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tt-title“>第311章她又出力
事情說定,待族長定好地皮,便要銀錢到位,儘早動工。
韋映璇次日就去見族長,詢問他的安排,順便催他儘早落實地皮。
族長和族老們十分麻利,接下來每日都去周邊尋合適的寶地。
但好幾日過去,卻無人傳話來。
韋映璇叫齊媽媽去族長府上打問情況,才知道並不順利。
族長說,京城周邊的寶地雖然不少,卻難有與宋家先前那塊地不相上下的。
要麼是比原先的祖墳差幾分風水,要麼十分偏僻,要再翻數座山頭纔有風水相當的。
倒是有幾處地勢和風水皆好,卻偏偏是沙地,不適合修陵墓。
原先宋家那塊寶地獨佔一座山頭,且附近一邊挨着開闊的農田,一邊是河流,山峯又呈現聚攏之勢,對後代極好,是風水先生都叫絕的寶地。
再要尋一塊可與之媲美之的,相當不易。
若求快,只能將挑選條件適當放寬,由原先的方圓五十里放寬到方圓數百里,甚至隔壁郡縣。
族長問韋映璇的意思,還順道打聽她可有京城的人脈,是否可以打問打問能否購置一塊合適的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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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映璇打算去問二嬸,二嬸人脈廣,如今又有二叔的身份加持,辦法總是比她多些。
她讓齊媽媽先去二嬸府上傳話。
齊媽媽剛到門房上,卻正好碰上二嬸派來的管事。
許管事對齊媽媽說,中午許容齡要來侯府和韋映璇一起用飯。
是大半年裏頭一遭,許容齡整日忙着生意場上的事,既有她自己的買賣,還兼着孃家不少鋪子的管理。
她忙得時候從早跑到晚,像個陀螺。
很偶爾惦念她了,也是請她去韋府喫飯,哪裏有空來侯府?
韋映璇叫廚房備了侯府廚子拿手的各樣菜十道,配一湯。
她還專門讓董媽媽去叫婆母。
陳氏卻拒絕了,說是身體疲乏,就不湊熱鬧了。
董媽媽回來說:“老奴去時夫人又在院子裏耍纓槍,耍得比月前熟練多了。
老奴站在旁邊瞧了一炷香她都未歇口氣,還是故意在旁咳出聲,夫人才停下來和老奴說話,也不知練了多久,怕是確實疲乏。”
韋映璇頗無奈,“不想來便算了,我自家二嬸不是外人,性子也隨和風趣,本想叫婆母熱鬧熱鬧,與人多說說話,不成想她卻轉了性。”
董媽媽嘆息,也很悵然地說:“夫人以前有熱鬧就湊,逢瓜必喫的人,經胡媽媽的意外,受打擊卻再也無法開懷,老奴瞧着心裏頭怪不落忍的。”
是不忍。
一個人揹負了悲和恨,偏偏暫時無法發泄。
看着那個兇手每日逍遙,卻無能爲力,什麼也做不了,怎會不轉性。
不過一切就快要結束,婆母就快要忍到頭了。
韋映璇叫廚房分了菜餚送去長青院給婆母,自己則去臨湖的半開式花房裏等二嬸。
晌午巳時剛過,許容齡便風風火火來了。
進了餐廳裏,淨手的時候便說:“你二叔收到齊媽媽傳的話兒,立刻寫了信去北疆駐軍,駐軍長官是劉涇。
他與你二叔雖無往來,不過他家卻是京城人士,家中幼弟去歲剛入貢院,預備參加明年春闈。
你二叔在內閣越發受閣老賞識,皇帝也隔三差五召見,很喜歡你二叔的諫言,劉家自然想巴結你二叔,這裏頭的利益置換你懂得。
信一送到駐軍軍隊裏,劉涇立刻回了信,應承下來要着人去細查那吳大壯。
我和你二叔另外還派了幾個手腳利索的再去北疆摸查。
如此雙管齊下,將吳大壯生平查個清清楚楚不是問題。”
韋映璇笑起來,“回頭我要送您和二叔一份兒大禮。”
“你與我還客氣什麼?”許容齡道:“我和你二叔什麼都不缺,你顧好你自己便是。”
又問她這段日子如何,遠哥兒回了西府,她可有哪裏不舒服,想不開或是心頭鬱結的。
韋映璇搖頭,“只起初那幾日心情低落,後來便習慣了,是遠兒太孝順,歸宗後他反而來的更勤了,早晨去書院前請安一次,傍晚從書院回來又要和我一起用飯。”
她道:“他來的勤,我便也感受不到太大的分離之痛。”
許容齡感慨:“你莫嘴硬,自個兒身邊養大的孩子送歸宗去,哪裏會好受。你日後也不能一個人獨過,待和離出侯府,還是要再婚再生養的。”
說到生養的問題,她的手放在腹部,面容也泛起幾分苦澀。
韋映璇知曉二嬸一直未育,說到此話題便顯得沉重。
那麼好的二嬸,膝下卻一直無子女,上輩子二嬸多年後還做主給二叔納妾,二叔大發雷霆。
那時候二叔已經是三品的內閣次輔了。
他們夫妻間的情意,這世間少有。
瞧着二嬸說到子嗣話題,眉眼有些鬱卒,連忙換了話題,“您今日來可還有別的交代?”
許容齡一揉太陽穴,“一打岔險些忘記,是有一事,我聽說宋家遷墳這幾個月遲遲無進展,按說聖旨下來也有幾個月,再不落實恐怕會惹聖上不快,我想着事情左右要落到你頭上,不如給你分擔分擔,叫你儘早辦了交差。”
她說:“也巧了,近日我手裏恰得一塊風水寶地,不遜於原先宋家被皇帝回收那處,我便想起你了。”
韋映璇一怔,“在何處?可是離京城極遠?”
大曆建國百餘年,周邊風水好的山頭幾乎被皇族、貴族、權臣們佔了。
二嬸說的這片寶地,要麼離的遠,要麼是哪個高門大戶捂在手裏的。
許容齡朝她擠擠眼:“收債收來的,原是前朝恭王爺墳,早在戰亂那些年就遷出京城去洛城了,那片地便留在恭王爺後人手裏,不知傳了多少代。
現在滿山種了果樹,恭王后人經商失利,如今要用那片果園來抵債,我前日叫管事帶了風水先生去瞧過,那片山頭風水很是不錯。
給宋家當祖墳一點不丟份,說不定還要好過先前的墳地。”
韋映璇很慶幸二嬸來的正是時候,她道:“我正爲此事煩着,還想着請您和二叔替我打聽一二,既如此,這片地您給我留着,明日我叫族長去瞧瞧。”
又說:“選墳定址是族裏的事,該由族長和族老們操心,我做到這一步已是盡了本分,不會再多操心。”
便是說,不會替宋家壓價讓二嬸虧了。
許容齡也贊成道:“是,你是宋家媳婦,盡個本分便是。你爲宋家做得再多,也只會說是你應該做的。今後你離開侯府不再做宋氏婦,還不知那些人該如何編排你,忘了你的功勞。
這世道便是如此,人走茶涼。
不過我瞧着宋家族長等人尚算正直,有這些人在,你便是和離出侯府,宋氏族人也不至於議論你的不是。
但凡這些人曉得感恩,不是狼心狗肺之輩,也不會在背後貶低你,毀你名聲。”
韋映璇叫二嬸莫擔心,“族長和幾位族老都是講理之人,況且還有西府嬸祖母在,只要西府這一支一直有威望在,其餘族人便會心生忌憚,不敢公然詆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