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揉動面糰的動作微頓,又道:“孫穎從來就不是忍氣吞聲的人,當她下手報復的時候,但凡你出現一丁點的動搖、憐憫,那就是在往穎穎心口捅刀子。你不能忘記肖妗喬對她的傷害,而這些傷害,也是你以雙倍傷害值加諸在她身上的。‘承諾’帶來的往往就是buff疊滿!”
“你會殺死她的!”
顓孫一想到曾經孫穎那樣歇斯底里的痛苦,心底就揪緊着發痛,可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證明自己的心意。
現在的他,真的只愛她一個人啊!
徐宴給出自己的建議:“倘若你真的能做到你心底承諾的,做給她看就好,不要急着問她信不信你。她聽着煩,我們聽着也覺得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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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醍醐灌頂,顓孫一下子清明起來:“我知道了。”
男人面對女人縝密佈下的局總歸反應遲鈍一些。
不過徐宴身爲旁觀者,多少比顓孫清醒些。
他提醒道:“既然她從未出現過在你面前,你們不曾鬧出什麼給外人瞧,你也沒跟她哭訴過,那麼,一個跟你們完全沒有交集的人,是怎麼知道你們之間出現了問題的?”
顓孫微微一凜。
他身邊有鬼!
徐宴:“你在穎穎心裏沒有任何信用可言,所以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怎麼無用功的解釋,而是找出那個出賣消息的人,讓那個人來說。”
顓孫點頭,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但是徐宴只想專心給他心愛的寶寶做點心!
“小寶在我們這兒挺好的,有空多打幾個電話給他。好了,你可以走了。”
顓孫:“……”
正要走。
徐宴接了個電話,又把人叫住了。
幾張照片發送過來。
是孫穎身邊的副總髮來的。
他昨晚給孫穎披上外套時被拍的,角度選得很刁鑽,看起來兩人很是璦昧!
在一段已經搖搖欲墜的關係裏出現這樣的照片,確實是心口上一記不輕不重的捶打。
徐宴不免在心底提醒自己,這個撞臉怪心計不一般,還是得小心提防纔行!
姜阮阮很會使手段,或許這一次不會造成什麼後果,但有時候疑心、爭執、破裂,就是雪山崩塌前一片又一片雪花的掉落和積累啊!
“這些照片被羣發到了你們鴻恩每一個員工的郵箱裏,你的員工挺熱心,到處發送,現在估摸着顓孫大總裁被綠的消息已經在商業中心炸開了!”
“你猜猜別人現在是怎麼議論孫穎的?你再猜猜,下一步撞臉怪又要做些什麼了?”徐宴笑了笑,沒什麼溫度:“照片是誰發的,讓技術部門好好查一查。”
手裏的面糰捧起,又重重摜進盆裏,“嘭”的一聲!
“什麼人管不住手轉發過,送他們一份律師函!我替我妹妹保留追究權!”
顓孫明勤轉身往外走,再次撥通了孫穎電話,依然提示“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這一刻他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是被拉黑了!
“……”
在門口站了幾秒,突然轉身又回到廚房,很嚴肅的看着徐宴。
徐宴頭也不擡。
“怎麼?”
“讓青沅和孩子喫那麼多苦,總算也不是白喫的,你的經驗總結挺好!”
呵!
諷刺他現在的淡定是拿妻女的健康和痛苦換來的!
果然是他的好舅舅!
痛到都不到手軟的!
深呼吸!
徐宴額角的青筋突突了起來,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跟個情腸腦殘一般見識,深呼吸……最後還是忍無可忍,抄起盆裏的面糰朝着顓孫的腦門子就砸了過去。
“去你瑪德!”
“趕緊滾蛋!”
……
看着顓孫一臉狼狽的跑出去,徐宴又後悔了,居然那給妻女做點心的面糰砸那個腦殘……
擼一擼袖子。
重新再揉!
好在他手腳快,間錯着,甜點開始烘烤,粥也熬的差不多了,把廚房交給阿姨看着。
徐宴去喊了孩子們起牀,讓他們自己洗漱換衣服,然後回主臥去哄自己的乖寶了。
還沒進門兒,就聽着屋裏有說話聲,是青沅在打電話。
他輕輕開門進去。
她開着免提放在梳妝檯上,手裏拿着一直脣刷在蘸取口紅膏體,表情和語調都挺溫和的,顯然已經收拾了心情,已經是成熟穩重的聞總了!
電話裏的聲音,有些耳熟。
聽了幾句,徐宴想起來了,是昨晚一起聊過天的男藝人,叫什麼林澈。
小狼狗挺會說話的,青沅姐青沅姐叫的很親近,但是又不會膩歪,乍一聽倒真相是弟弟在跟親近的姐姐撒嬌。
青沅隨意敷衍了幾句便掛了。
徐宴接過她手裏的脣刷,給她微微蒼白的脣上了色。
氣色果然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徐宴曲指颳着她細嫩的臉頰,學着小狼狗的調子叫她:“青沅姐姐~”
青沅挑眉:“怎麼,也想求青沅姐姐包養嗎?”
徐宴厚顏說“想”:“姐姐包養我吧!一定天天把姐姐伺候得好好的……”越發壓低了聲音,沙啞着在她耳邊說,“……讓姐姐在我身下哭着說、舒服!”
青沅微睇着的睫毛顫動了一下:“年紀大了,就不要說那麼多大話,小心閃着腰呢!”
“青沅姐姐這使的是激將法嗎?”徐宴高挺的鼻與她蹭着,越發勾人起來,“看來我們的青沅姐姐是真的很想要了呢!”
兩人那般緊貼着,身上相似的香味被烘得格外濃郁。
一涼一熱的呼吸拂在皮膚上,帶起無數細細的鉤子,一下下撩撥進了心底。
倒真不似從前,單獨待在一起總會放肆地做個盡興,他又是個需求很大的人,哪一回不是將她弄到筋疲力盡才肯罷休呢?
重逢複合之後,兩人親熱的次數卻是一雙手就能掐指數滿了。
他剋制起來,越發愛重她,青沅卻想逗弄他一下,微微側首,讓他的薄脣落在了自己耳垂上。
“所以呢?是激將法也沒有用了嗎?我的徐總……”語氣像是看破了什麼一樣,詫異地微睜了眼眸,說,“是真的不行了嗎?”
徐宴呼吸一窒,丟開了手裏的脣刷,一下子把人橫抱起,三兩步到了牀邊就扔了上去。
青沅雙手撐着被子慢慢往後挪,他便跪在牀上一步步逼近。
她赤赤果果的足頂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歪着頭,笑得嫵妹又柔弱,不意外被他滾燙的手掌握緊、揉捏,想縮的時候,縮不了了。
氣氛旖旎又露骨,正適合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