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蘇雲煙委屈,“我不是都和你道歉了,也知道錯了嗎?你怎麼還提從前的事情。”
現在不是應該說周家的事情嗎?
“剛剛是周雲先動手的,我還手只是爲了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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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去周家,不在周小姐面前晃悠,她如何打你?”蘇夫人冷哼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想把所有的不滿都怪到別人身上,你真當我是這麼好哄的。”
“來人,把小姐帶去祠堂,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讓她出來。”
這一次蘇夫人動了真格的,不管蘇雲煙怎麼哭鬧,她都不吭聲。
蘇景翊得知此事後,只是擡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耳後繼續看手裏的書。
“要奴才說啊,四小姐就是活該,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整日胡鬧。”說起這個,元寶又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和咱們少夫人簡直是一模一樣。”
“元寶,閉嘴。”蘇景翊瞪了他一眼,“她與雲煙不同,雲煙是作死,而她不過是想要爲自己選擇一次罷了。”
“從前我便與你說過,喜歡誰是你的自由,但是對方喜不喜歡你也是人家的自由,所以這樣的話別再讓我聽到了。”
元寶委屈的點點頭。
他自然知道蘇景翊說的都是對的,可是他是真的心疼他。
少夫人整日像個沒事人一樣,想做什麼做什麼,就算闖了禍,也是少爺幫他處理,可是少爺呢,白日裏在外面忙活,晚上還要被老夫人欺負……
從前少夫人在的時候,還會護着他,現在……
“少爺,該去祠堂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元寶下意識要懟回去,蘇景翊趕緊伸手阻止,“做決定的也不是她們,你爲難她們又何用?”
再說了,是他自己要受罰的,於外面那些人無關。
這天夜裏,風很大,很冷,蘇雲煙凍得都睡不着,他卻坐在一旁的蒲團上一動不動,若不是他還有呼吸聲,蘇雲煙都以爲他死了。
“大哥,你不冷嗎?”
蘇雲煙冷的睡不着,又出不去,只能找個人說說話。
蘇景翊擡頭看了一眼四周,隨後搖搖頭,“不冷。”
“怎麼可能。”
蘇雲煙在知道要受罰的時候,特意讓下人多準備了幾件衣服,她身上現在至少比平日裏多穿了三件。
在看蘇景翊,一身單衣,單薄的她都替他冷的慌。
“大哥,雖然你很聽話,但是也容易被人欺負,我娘說了,會哭的孩子纔有奶喝,每次娘和祖母罰你,你都一聲不吭的,她們覺得氣憤,當然就時時罰你了,你不入學學我,偶爾哭鬧一下,說不定她們就不罰你了。”
蘇雲煙是這幾個孩子裏,欺負蘇景翊最多的人,從前她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今日這是怎麼了,居然幫他出主意。
“你想讓我幫你退了周家那門親事?”蘇景翊稍微思量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蘇雲煙見他如此聰明,她才說了一句他就知道了,開心不已,“大哥,你真是聰明。”
“四妹也看到我的處境了,我自顧不暇,又如何可能幫的了你?在母親眼裏我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四妹若是想找人幫忙,二弟纔是你的最佳人選。”
蘇長青是蘇夫人最疼愛的孩子,他說的話,比這裏所有人都管用。
蘇景翊提醒她。
蘇雲煙早就想過這個辦法了,可是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了,二哥說什麼都不肯幫她,她說的多了,他乾脆躲着他,到現在爲止,她連二哥的人都看不到如何找人幫忙。
要不是實在沒辦法,她也不可能會找蘇景翊幫忙的。
見希冀落空後,蘇雲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怎麼這麼倒黴,早知道那天我就不去那家茶樓了。”
她一定要找到害她的人,等到那一天,她要把害她的人碎屍萬段。
蘇景翊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後半夜更冷了,蘇雲煙太冷鬧了幾次,後來下人送了被褥過來她才消停,第二天天一亮,她又開始鬧騰。
蘇夫人被她折騰翻了,直接把她丟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宴清雪一定在打什麼鬼主意。”
一大早,宴清歡得知宴清雪留在周家後,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白朮也這麼覺得,“那小姐,可要奴婢去打聽一下?”
“不必了,離她成親也只有幾日了,以她的性子,應該也忍不了多久。”
她倒要看看,宴清雪能耍出什麼花招。
此時,宴清雪在周雲的幫助下悄悄離開了周家,不久之後,她和蘇長青一前一後出現在瞭望江樓。
“長青……”
“雪兒。”
兩人明明才兩日沒見,彼此卻覺得過了許久,丫鬟覺得情形不對,正準備去提醒宴清雪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宴清雪和蘇長青見狀,同時變了臉色。
“誰?”
宴清雪一臉凝重的看着門口的位置,生怕外面的人是太子府的人,雖然她不想嫁給太子,但是在兩家沒有退親的時候,如果被太子的人看到她和蘇長青一塊出現在這裏,太子只怕不會放過宴家。
她只是想退親並不是想毀了宴家。
“客官,你們要的茶水送過來了。”
門外響起店小二的聲音,聞言,屋子裏的人同時鬆了一口氣,丫鬟過去開門時,宴清雪突然想到什麼,隨後臉色大變,“等一下,先別開門。”
她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點茶水,店小二爲何要來送茶水,此事有詐。
然而宴清雪說晚了,此時丫鬟已經打開了門。
“姐姐,剛纔我瞧着就像你,可是和你打招呼你也不搭理人家,害的人家還要親自過來給你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