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睚眥必報,下毒!

發佈時間: 2025-08-09 18:4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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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楚歌和鳳玄冥一行人亦緊跟着皇帝出了養心殿。

一陣冷風吹來,徐林深呼了一口氣,那表情,感動的都快哭了。

鳳玄冥則晃了晃宴楚歌的手,“東宮裏有孤常備的房間,孤可以着人去尚服局給你拿一身衣物,要洗漱一下嗎?”

礙於身份,他們和臭不可聞的樓太后共處的時間有點久,鳳玄冥對此表示格外嫌棄。

宴楚歌擡手嗅了嗅自己的袖子,yue的一聲,然後真誠道:“那就謝過殿下了。”

鳳玄冥擺了擺手,一直侯在門外的朱顏迅速離去。

徐林和離火擡着鳳玄冥,宴楚歌伴隨左右,“陛下似乎很是生氣,我們去洗漱更衣,來得及嗎?”

“皇帝也要洗漱更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宴楚歌總覺得鳳玄冥在說這話的時候笑了一下。

隨即言歸正傳,“話說到底什麼情況?

來的路上朱顏和疾風都與我說了一些,但我沒太明白。

榮親王府不是打算拿我的婚書和庚帖來威脅公府和殿下您嗎?

又怎會直接否認庚帖和婚書的存在,還說庚帖和婚書是空白的?

他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鳳玄冥身份特殊,宮人們都離他遠遠地,所以宴楚歌並不擔心他們的談話被人聽到。

樓太后出了那麼大的醜,皇帝居然還要堅持議事,說明皇帝已經對此事上心了。

爲了自保,她得儘快弄清楚各種變故。

羣臣已然侯在御書房裏,她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

費了。

鳳玄冥聽到這話臉色就不太好了。

“否認婚書和庚帖的存在,讓東方銳指認你與她有私情,便可將豢養私兵之事推給東方家。

東方家所有人都是戴罪之身,無法入朝爲自己辯解。

皇帝勢必要派人去遼東覈實,大理寺、刑部和御史臺都有樓太后黨的人。

他們只要將豢養私兵之事推給東方家,爲榮親王父子爭取一線生機,事情就可以徹底扭轉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宴楚歌卻覺得不對勁。

“便是東方銳真的指認我與他有私,豢養私兵之事又如何能推給東方家?

我不是已經給了你諸多證據嗎?

你沒把那些證據交給陛下?”

宴楚歌尚不知曉樓家主書房裏那些東西中有沒有關鍵的證據。

但就算是從榮親王府找到的那兩本賬冊,也足以證明榮親王父子不無辜了。

居然還能讓那父子倆脫罪,她簡直不能理解。

鳳玄冥卻是氣定神閒道:“弄死榮親王父子固然簡單。

但樓太后在朝中經營了四十年,只要不是爲禍江山的重罪,她始終能穩居高位。

即便那對父子死了,她還能扶持別的傀儡與你我爲敵。

你不想看看,她還有什麼籌碼嗎?”

宴楚歌愣住。

不得不說,鳳玄冥考慮的比她更爲周全。

別的不說,鳳翼寒與東方銳的合作就是一個大收穫。

東方銳與東方家的關係那般親密,若不是此番被逼的暴露出來,等日後東方家重回朝堂時他再

背刺一刀,結果會如何,簡直無法想象。

“殿下思慮周全,臣女佩服。

但還請殿下坦白告訴臣女,您到底做了哪些準備。

省的臣女手忙腳亂,再出昏招,壞了殿下的計劃。”

鳳玄冥忽的綻出一個淡淡的笑來,“昏招?

你是說金汁釀樓太后嗎?

孤不覺得此乃昏招,而是妙招,妙不可言之絕招!”

宴楚歌被這新鮮的說辭該搞愣住了。

倒是擡着鳳玄冥的徐林和離火沒忍住齊齊嘴角抽搐。

宴楚歌這才反應過來,也是忍俊不禁,又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說着又有些後怕,鳳玄冥竟然發現她給樓太后下泄不停了,那是不是說明其他人也有可能發現?

正驚疑呢,鳳玄冥摸了摸鼻子,含笑的聲音傳來。

“別擔心,你的手段很乾淨,未露任何破綻。

孤只是覺得,普天之下,能如此戲弄樓太后於無形之人,除了你,沒有第二個。

看樣子,孤猜對了,是嗎?”

宴楚歌一時竟是分不出這是誇她還是損她。

遂眼觀鼻,鼻關心道:“有的人高高在上久了,你跟她說人話,她是聽不進去的。

想讓她聽你說話,就得先將她從那高臺上拽下來。

殿下信不信,今日過後,樓太后不會再試圖拿長輩和太皇太后的身份來壓人?

而我們所要解決的事情也會有實質的進程?”

說話間已然行至東宮,鳳玄冥示意離火去望風,遂好奇道:“此話怎講?”

宴楚歌有

點嫌棄渾身的臭味,沒去澱污東宮裏純潔的椅子。

跟一顆筆挺的小松樹似的站在那兒侃侃而談。

“豢養私兵這種大事,在歷朝歷代都是滅族的大罪。

很多皇帝對此種罪行的原則完全是寧可誤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以至於滋生出了許多的冤假錯案。

若是放在正常的朝堂環境中,鳳翼寒一家早就被滿門抄斬了。

硬生生拖了這麼久,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聽樓太后一開口,她便明白了。

扯什麼她與人私通,勾結太子,分明就是故意拖延時間。

趁機毀滅證據也好,等樓太后黨的大臣還有他們集結的那些私兵反應過來救人也罷,總歸沒憋什麼好屁。

但樓太后在朝中根基不淺,又頗具震懾力,她有意拖延,其他人也沒辦法。

宴楚歌如此一鬧,樓太后的形象大受損失不說,關鍵是她至少在幾天之內是沒臉見人了。

而宴楚歌他們,就能趁着這幾日快刀斬亂麻。

鳳玄冥摸清了宴楚歌的小心思,頗有些哭笑不得。

“此法雖能有效轉移樓太后的火力,但她只怕是要徹底盯上了你了。”

宴楚歌無所畏懼,“從前的我對她畢恭畢敬,從未有過絲毫不敬,她不也照樣要我的命嗎?

既如此,我又有何所懼呢?”

篤篤,富有節奏感的聲音響起,是朱顏回來了。

“殿下,太子妃的衣服到了。”

兩次進宮,宴楚歌已然明白,鳳玄冥叫她太子妃,是爲了

更加名正言順的保護她,所以她並不抗拒這個稱呼。

只是在離火去開門的時候俯身壓低聲音,在鳳玄冥耳邊說了句,“樓太后很快會被查出瘧疾,她那條老命保不住了。

殿下有什麼計劃儘快實施吧,晚了,我怕來不及。”

鳳玄冥愕然擡頭,她卻已然起身,大大方方的問徐林,“浴室在哪兒?”

徐林哽住,朱顏抱着衣衫進來,“太子妃,東宮有湯泉,奴婢帶您過去。”

說着就要走上前,卻被宴楚歌和鳳玄冥齊齊叫住,“且慢!”

“站住!”

兩的人的聲音一個賽一個的嚴厲,鳳玄冥的聲音中還帶了些許戾氣。

朱顏瞬間慌了,“怎麼,這衣服有問題嗎?”

鳳玄冥將脖子上的吊墜拿出來,“你瞧,吊墜發熱了,溫度有些燙手。”

宴楚歌眼中迅速浮現一絲冷意,“滿堂花醉,還真是瞧得起我!”

鳳玄冥立即冷了臉問朱顏,“這衣服經了誰的手?”

朱顏搖頭,“奴婢親自去尚服局庫房挑的,從挑選到摺疊都是屬下親自操作,未經他人之手。”

鳳玄冥抿脣,這是他震怒的前兆。

宴楚歌卻往前靠了靠,“毒散步的很不均勻,甚至連托盤和頭面都沾染了一些。

你來的路上見過什麼人?”

朱顏眼睛倏地一亮,“長安。

皇后宮中的大太監長安經過我的時候雖未說話,但甩了一下拂塵,若毒藥是撒過來的,一定是那拂塵。”

宴楚歌遂執起朱顏的

手腕,半晌,一顆藥丸塞進她嘴裏。

“中毒不深,但此藥效果不甚穩定,今日別出門。

這藥的存在就是爲了碾碎一個人的自尊,不想丟人而不自知,就聽我的。”

遂又不客氣的使喚朱顏,“帶我去湯泉。”

朱顏愣住,鳳玄冥亦嚇了一跳,“你還要穿這身衣服?”

“當然。”

宴楚歌冷笑,“放心,我只是想看看給我下毒之人究竟想做什麼?

我會把這滿堂花醉成倍都能還給她的。”

她明知道太監長安是皇后的人,卻完全不避諱鳳玄冥。

後者卻沉聲道:“長安是樓太后的人。

孤非是爲她脫罪,宮裏的太監和掌事宮女,十有八九都是她的人。

這是她專權十六年的優勢。”

宴楚歌不知想到了什麼,扯出一抹笑,“也罷,我對宮裏的人情世故並不瞭解,這次就信殿下的了。”

隨即遞給離火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時留意宮裏的動靜,這幾天,有好戲會上演。”

遂直接使喚朱顏,“走了,去洗漱更衣。”

瀟灑自如,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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