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富貴看了她一會,隨即點點頭應了。
他們家的事他也聽說了一些,小姑娘家家出來討生活不容易。
寧芙揹着個竹筐,小小的身子坐在牛車上,不一會牛車就上滿了人,平平穩穩的出發了。
車上坐着的都是幾家婦人,幾個人坐在車上閒話家常,一個打扮的花裏胡哨的中年女人看着寧芙,眼中滿滿的不屑。
“芙丫頭啊,年紀小小就知道騙人,這可不好,會影響你找婆家的。”花寡婦張嘴就找事。
寧芙正聽着幾個婦人八卦村子裏的事情,突然就被人指名道姓的指責,她擡眼望去,就看到說話的是那個穿的花裏胡哨的花寡婦。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花嬸子你啊,我年紀小不懂事,敢問我騙您什麼了?”寧芙問道。
“呵,誰不知道你寧芙傻了十幾年,能會點什麼啊?現在居然誇下海口說要教大家認草藥,開什麼玩笑呢?”花寡婦語氣帶着滿滿的嘲諷。
“先不說我有沒有騙人,就說我到底會什麼?那會的可多了,天老爺喜歡我教了這麼多東西,我就想着我畢竟在這個村裏長大就教教大家,可花嬸子您這意思根本就不相信我,看來我還是不討這個嫌了。”寧芙一邊說着,一邊委屈的低下了頭。
一旁坐着的秦婆子不願意了,“哎哎,芙丫頭她花柳葉不相信你可我們大傢伙相信你啊,你別聽她瞎說。”
她拉着寧芙的手安慰着。
一個婦人也跟着道,“是啊,芙丫頭你別聽她瞎說,要我看啊,就是因爲你不小心看到她和你三伯瞎搞她惱羞成怒了!”
這人是住在離老寧家不遠的地方,她這兩天聽熱鬧聽的可全乎了。
“你個老貨瞎說什麼,早上吃了大糞麼!滿嘴噴糞!”花寡婦逮着人就噴。
“嗨呀,有句話說的好啊,什麼不知,己莫爲啥的?”婦人說道。
寧芙抿抿嘴,接了話,“嬸子,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哎對對對,就是這句話,芙丫頭就是聰明!”
車上人都跟着笑。
花寡婦一陣青一陣紅,她恨恨的咬牙,“當孃的不老實,當女兒的也不是什麼好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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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芙眸光一沉,“花嬸子,你和我三叔的事情跟我沒什麼關係,眼下我三伯母還沒回來,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跟我三伯母交代吧。”
“還有,我和我娘已經離開那個家了,她們不要我和娘,我們也只能老老實實自立門戶,相信我爹九泉之下也不會希望看到妻兒被這般欺負。”
“以後那個家的一切都跟我們沒關係,花嬸子你若是再因爲這些爛事找茬,我也不會客氣。”
寧芙說這些話時爲了起到震懾的作用,下意識的散發出了些氣勢。
花寡婦直面這股撲面而來的壓力,壓着牙根還想再說些什麼,前面趕車的富貴叔扭頭說了一句,“再在我車上鬧事就下去,車錢不退。”
他們現在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了,花寡婦雖然敢跟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嗆聲,可這寧富貴是個從戰場上下來的,見過血,她可不敢硬碰硬。
她以前也試圖勾飲過着寧富貴,可人家完全不上鉤,一張刀疤臉沉沉的看着她,能給人嚇死。
於是她縮起了腦袋,不敢再說什麼。
心裏卻想着等回了村再好好收拾這個臭丫頭。
村裏的男人她不說全都睡過,也有那麼十來個跟她有關係的,她就不信整不了一個小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