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他娘不許說

發佈時間: 2025-09-27 12:4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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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class=“tt-title“>第299章他娘不許說

她還問韋映雪最近是否煎藥喝了。

韋映雪指着自己的臉:“這藥方子真不錯,你沒發現我更白了嗎?不愧是國公府家的,別的不說,我最近精力十足,臉色紅潤,確實感覺很好,我會堅持服藥的,喝過幾付再看。”

若再懷不上,就是宋拓的問題,到時她不介意換別的男人接種。

夜裏下了第一場冬雪。

蘇芸經過峯哥兒臥房時,聽見他在裏頭哼哼唧唧的,像是痛苦和歡愉交錯着,十分奇怪。

她以爲他是不是因爲外面下大雪而凍出了傷寒,在發燒。

到夜半,方亭悄悄來回話,蘇芸才知曉爲什麼。

這一次,身經百戰如她,聽了都大喫一驚。

“是你這些天的親近,提前催發了他體內的種子,叫他早熟了!”

方亭並不羞臊,被調教過的小倌,對那些事羞恥心極低。

他語氣如常道:“牀上留下了污物,很臭,我險些吐了。芸姐姐,我到底還要幹多久書童?”

蘇芸忍着嫌惡道:“你抽空去把牀單換過,沾了屎的不必再洗,扔掉。”

又說:”他簡直……太叫我喫驚。“

方亭撇了嘴道:“莫說芸姐姐喫驚,我也喫驚,未想到他如此快便叫我真刀實槍,我以爲他還十分青澀,要過得兩年才知曉那些事。”

他是青樓裏訓來陪那些有錢的娘子、守寡夫人的,而非專門接男客的楚樓小倌。

“芸姐姐,雖是熟人介紹,可這差事也太難爲我,你得加銀子,否則我定忍不下去,他十分粘着我,眼下又開了葷,我日後留在他身邊必定艱難。”

蘇芸也想到他的“艱難”,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她還主動給他放假,叫方亭消失兩天,試探峯哥兒是否徹底上鉤了。

峯哥兒次日醒轉後,未見到方亭。

他外套都未顧得上穿,穿着中衣踉踉蹌蹌衝下樓,面色慘白。

腳步十分虛浮,腿一瘸一拐的。

店裏還有客人在買香,他卻不管不顧。

大叫:“姨母,方亭呢?方亭怎不見了?”

蘇芸皺着眉看他,語重心長:“莫着涼了,快去穿外衣。”

又道:“我已叫他回去了,僱他時說好了每隔十日給他休沐。”

“當時未把話說死,只說叫他試做幾天,若做的好了才長期僱傭,我正考慮着是不是繼續留他。”

“還考慮什麼?姨母,不用考慮了啊,方亭伺候的很好,你快叫他回來吧,他與咱們不是死契,萬一又被別家人看上買走了?”他天塌了一般,着急走上前,用力扯蘇芸的衣袖,“姨母,我求你了,我每日看書寫大字都離不得方亭,他是我最好的夥伴,你今日就叫他回來。”

蘇芸擔憂道:“你的腿怎是一瘸一拐的?可是他欺負你了?”

峯哥兒目光登時閃爍起來,嚥了咽口水,心虛地朝別處看,“是、是我,我昨日在樓梯扭了腳。”

他哪裏想到蘇芸會直接問,毫無準備之下,扯了個蹩腳的藉口。

蘇芸很惱火,“這個方亭!我請他來,一是陪讀,二是作爲小廝照顧你,他如此粗心,叫你摔在樓梯上,哪裏是個合格的?不成,還是要再尋個穩妥人。”

“我不要!”峯哥兒急了眼,用力搖頭,“姨母,我就要方亭,別人我誰都不要,我這些天已經習慣了方亭!就他了!”

蘇芸看着他,“你乖,聽姨母的話,姨母定好好再爲你尋個穩妥的。”

“不!”峯哥兒怒了,脖子青筋暴起,竟衝着蘇芸發火,“你不是說我娘不愛我,你來愛我,我娘不照顧我,你就來照顧我嗎?我現在只是要個書童而已,你爲什麼要像我娘一樣事事忤逆我,你們都是一個樣,都只愛你們自己!”

“只有方亭與我投緣,他整日陪伴我,照顧我,還與我貪心,說說笑笑。”

“有他伴我,我纔不孤單!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把他從我身邊奪走?”

說到最後,竟是嚎啕大哭了起來。

蘇芸暗道一聲好。

沒想到這峯哥兒個性不但擰巴,還很固執。

他看上方亭也就罷了,竟還是做下面的那個。

他現在很上頭,好像沒了方亭便活不下去似的。

“好孩子,你莫開玩笑了,他不過是個低踐奴才,伺候人的。我這次叫他回去,再重新物色個更好的書童,學識要高,要能陪你好好唸書。”

“不,我就要方亭,你要是不把他找回來,我就立刻去北疆,到時候讓你無法和我娘交代!”他紅了眼,威脅道。

蘇芸嘆嘆氣,“好了,別鬧了,依着你總行了,我只是怕那方亭照顧不好你,既然你如此喜愛他,我把他找回來便是。”

峯哥兒這才鬆了表情,“姨母,你給方亭漲工錢,好不好?我要他永遠陪着我。”

蘇芸幽幽嘆氣,“好,都依你,你莫覺得姨母不關愛你就好。”

又將方亭叫了回來。

從這日起,峯哥兒愈發黏着方亭了。

方亭也一改先前的恭敬,私下裏變得越來越霸道,時而支使峯哥兒聽他的話。

峯哥兒對他很寬容,只是夜裏纏的越發緊。

方亭有時不耐煩,十分粗暴,峯哥兒受傷時哭的咬牙切齒,揚言要讓方亭滾蛋。

可次日一早方亭當真負氣要走時,他卻痛哭流涕挽留。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把什麼都給你了,我當你是最好的兄弟,最親的人,你要是背叛我,離開我,我就活不下去了。”

方亭像大爺似的,坐在藤椅上,搖搖晃晃。

他一直記得蘇芸的吩咐。

便趁機問:“你胡說,你要是一顆心都給我,爲何不與我說你在北疆的經歷?”

“你總問這個做什麼?”峯哥兒忘記了哭,直愣愣看他,很爲難地解釋:“是我娘不許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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