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似乎有些喫驚，看着顧以寧有些扭捏的樣子。
“抱歉啊顧小姐，這件事恐怕不能告訴你。”
來送文件的時候，楚懷特意交代過。
顧以寧蹙起了眉，想要說的話卻直接哽住。
她看着眼前的人，努力控制住情緒，最終像是坦然接受一樣的點點頭，將他送了出去。
房間內，顧以寧看着手中的離婚協議書出神。
完全不準備告訴她？是真的覺得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盛嘉遠現在還在昏迷，他早就預料過自己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顧以寧咬緊牙關，不滿的嘟囔出聲。
反正盛嘉遠也已經簽了字，就和她沒關係，既然這樣那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反正盛嘉遠只是昏迷也不會真的死掉，她何必再去關心他呢？
顧以寧不由走了神，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間門被輕輕釦響。
還是寧晴的聲音傳來，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以寧，你沒事吧？看着你呆在那裏好久了。”寧晴有些擔憂的走過來，順手扶住了她。
雖然顧以寧並沒有親口說明，但是她能看出來顧以寧身上透出的傷感。
“沒事。”顧以寧很快回過神來，衝着她輕輕搖頭，收起了文件。
反正她和盛嘉遠之間早就該有一個結果，現在這樣也好，省的自己以後的生活還要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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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事嗎？”寧晴還有些不放心，看着她問了好幾遍，才離開房間。
顧以寧看着她的背影，又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沒用，讓很多人都擔心。
她將離婚協議書收下，準備將所有的注意都放在工作上，儘量不去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
在接下來的工作中，顧以寧機械般的開始工作，很多事情都沒有再去管，時間過得很快，轉而就到了週末。
顧以寧喫過早餐後，下意識看向前面的房子。
盛嘉遠還沒回家，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清醒過來。
“今天去找房子嗎？”林澈悄無聲息站在她的身邊，順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前面的房子，嘴角卻微微勾了起來。
還沒等顧以寧回答，林澈又主動說道：“或者你接着住在這也行，家裏只有我一個人，你搬走我還有些不習慣。”
顧以寧搖搖頭，“不能這樣打擾你。”
“我不覺得打擾，而且你也很想知道盛嘉遠有沒有回來不是嗎？”林澈對上她的視線，眼眸中帶着幾分探究，似乎是想看穿她眼底的情緒。
聽到這話，顧以寧有一瞬間的慌亂，視線也下意識往旁邊看去。
這話確實說到了她心坎上，住在這邊她總是會有意無意的觀察盛嘉遠的房子，想用這個方法來判斷對方到底有沒有事情。
“以寧，其實你還很擔心他是不是？”林澈抓住了她的肩膀，“那你爲什麼要逃避呢？”
這些天裏，顧以寧變得沒之前生動，這裏和醫院兩點一線，也不會主動說些什麼，肉眼可見的低沉。
林澈一直都在忍耐着，想要找機會跟她好好聊一聊，可還是從她的眼底看到逃避。
“沒有那回事。”
顧以寧心底煩躁，側頭看着林澈抓住自己的肩膀，微微擰起了眉。
“寧寧，我來了。”
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寧晴的聲音打斷這一切，她猛地擡眸便看到了眼前的情況，嘴巴微微張大了些。
這個畫面……
她有些不敢往下想，又有些緊張的移開目光，“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呢？”
“沒有。”顧以寧將林澈的手順勢拿開，隨後走到了寧晴身邊，“先過來吧。”
她牽着寧晴的手走到林澈面前，“我叫了阿晴陪我一塊去看房子，林醫生應該有很多要忙的事情吧？要不我和阿晴去就行了。”
林澈蹙眉，心底浮現出一抹控制不住的情緒，他微微眯着眼眸看着面前的人。
“我和你們一起去。”
“……”寧晴看着兩個人，同樣也感覺到了那種微妙氛圍，極其細微的蹙了下眉。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不是很好，那種不好也不像是完全不熟悉的兩個人之間會有的。
正是因爲如此，寧晴才覺得很彆扭。
他們……好像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親密一些？
“以寧，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顧以寧像是被提醒到了一樣，連忙搖頭衝着她微微一笑，“那咱們一起去吧，剛好中午也能一塊喫個飯，很久都沒一起喫飯了吧？”
她看向林澈，“這段時間多虧了林醫生照顧我，剛好也想感謝一下林醫生。”
林澈臉上慣有的溫和表情逐漸收斂，緊緊盯着顧以寧。
雖然她臉上是帶着笑意的，卻讓他覺得從所未有過的疏遠。
他的心倏地疼痛，那一直壓抑住的情緒在不斷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