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將木薯分成小份兒,每個小孩兒都得到了一點。
只是一口就能喫完的木薯,小孩兒們卻拿在手裏一點一點喫,不想那麼快就給喫完。
秋雲看着他們喫那麼香,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意。
咕嚕嚕……
突然她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是餓了……
她尷尬的捂住肚子,“有點兒鬧肚子,沒事兒,我……我喝點兒水就好。”
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有可以喝的水的。
在這裏面的人都是用破瓦罐子接的雨水喝。
有一位婦人急忙起身,將自己接的水端過來,“你們喝吧,忙了這個久沒有喝水,肯定也口渴。”
“謝謝。”秋雲先遞給了穆晚君喝,“主子,您先喝。”
“沒事,你先喝吧……”穆晚君推了推。
但秋雲還堅持舉到她面前。
兩人雖然關係好,但秋雲還是打心底不敢逾矩。
穆晚君仰頭喝了幾口,隨後再讓他買也喝。
肚子是很餓,現在喝了水後還是有了一點飽腹感。
陸縣令看着她們雨水充飢,心裏有點愧疚,“很抱歉,還讓你們餓肚子。”
“沒有。”秋雲笑容滿面地說道:“我們真的不餓,你不應當道歉。”
不多時,有人扛着藥材過來。
穆晚君見狀,立馬讓人將架着陶鍋的火堆點燃,有身子好的人還幫忙將接好的雨水倒進鍋裏面。
再確認藥材沒有任何問題後,這纔將藥材倒進了鍋裏面。
這次要熬製三種藥,隨後又架了兩口小一點的陶鍋。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大家都喝上了藥,雖然藥很苦,但大家都很積極的喝下去。
誰也不想病死在這場天災中。
一切妥當後,陸縣令帶着她們幾人往一個單獨的小棚子裏面去。
“這是我跟其他幾人的住處,今晚你們就在這裏將就一下。”
秋雲疑惑,“那你們呢?”
陸縣令笑着道:“我們是男子,在哪兒都一樣,那邊不是還有士兵待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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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陸縣令已經將臉洗乾淨,看上去很穩重,給人一種比較安穩的感覺。
秋雲發現他還有酒窩,挺好看的。
“謝謝縣令大人。”秋雲望着他淡笑道謝。
陸縣令被她那肆無忌憚的眼神看得有點不太自在,“不……不必謝,也不用叫我陸縣令,我這個縣令當得窩囊。”
說着便轉身離開,背影有點落寞的消失在夜色中。
他這個縣令在這個地方沒有話語權,根本無法掌握權利。
秋雲看着有點心疼,立馬起身跟了出去,“那我叫你陸大哥怎麼樣?”
陸縣令:“我都年紀都快當你爹了,叫陸大叔吧。”
秋雲:“不,我還是喜歡叫陸大哥……”
兩人聲音越來越遠。
餘姚嘴角抽了抽,“她該不會真對這陸縣令有意思吧?真搞不懂,她喜歡他什麼?”
“男人都臭烘烘的,有什麼好喜歡的?我就不會喜歡任何男人……”
她從來沒有對任何男子動心過,並不理解秋雲。
更不理解有的女人會爲男要死要活的。
在她看來就是腦子傻掉了。
穆晚君聽了後,回頭好笑好的看了她一眼,“你接觸過的男性有多少?”
餘姚愣了一下,問道:“這要這麼算?是見過的男人都算嗎?那可太多了,每天都能看見不少男子。”
“哎……這不算。”穆晚君拍了拍她肩膀,“一個人挺好,如果以後還是遇見了愛的,那祝你們能夠白頭偕老。”
真正相愛的很少,很多夫妻都是單方面的喜歡。
大部分之間是沒有什麼感情的,畢竟婚姻都是父母做主,不是自己做主。
有少部分在婚後會產生感情。
有的婚後產生更多矛盾,相互厭惡一輩子。
餘姚語氣篤定道:“不會遇到的,在我眼裏男人沒有多少好的。”
“我不覺得自己會是幸運之人,所以也不願意去碰是情愛。”
說着打了一個哈欠,之際躺在草堆裏面,“好睏,我先睡,睡着就不會餓肚子了。”
或許是真的很累,沒多久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穆晚君看着她熟睡的面龐,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不碰也挺好,情愛這東西苦大於甜。”
輕嘆一聲後,起身走出來棚子。
雨已經小的一點,空氣比較溼潤。
她現在還沒有什麼睡意,就站在外面看着朦朧夜色出神。
沒過多久,一抹身影從樹蔭後方一閃而過。
她瞬間警惕起來,神情變得嚴肅,“誰?”
隨即迅速追了過去。
在這裏鬼鬼祟祟出沒,定然是有什麼目的。
在追出去一段距離後,發現周圍已經沒了身影。
她警惕環視四周,不敢有一絲大意。
能夠不讓她察覺到位置,內力肯定不錯,只有內力身後之人才能夠更好的隱藏氣息。
突然,頭頂傳來動靜。
她擡頭一看,一抹身影從樹梢上一躍而下。
在她剛伸手手要攻擊時,手腕兒卻被一把捏住,落入一個有些熟悉的懷裏。
她頓時呼吸一窒,擡眸看向男人。
當看清男人面容時,整個人都愣住,眼裏有驚訝之色。
“陛下,你……”
“叫二師兄。”
“二……二師兄……”
這一刻氣氛變得有點怪異。
明明有些涼意的空氣,現在變得有點溫熱。
霄瑾衡用寬大的袖子遮蓋在她頭頂,柔聲嗔怪道:“你看你,下着雨還亂跑。”
這話不禁讓穆晚君撇了撇嘴,“二師兄這話就過分了,要不是你鬼鬼祟祟,我怎麼會追出來?”
“也對,是我錯怪你了。”霄瑾衡從腰上取下一個布袋子,遞到她手中,“怕你餓肚子,給你帶的喫食。”
還沒有打開就聞到問道了香氣,有點香甜,她猜測應該是糕點。
她並沒有打開,而且有點陰陽怪氣道:“這該不會是傾雲嬌給你做的吧?你給我喫就不怕她知道後喫醋?”
現在只要想到傾雲嬌就一肚子火氣。
即便她跟霄瑾衡不可能在一起,也不願意傾雲嬌這種女人澱污。
霄瑾衡聽後有點慌了,急忙解釋:“這糕點是肖宅廚房做的,跟傾雲嬌沒有關係。”
“我跟傾雲嬌也清清白白,跟她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更加不是她什麼男寵。”
“阿君,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眼神期盼地望着她,心裏忐忑不安。
謠言是可怕的東西,假的也能被說成真的。
穆晚君擡起眸子,撞上他那星辰般的俊逸眸子,故意逗他道:
“有點不太相信,畢竟男人好色是本性,更何況她主動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