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奇在辛萱一遍又一遍的電話轟炸下,不得不去安撫一下她。
說到底她還是他的母親。
自從鬧離婚,這兩夫妻都是搬出了老宅,各住各的。
除了辛萱偶爾鬧鬧,好像是相安無事,但也只有當事人知道他們無愛的婚姻,真的是走到了盡頭。
利斯奇對母親也算是有愧,作爲她唯一的兒子,他竟從來都沒想過要幫她一下。
辛萱親自開得門,看見利斯奇也沒那麼歇斯底里的瘋魔,冷冷問道,“我若是不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來看我這個老婆子了?”
“怎麼會?”利斯奇灰溜溜的抹了下鼻子,“主要是最近的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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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多?那你帶着唐心婭和一幫狐.朋狗.友出去玩的時候,還一玩就玩了一個多月,怎麼不見你有多忙?怎麼不見你捎帶上我這個可憐的老婆子?我從小就格外疼愛你,也沒怎麼照顧你姐姐,你倒好,比你姐姐還要沒良心。”原本還冰冷的語氣,說着說着,都成了委屈心酸的眼淚。
老的是這樣,這小的也是這樣。
她生他養他,還不如一個小三來得親。
辛萱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糟糕透頂。
她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
被母親數落成這樣沒良心,利斯奇心裏也多了抹愧疚,他一把抱過辛萱,“好了,我錯了,以後我多抽點時間陪你,可好?”
“你確定?”辛萱斜睨他。
“要我發誓?”
“那好,今晚你留下陪我喫晚飯。”說着,辛萱就從利斯奇的褲兜裏掏出手機,沒收了。
利斯奇蹙眉,“媽,我都答應你了,你用不着這樣吧,好歹讓我打個電話給小婭,免得她等我不到。”
“你就那麼怕她?她那樣一個下.踐的女人值得你如此如珠似寶的疼着嗎?”聽到唐心婭這個名字,辛萱平靜的心,再起煩躁。
利斯奇隱然有了薄薄的怒意,“媽,你也知道我待她如珠似寶,所以我希望你顧着自己的身份……”
“我這麼大把的年紀還被丈夫拋棄,被兒子嫌棄,威脅,我還要什麼身份,怎麼?你要爲那個女人弄死我?”
利斯奇臉色鐵青,心裏窩着火,也發不出來。
“斯奇,你別這樣,伯母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舒服,夜夜失眠,想兒子想女兒,卻沒有一個人來看她,今天伯母剛從醫院回來,也就只是想想看看你,跟你喫喫飯,說說話。”一直在廚房裏忙活的柳憶默,聽到客廳裏的大吵大鬧,不忍心看到利斯奇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
對於柳憶默的出現,利斯奇沒有過多驚訝,幽深的眸子閃過一道陰厲的光。
“你生病了?醫生怎麼說?”利斯奇表情軟化了些,關心道。
“我是死是活,你還在乎嗎?”辛萱眼淚落得更兇了。
利斯奇捏了捏眉心,“這段時間,確實是我疏忽了,我跟你道歉,要不明天我先陪你去醫院再檢查檢查,然後陪你去逛街購物,隨便你買,你就消消氣,好不好?”
說道這個‘買’字,辛萱眸裏的精光一閃,“把你的錢包給我。”
利斯奇也沒多想,直接掏出錢包,遞給她。
辛萱也不客氣,當他的面,直接將錢包沒收了,“你是我兒子,掙得錢在你結婚前都得交給媽媽。”
“……”利斯奇無語。
那點錢,他也沒看在眼裏,況且就沒收了所有的卡,他想要用錢也能有無數種方
法直接就弄到。
想着只要她消氣,只要她不哭哭鬧鬧的,他也就不計較了。
“不是說喫飯麼?我肚子餓了,你做飯沒?”利斯奇只想趕緊喫完晚餐,趕緊回去。
否則,惹惱了唐心婭,直接得關在門外了。
“哦,做好了,你趕緊帶着伯母去洗把臉,就可以喫飯了。”柳憶默忙道。
利斯奇看了柳憶默一眼,一言不發的去洗手間洗手。
以前沒覺得什麼。
一個有着主見又強勢幹練的女人,何時穿起了圍裙,像個女人一樣。
到底是什麼讓她變得如此執着了。
該說的話,他都說了。
她依舊要留在這裏。
柳憶默錯開利斯奇睇過來如刀一般的眼神,轉身去了廚房。
她走後,辛萱拉扯了利斯奇一下,“你那什麼眼神,這段時間你們姐弟都不管我,要不是憶默,我死了都沒人知道,我告訴你,你喜不喜歡憶默是你的事,憶默對我來說,就是我的女兒。”
“好好……你的女兒。”利斯奇無奈。
既然是母親喜歡,只要柳憶默不給他添什麼麻煩,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邊喫得喜樂融融的,還喝上了紅酒。
利斯奇不想喝酒的,等會喫過晚飯,還得開車。
辛萱直接說道讓司機送他回去,而他也自信就幾杯紅酒而已,不至於醉得回不去,便沒有再拒絕。
那頭,唐心婭看了看時間,依舊不見利斯奇的車子回來。
那頭豬知不知道一大家子的人都在等他。
“媽,我們都肚子餓了,什麼時候開飯啊?”唐太子第一個不滿的抱怨起來。
“就知道喫,你看你都快變成球了。”
“……”唐太子。
明明帥氣得無人能擋。
唐心婭走出院子外,低喚了聲,“小小……”
蘭小小從二樓跳下來。
這從天而降的架勢,唐心婭扯了扯嘴角。
又不是拍電影,需要擺什麼姿勢嗎?
“三小姐,什麼事?”
“你讓小蟲查一下,利斯奇現在在哪裏,打電話居然關機。”
從來不會無故關機的男人,今天是怎麼回事,她心裏微微有點不安。
“好,收到。”蘭小小當着她的面,給小蟲打電話。
小蟲直接就給出答案,“奇哥,現在在夫人的別墅。”
唐心婭眯眼。
什麼也不再說,直接回去喫晚飯。
“開飯。”
“哦耶!”不用等利斯奇,木念第一個歡呼。
扒着碗裏的飯,唐心婭一臉的不高興。
利斯奇這頭豬去那裏喫飯,關機是幾個意思。
唐心婭心裏不爽,喫着根本就嘗不出味道的飯菜,就更不想吃了。
“你們好好喫飯,我出去有點事。”她起身,拿了車鑰匙,直接就走了。
根本不給衆人說話的機會。
這一陣風,是有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