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靜婉與江錦月聽到這話,也是被氣笑了。
她倆打架?
打的哪門子架?爲了顧淮之?
他配嗎?
“不知妹妹從哪聽來這荒唐的話?”邰靜婉看着顧念姝問道。
“外面都傳遍了,還怕我說不成?”顧念姝不知爲何看到邰靜婉這眼神,竟然有些害怕。
“那念姝妹妹爲何,不親自問問我或是江妹妹,就直接蓋棺定論呢?”邰靜婉譏諷地看着顧念姝說道。
邰靜婉自認爲,自己嫁與顧淮之這三年來,對這小姑子,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了,可這小姑子,就是一個永遠都喂不熟的白眼狼。
永遠不知道什麼是滿足。
“你們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還怕我說不成?”顧念姝卻是嘲諷地看着兩人說道。
“可我們從未做過的事,爲什麼要承認呢?”邰靜婉反問道。
“哼,大傢伙都看到了,難不成,你要說,這是假的?”顧念姝看着兩人,不滿地說道。
她最近看上了珍寶閣的一件頭面,正好手頭上的銀兩不夠,如今,有了這樣的好機會,這兩人,可不得好好巴結她?
最好,一人能送她一套珍寶閣的首飾。
顧念姝在心裏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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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說的大家都看到了,是指哪些人看到了?不如,我們去找人對質?還是說,還是說念姝妹妹親自看到了我與江妹妹動手?”邰靜婉原本對這婆母與小姑子處處忍讓,是因爲她與顧淮之可以相持走過一生之人。
可自從聽了江錦月的心聲後,邰靜婉也是打破了以往的行事風格。
凡事,以自己爲先。
至於顧家人,好不好,與她何關?
“天啊,大嫂,你該不會不認賬吧?大傢伙都看到的事,這也不是我一句兩句就能將罪名蓋你頭上的吧?”顧念姝看邰靜婉這神情,先是一愣。隨即有些嘲諷地看着邰靜婉。
就這,還世家貴女?
也不過爾爾。
“天啊,你這小姑子,好生奇怪,難不成,你希望我與邰姐姐真打一塊,然後,世人都說,你有一對兇嫂子,你兄長後院一團糟,試問,滿京城,哪個好人家的公子哥,願意娶你這樣的女子?”江錦月翻了個白眼,煞有介事地說道。
“念姝,休要胡說。”老唐氏聽到這,便假意喝止顧念姝道。
喬嬤嬤卻是一臉嫌棄地看向一旁的顧念姝,這便是老太太教出來的好閨女?
“娘,嫂嫂們都敢做出這事,還怕女兒說兩句不成?”顧念姝不悅地嘟着嘴說道。
“妹妹,這鍋嫂嫂可背不起呢,我與江妹妹的傷,那是因爲出了點意外造成的,可不是外人傳言那般。且不說,我與江妹妹沒有什麼糾紛,就算有,我與江妹妹都不是那種無理取鬧之人。”邰靜婉也不怕老唐氏會羞惱,反正是決定將這遮羞布給扯下來。
省得還要給她與江錦月背個大鍋。
“邰氏,你怎麼說話的?念姝可是你的小姑子,她也是聽信了外頭的傳言,既然不是,你解釋清楚就是了,何必這般咄咄逼人?”老唐氏聽邰靜婉這樣說她的寶貝閨女就不樂意了。
“婆母這話說得好笑,怎麼念姝妹妹說我與姐姐便能說,我們說念姝妹妹半句,婆婆都要據理力爭,果然,兒媳婦與閨女是不一樣的。”江錦月說完,還假意抹了抹那不存在的眼淚。
“行了,既然不是打架受傷的,你們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老唐氏看這問題,扯到自家閨女身上,只好趕緊轉移話題道。
“婆母,這事,說來,也是奇怪,不知是何人,竟然收買了馬伕,將我與邰姐姐帶到郊外,致那馬兒發瘋,婆母,你可知,我與邰姐姐早點就回不來見你了。”江錦月哭着撲倒在老唐氏跟前。
老唐氏聽了江錦月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又有些可惜地想着,差一點,這兩人怎麼那麼好命?
她倆要是死了,這邰家與江家的嫁妝可就是他們老顧家的了。
畢竟,這兩人膝下,可沒孩子,想到這,老唐氏,又想起,顧淮之說,要將唐綰兒的孩子記到邰靜婉的名下之事。
想到這,老唐氏還偷偷看了一眼邰靜婉的肚子。
心裏不禁嘆息,這邰靜婉家世是不錯,可惜肚子不爭氣。
是個沒福的。
老唐氏又看了看江錦月,心裏對這兒媳是打心眼裏瞧不起,一個商戶女而已,也就仗着家裏有點資產,要不然兒子怎會娶她爲平妻?
最讓老唐氏氣憤的是,這江氏,竟然敢回懟她。
真是認不清自己在顧家的地位。
“邰氏,這事,你可得查仔細了,我老了,這個家,可是你當家。”老唐氏看了一眼邰氏,說道。
心裏想着,那人下手還是輕了。
不過,老唐氏又想着,邰氏還是先別死,畢竟,如今,她的好孫兒還沒出生,還沒記到邰靜婉名下,那些嫁妝邰家要是執意要回去,她們也是沒半點法子的。
至於這江氏,她要出了什麼事,那嫁妝就別想拿回去了。
江家就算是皇商,也不過是個商戶而已。
“婆母,您看,兒媳掌家還能讓人傷了兒媳與妹妹,實在是不配執掌這顧家。”邰靜婉想到那顧家賬戶上的金額可比臉還乾淨,以往,她可沒少往裏貼銀子,甚至,很多東西,還是孃家心疼她送來的。
如今,她要做的,便是將這掌家權給交出去,誰愛當誰當。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這家,你不當誰當?”老唐氏是沒打算自己接過來的,她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江錦月,都說江家女打的一手好算盤,老唐氏心想,若是這掌家權交到江氏手中。
他們顧家的日子怕是會更上一層樓吧?
想到這,老唐氏笑看着江錦月。
邰靜婉這會知道,這顧念姝爲何變臉比翻書還快了,這是遺傳了老唐氏的不要臉啊。
江錦月搓了搓身上的雞皮,老唐氏這眼神,看得她十分不自在。
“婆母如今正值壯年,又最是公平,公正之人,這家自然是應由婆婆來當吧。”邰靜婉笑着說道。
說完還從袖口將鑰匙拿了出來,恭敬地遞給了老唐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