要立即做手術。
沒想到,平時那麼厲害的嚴寶貝,竟然害怕做手術。
把她的手都捏得疼。
她只好陪着嚴寶貝到手術室門口。
看着她被推進手術室。
跟來醫院的保鏢去辦理手續。
她正打算找個位置坐,就聽見身後的大廳裏,一聲怒吼:“就是他。”
林語聲回身看去。
就見幾箇中年男人攔住的人,正是崔雲洲。
崔雲洲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爲首的中年男人就吼道:“就是你這個庸醫藉着給我弟弟切闌尾的手術,割了他一個腎,我今天也要割了你的腎。”
–
–
【可算給我放出來了,好慘,本來就沒推薦,全勤還給我卡沒了。
嗚嗚嗚嗚,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