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臨淵一聽這話,急的想要站起來了。
結果摔到了地上。
向寧嚇一跳,立馬上前將人扶起來。
“移蠱成功了?”北辰臨淵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異常。
就有些懷疑。
“是啊。”浮音在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又看了一眼這個她徒弟特意佈置的婚房。
現在已經三日後,可是婚房卻一點也沒有變化。
就好像這三日,是一片空白。
當然,這是對於北辰臨淵來說。
“她生氣了嗎?”北辰臨淵的第一反應是,白九凝得知真相後生氣了,他記得白九凝不喜歡別人瞞着她。
如果只是生氣,他倒也不怕。
他可以再哄回來……
浮音沉默了。
看着自己家這個不值錢的徒弟,她都有點想罵人。
明明對待別人那麼高冷無情,怎麼對着白九凝,他就是一點也硬氣不起來?
可以說爲了娶個媳婦,真是手段盡出。
見浮音不答,北辰臨淵的臉就冷了下來。
此時的氣溫都因爲他的臉色而低了幾分,旁邊的向寧低着頭,連句話都不敢說。
“你來說,到底怎麼回事?”北辰臨淵的嗓音微微沙啞,低沉的尾音帶着危險的氣息。
“三日前,夫人突然摔門而出,說要回藥鬼谷,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向寧就差舉手發誓了。
浮音嘆了一口氣。“你大師父送她回去的,不用擔心……”
“大師父能離開星圖了?”北辰臨淵皺眉,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這事的確也很奇怪,你與九凝簽定婚契之後,我們感覺到自己的傷大好……”
“暫時離開星圖不成問題。”
浮音這話沒有騙北辰臨淵。
北辰臨淵聞言抿脣,沉默垂眸,此時的他身上毫無溫色,就好像離開白九凝,他就失去了色彩一般。
無情無欲的,像是能立地成佛。
浮音皺眉,要是他知道白九凝做了什麼,他是不是會瘋?
想到這裏,浮音又看向他。“我和你另外兩個師父,懷疑她可能與恭瑜有關係,可能她根本就不是這個大陸的人。”
他靠在牀杆上,面部表情淡漠,看向浮音時,眼神悠遠。
雖然只是躺着,浮音依舊感覺到他的氣場強大。
而且他在懷疑自己。
“備馬。”北辰臨淵這是準備親自去找人了。
浮音撫額。“就你這樣的身體怎麼追媳婦,她只是生氣,又不是不要你了,你不如先好好的養好身體……”
“不然你這樣去,她看了不是更生氣?”
北辰臨淵又躺了回來,他有些懷疑。“你確定移蠱成功了?”
他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有問題。
“確定啊,這是保你命的藥,你記得吃了。”說着將藥瓶放在他的牀頭,又看着這大戰過的牀。
心想着這徒弟不能要了。
只有媳婦。
浮音本來都走了,到了門口,又突然問道。“話說,你現在只剩下兩年的壽命,後悔不?”
北辰臨淵也當自己這樣虛弱,是移蠱成功了,他像是鹹魚一樣,又躺回牀上,淡淡的回道。“不悔,說不定我的阿凝,以後會想到怎麼解蠱的辦法呢。”
浮音笑了一聲。
沒有再多說什麼。
等浮音一離開,北辰臨淵又睜開眼睛,對向寧說道。“帶人去藥鬼谷。”
向寧有些爲難的看着他。“可你的身體!”
“死不了。”最多速度慢點。
要他等着身體完全好,他做不到。
而且他伸手捂着心口,爲何覺得慌的厲害……
他等不了。
“讓空青他們先回西北,葉上秋最好讓他跟着空青他們,要是西凌那麼有什麼異向,讓他們快速傳書給我們。”
北辰臨淵吩咐了一聲。
向寧只聽北辰臨淵的,自然去做。
……
另一邊,白九凝與浙風一下沒停歇,終於趕到藥鬼谷。
“你這樣騙臨淵,怕他知道後,會生氣。”浙風太瞭解自己徒弟的性格了。
白九凝嘴裏咬着糖,完全不在乎。“氣氣就好了。”
“一會幫我開了門,記得什麼也沒看,開了之後,就離開此地……”
浙風皺眉,這幾天相處,他覺得徒媳的性格也非常惡劣,與他那徒弟果然不愧是一家人。
對於外人,無情的很。
但是……
對於那天她來找他們三人時所說的話,他又不得不說,她對北辰臨淵是真的好。
有幾個人願意拿命去玩的?
偏偏這兩夫妻就願意。
“好。”浙風又看了一眼藥鬼谷,但是他看着自己手臂上的殘線,要不是不能離開星圖太久,他其實是想留下來,好好打量打量藥鬼谷的。
雖然這次他們兩成親,讓他們的傷好了不少,可以離開星圖一會,但是時間卻不益過長。
……
浙風開了門之後,就被白九凝踢開了。
摔倒門外的浙風,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已經許久沒有受到這樣的待遇了。
而且讓他喫虧的還是個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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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於她來說,居然就是一個工具人。
九弦看到一個陌生和尚,以爲他怎麼白九凝了,上來就動手,結果幾招就被浙風打出內傷。
白九凝聽到動靜,在屋內說了一句。“都滾。”
她順着密室入口,一路向下,到達目的地。
整個密室裏掛滿了她的畫像,各個年紀的都有……
就這些畫像來說,可以證明絳雲可能真的是變態的愛慕於她的,可是她又看到佑大的密室裏,有一口棺材,棺材裏躺着一個女子。
棺材四周種滿了鮮花。
棺材不知是什麼材質,是透明的,她觀察了一下,並沒有機關之類的。
而在這些畫中,有一副字,像是絳雲親自寫的。
白九凝看了幾遍沒有看懂,像是絳雲寫給心上人的……
她湊近棺材,在想這人,會不會就是在絳雲之前的那位谷主,歲南。
可是待她走近,看清楚那棺材裏的人到底是什麼時,她沒有忍住乾嘔了幾聲。
因爲棺材裏的根本已經看不清原本的長相了。
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連臉都人解剖開。
而絳雲應該是太久沒有回來,這些花草已經長進了棺材裏,從那人的被剖開的血肉裏冒出頭來。
可明明都如此了,這人的皮肉卻沒有任何腐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