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聲要是不主動問起楊小玉的情況。
崔雲洲都差點忘了這件事了。
楊小玉什麼時候是他的了。
他覺得自己的名聲受了損。
林語聲對上崔雲洲要翻舊賬的眼神。
想起來,那天自己說的話。
可是,這會兒崔雲洲的樣子,像是他和楊小玉之間清清白白的。
什麼都沒有過。
她思索片刻,說:“我改變主意了,你不是要請我喫飯嗎?我們去意闌珊喫飯吧,到時我再告訴你。”
“不怕三嬸會覺得你以爲她做的菜難吃了?”
“我跟三嬸打個電話說一聲。”
“順便給周淮和陸盼盼也發消息說一聲吧,人多熱鬧。”
林語聲看他一眼,點點頭。
覺得崔雲洲這人挺矛盾的。
她自己也是。
按理說,崔雲洲是她老公的朋友,成年異性之間,應該避嫌。
但崔雲洲給她第一眼的感覺,就是謙謙君子,凜然貴氣。
她對他,跟對待周淮是一樣的,覺得沒什麼可避的。
崔雲洲應該也跟她一樣的。
只是怕她介意網上的那些謠言,才讓她叫上週淮和陸盼盼。
–
給三嬸打完電話,林語聲轉頭對崔雲洲說:“盼盼入股夜闌珊了,今晚喫完飯,你不要給錢啊。”
“啊?”
崔雲洲愣了一秒,“陸盼盼入股了?她跟周淮談上了?”
林語聲眼睛眨了眨。
想跟他分享一下八卦的。
話到嘴邊,才意識到,這種八卦不適合分享給他聽。
誰讓他是男的,不是女的呢。
“因爲一點小插曲,沒能好上。”
崔雲洲“哦”了一聲,因爲要專注的開車,只回答了她那句:“好,今晚去白喫。”
林語聲給陸盼盼發消息,讓她告訴周淮。
他們到夜闌珊的時候,陸盼盼和周淮兩人正等在門口,說是專程迎接崔雲洲的。
之前在帝都,崔家熱情的宴請了他們。
禮尚往來,兩人十分周到。
“你們這樣,是故意想讓我不好意思喫,給你們省點錢吧?”
崔雲洲調侃地問。
周淮笑道:“被拆穿了,陸董,你去陪林老師吧,我來招呼崔醫生。”
“當陸董的感覺怎麼樣?”
林語聲和陸盼盼走在前面。
她打趣地問。
陸盼盼一臉驕傲:“當官的感覺,真的是爽,我終於明白了當時我們總監爲什麼那麼高傲了。”
林語聲好笑:“爲什麼?”
陸盼盼:“底下一羣人巴結她啊,要是一羣人巴結我,我也能演一出傲慢。”
“陸董,需要我巴結你嗎?”
“不敢,薄太太,我還指望您老常來光顧小店生意呢。”
“去你的。”
林語聲笑嗔道:“我很老嗎?”
–
菜上桌,周淮問林語聲:“林老師,我二哥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你跟他沒有聯繫?”
林語聲不答問。
周淮掩飾的笑笑,“沒有。”
纔怪!
崔雲洲知道周淮的用意。
不僅沒幫周淮,還補刀:“周少,靳舟沒有告訴你,林老師已經不生氣了嗎?”
周淮:“……”
他一雙桃花在崔雲洲和林語聲身上轉了兩個來回。
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我覺得你們兩個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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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出毛病了嗎,崔醫生和聲聲像?”
陸盼盼盯着崔雲洲和林語聲看。
哪兒像。
性別都不一樣。
周淮笑着解釋:“就是一種感覺,剛纔崔醫生捅我刀子的話,有種兄長護妹妹的感覺。”
“林老師跟我妹妹同年同日生,我媽早都想認她當乾女兒了。”
崔雲洲說:“林老師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然得向着她。”
林語聲蹙眉:“崔醫生,你那天可不是這樣說的。”
“林老師,他那天怎麼說的?”
周淮好奇的想挑撥一下下。
林語聲學了一遍崔雲洲兇她的話。
周淮笑得前俯後仰,完全停不下來。
陸盼盼一臉的不可思議:“崔醫生還有這麼兇的時候嗎?”
林語聲點頭,“我當時都嚇傻了,完全不敢說話,我怕一說話,他就會打我。”
“林老師。”
崔雲洲哭笑不得:“你得事實求是,不能冤枉我啊。”
她哪裏不敢說話了。
那模樣,比他還兇好吧。
“你不是那麼兇嗎?”
“我是兇你了,但你也沒有不敢說話啊。你當時怎麼說的,你自己忘了?”
於是,崔雲洲和林語聲互揭老底。
周淮和陸盼盼兩人聽得目瞪口呆。
不過,這是林語聲的性格。
陸盼盼豎起大拇指:“我必須站聲聲,她脾氣已經很好了,我要是聲聲,”
“周少,你呢?”
崔雲洲看向周淮。
哪有免費看的戲。
該站隊的時候,不站總不能躺着。
周淮昧着自己的看法:“我也站林老師,你和我二哥兇完林老師,不還是得道歉啊。”
“所以,如果當時那情況,林老師是幫你,還差點因爲你受傷,你不擔心?”
“崔醫生,我沒說不擔心,你不能偷換概念,我只是說,我這人是懂感恩的,是吧,林老師。”
林語聲:“嗯,還是周淮你好,不像他們兩個,不知好歹。”
周淮點頭如搗蒜:“當然,他們兩個加起來都沒有我好,特別是我二哥……”
“你怎麼不說了?”
崔雲洲見周淮突然想起什麼的閉上了嘴。
好奇地問。
周淮看着林語聲:“林老師,你沒有在錄音吧?”
林語聲笑而不語。
周淮的心咯噔了一下。
接着說:“其實你錄音也沒關係,二哥知道我比他優秀,你不會發給二哥吧?”
片刻後。
林語聲:“發過去了。”
周淮眼一閉,倒地椅子死了過去。
–
回去的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