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對身邊的大丫鬟道:“蘭菊,你去二皇子府一趟,把老爺留下的創傷膏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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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在牢裏定吃了不少苦,這創傷膏他用得上。”
要是柳紅錦兩口子揹着這鍋死了倒好。
偏偏洗刷冤屈後還活着回來了。
蘭菊垂下頭,“是,奴婢這就去。”
李氏心裏就惦記着二皇子能夠奪得太子之位。
因此將他看得很重要,每次對柳紅霜都是交代要以夫爲重。
女人受些委屈是正常的,等未來成了皇后,那才叫光宗耀祖。
此刻,李氏不知道的是,更需要用上藥的是她的好女兒柳紅霜。
二皇子府邸。
陸凌風雖被禁足,但日子過很滋潤。
除了自己不能出府以外,沒有太大區別。
劍影站在書房中央,稟報着一些事。
“這段時間柳府的確沒有摻合這件事,想必是知道皇上會看在柳將軍的份上,不會對主子怎麼樣。”
陸凌風聞言,擡眸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二皇妃做了些什麼?”
劍影垂下頭,“她……就如往常一樣在府邸處理內務,閒暇時間就是帶孩子。”
陸凌風一拳頭,“嘭”的一聲砸在桌上。
冷哼道:“她倒是清閒自在,根本不把本宮放在眼裏,該死的女人。”
“說不準她在心裏巴不得本宮死了纔好!”
說着起身,走出了書房。
徑直朝着柳紅霜的院子而去,來到院落髮現,有大夫在。
雨蓮惶恐的跪着行禮,“奴婢參見殿下,這會兒大夫在給主子扎針。”
柳紅霜被踹的那一腳不輕,受了點內傷。
此刻大夫正在施針,旁邊站着改成王姓的陳喜兒。
看見二皇子後,她立馬跪地行禮,“參見殿下。”
現在的她是側妃,地位與姜氏一樣。
在這府邸她還算得心應手,因爲她特別會左右逢源。
陸凌風淡淡開口,“起來吧,難得你還不計前嫌的來看她,先下去吧。”
陳喜兒微微擡眸,“妾身告退。”
離開房間後,她鬆了一口氣,背脊都挺直了許多。
自從來到這裏後,每日都是神經緊繃着,害怕哪一步沒有走好就會喪命。
在進府後得到了一段時間的寵愛,可那段時間也被柳紅霜磋磨不少。
每一次陳喜兒都能間接讓陸凌風知道,後來陸凌風便越發的討厭柳紅霜。
陸凌風看着牀上臉色有些蒼白的人,譏諷道:“本宮剛回來就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該不會是裝病吧?”
柳紅霜:“……”心裏氣。
他是忘記那一腳了嗎?
“殿下,臣妾沒有裝病,咳咳……”
說着咳嗽出聲。
陸凌風有些不耐煩,對大夫道:“別紮了,出去!”
大夫嚇得一個哆嗦,提着藥箱就灰溜溜的跑掉。
陸凌風走到牀前,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頸。
嘴角勾起邪笑道:“真想用力掐下去,你說你能掙扎多久?”
說話時,手上的力度漸漸加大。
面目猙獰嗜血。
柳紅霜漸漸感覺有些窒息,眸色變得驚恐。
她知道,要不是因爲父親是柳將軍,可能她早死了。
柳紅霜皺緊眉頭,臉色被掐得通紅。
雙手抓緊被單,緊得手指泛白。
她艱難張嘴,道:“我……我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別太……太過分了。”
陸凌風見她那恐懼的眼神,心裏就暢快。
哈哈哈……
“原來,你也是怕死的,本宮還以爲你多硬氣。”
“不想死,卻偏偏每天都在作死,你說本宮能忍耐多久?”
柳紅霜:“放……放開……”
心裏在不斷安慰自己,不會的,他不會真的殺死我。
僵持了一會兒後,陸凌風還是鬆了手。
咳咳……
得到自由的柳紅霜咳嗽出聲,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陸凌風站直身子,用手絹擦了擦手,“太惡毒的女人不配做母親,以後寶兒就讓姜側妃帶。”
說完便拂袖走出了房門。
反應過來的柳紅霜撐着身子起身,“不!我的孩子我自己帶,你不能把他奪走!”
房門已經關上,陸凌風根本不聽她的。
出了院子時,就遇見等在外面未離開的陳喜兒。
陸凌風皺眉道:“王側妃在等本宮?”
陳喜兒淚眼花花,點頭柔聲道:“是的,妾身就是想到殿下在牢裏吃了太多苦,便心疼得緊。”
陸凌風伸手,十分愛憐的擦拭掉她的眼淚,看上去溫柔紳士。
隨後將她抱在懷裏安慰道:“別難過,本宮這不是好好的嗎?跟本宮去一趟偏殿,正好有事找你。”
“要是覺得天天待在府邸煩悶,可以跟你姜姐姐一起出去逛逛,父皇禁足的是本宮,又不是你們。”
提到出去,換作以往陳喜兒是高興。
可是現在她不敢,要是遇到紅錦和陸景辰,那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還是得想辦法除掉兩人才能有安生,只有他們死後,纔不會有人知道她的祕密。
她笑容溫柔道:“妾身願意陪着殿下一起禁足,有殿下在府邸,妾身不會覺得煩悶。”
這句話很讓陸凌風受用,還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
進了偏殿後,陸凌風讓劍影在外面守着。
劍影以爲他們進去去做什麼羞羞事,還與房門拉開了距離。
兩刻鐘後,房門打開了。
陳喜兒一臉緊張的走出了房間。
衣裳整結,看上去沒有發生那種事。
在沒有的地方,陳喜兒攤開手掌,上面是一小瓶子。
裏面是一種慢性毒藥,陸凌風讓她進去,就是給她這個。
陳喜兒神情糾結,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鎮定。
“只要照做了,以後我就能成爲正妃……”
想到此處,她臉上露出笑容,彷彿已經成功。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走了過來,“參見王側妃,這是柳府送來的創傷膏,說是讓正妃娘娘交給殿下的。”
陳喜兒聞言,接過藥膏。
“知道了,我給正妃送去即可。”
她拿着藥膏返回了柳紅霜的院子,此刻雨雙眼紅腫着喂藥。
陳喜兒還沒有進屋,就看見柳紅霜脖子上的掐痕。
走到牀前將藥膏遞給雨蓮道:“這是柳府讓人送來的創傷膏,讓你送去給殿下。”
“把湯藥給我吧,我來喂姐姐是一樣的。”
這藥膏瓶子柳紅霜熟悉,因此沒有懷疑陳喜兒說道話。
在雨蓮離開後,陳喜兒將藥放在桌上說道:“我還是先給姐姐倒杯茶水吧,藥等涼點再喝。”
在倒茶時,她拿出了藥,警惕的灑進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