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老爺說完,直接讓人把宴清雪帶出了書房。
“娘,我不要嫁給太子,娘,你幫幫我……”
“長青……長青……”
蘇長青想衝過去把宴清雪救下來,可是宴老爺早有堤防,十幾名練家子的護衛站在他面前後,他立刻停止了攻擊,“雪兒,我對不起你,你把自己的一生交到我手裏,可我卻根本護不住你,但是雪兒,就算最後要死,我也會和你死在一起的。”
蘇長青說着,突然對着家丁拔劍相向。
宴老爺見狀,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你們還愣着幹嘛,趕緊把大小姐帶走,至於這個人,如果他不識時務,殺了就殺了。”
敢搶太子要的人,就算蘇家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敢來找宴家的麻煩。
說完,下人帶着宴清雪離開,蘇長青與屋子裏的小廝打了起來,他原本就學藝不精加上現在又是以一敵十,他就更沒有什麼勝算了,不過幾個回合就被宴家的小廝給抓了。
“把人丟出去。”說完宴老爺還覺得不解氣,又說,“以後如果你再來,老夫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蘇長琴被宴家的人趕出去,拖着一身的傷天色快亮的時候纔回到蘇家,管家看到這個情況,擔心蘇長青在外面惹了什麼麻煩,趕緊去稟告蘇夫人。
蘇夫人還沒起,被人吵醒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聽說蘇長青受傷後,顧不上罵人直接去了他的院子。
“誰打了你?”
蘇家是沒落了,可也不是誰都能爲難的,蘇夫人怒氣衝衝的來到牀邊,打算問清楚後找人去給蘇長青報仇,可是蘇長青一反常態,今天說什麼都肯說是誰傷了他。
詢問幾次無果後,蘇夫人心裏不安起來,“你不會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吧,長青,咱們家現在可經不起折騰,你妹妹的事情剛有個結果,你怎麼又……”
“娘,我沒闖禍,我就是……”蘇長青害怕連累宴清雪,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算了,我說了你也聽不懂,你先回去吧,我先一個人安靜一會。”
蘇夫人見他是真的不想說,也沒有繼續勉強,這時大夫過來,她便讓大夫先給蘇長青上藥,她則叫了蘇長青身邊的小廝出去詢問。
小廝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又怕夫人什麼都問不到生氣,於是乾脆什麼都不說。
蘇夫人見狀,以爲是蘇長青的吩咐,倒也沒有繼續爲難下人,只是覺得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祕密了。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宴家堵住了下人的嘴,誰都沒有再提此事,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除非那件事情根本沒發生過,就在宴家以爲這件事情已經遮掩過去,全家歡歡喜喜準備婚嫁東西時,望江樓裏傳出了宴清雪和蘇長青私會的事情。
太子此時正在刑部看卷宗,見門外的衙役湊在一塊小聲議論着什麼,這些人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看他一眼,幾次之後,太子瞧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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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說什麼?”
“沒說什麼。”衙役嚇得趕緊跪下,“真的什麼都沒說。”
太子可不相信他們的話,畢竟剛剛被人審視的感覺是如此的清晰,而且不止一次,而且,如果真的什麼都沒發生的話,他們爲何如此的畏懼他?
左邊那個衙役嚇的渾身都在顫抖,他可不相信他一句話就能把人嚇成這樣,除非,他猜對了。
“是你們自己說,還是本宮派人給你們用刑後,你們再說?”
太子的意思很明白,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要說,衙役見逃不過,只能硬着頭皮把剛纔聽到的事情說了,“小的……小的也是聽外面的人說的。”
啪
太子砸了手裏的茶杯,神情陰沉的問道,“外面那些人,去把他們找過來。”
衙役嚇的趕緊起身去找人,等屋子裏安靜下來後,太子的臉色更難看了,宴清雪,你真是好本事啊,本太子有了新歡,你也要找新歡是嗎?
你們宴家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讓本宮戴綠帽子,也不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走,去一趟宴家。”
宴夫人一大早就來了宴清雪的房間,苦口婆心一個早上,結果人家硬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張口閉口還是蘇長青,氣的宴夫人差點動手,“就算你不爲這個家考慮,你也不爲自己考慮一下嗎?太子不是普通人,如果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情……”
“如果按照我之前的計劃去做,太子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如何的,說不定他還會感激我識大體,成全他呢。”
宴清雪自以爲是的說道。
宴夫人被她氣的張口剛準備罵人,下人急匆匆跑了進來。
“夫人,不好了,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了小姐和蘇公子的事情,眼下已經滿城風雨了,只怕……”後面的話下人不敢說,可宴夫人卻聽明白了。
只見她臉色大變,蹭的站起身,“是不是府裏的人傳出去的?”
那天的事情只有府裏的人知道,可是後來她和老爺都叮囑了下人,按理說此事不應該傳出去,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娘,是不是宴清歡那個踐人傳出去的?”相比宴夫人,宴清雪就冷靜多了,不過她依舊不滿宴清歡在背後算計她的事情,“娘,你想啊,下人的賣身契都在咱們手裏,他們背叛主子,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可宴清歡就不同了,她從前就怨恨我們對他不好,我還聽說前幾天爹去找了她,想讓她搬出去,她肯定是因爲這事心懷不滿,然後就把這件事情傳出去了。”
宴夫人覺得有道理,不過她得趕緊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壓下去,至於找宴清歡算賬的事情,等事情解決了再說也不遲。
宴夫人讓小廝去找管家,結果小廝沒有把管家帶啦,反而帶來了太子。
宴夫人和宴清雪嚇的紛紛跪在地上。
“殿下,您怎麼來了?”
太子冷笑道,“本宮被人議論了大半日,還不能來宴家詢問個真相?”
宴夫人與宴清雪對視一眼,兩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宴清雪盤算那麼多,只是因爲霍思思是太子想要的人,可如今這個變故是她沒想到的。
而且太子怒氣衝衝過來,只怕今日這一劫不好過。
“想到這些,宴清雪越發氣惱宴清歡了,要不是因爲她,她們母女何至於被太子這般威脅。
”什麼真相,太子在說什麼,雪兒怎麼聽不明白。”宴清雪裝傻,可惜太子不喫這一套,“不知道?來人。”太子讓帶來的護衛,親自把現在街上大家議論的事情當着衆人的面說了一遍。
期間,宴清雪無數次想要出面阻止,她再聰慧,詭詐,也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如今被人當衆議論她的風流事,只怕就是一個男子也沒辦法面色平靜的聽完。
“現在聽明白了嗎?”護衛說完後,太子擺擺手,讓護衛退下,“無風不起浪啊。”
宴清雪嚇的癱軟在地,“殿下,雪兒是被人冤枉的,雪兒的心都在殿下身上,旁人不清楚,殿下還不清楚嗎?”
“是嗎?”太子冷笑着走上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一臉嫌棄的看着她這張精緻的面容,從前瞧着覺得也算順眼,可今日怎麼越看越礙眼呢?
“真的,雪兒可以對天起誓,如果雪兒對殿下撒了謊,雪兒就……就不得好死。”
啪。
殿下推開她,拿出帕子擦擦手,擦了之後還覺得不乾淨,叫來小廝去打了一盆水,洗了又洗這才覺得舒服一些,宴清雪卻被他這嫌棄的模樣侮辱紅了眼。
“殿下就這麼不相信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