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人爲財死

發佈時間: 2025-09-27 12: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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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class=“tt-title“>第312章人爲財死

她次日就去見宋氏族長,將二嬸手裏那片寶地的接洽人引薦了。

後續她未再參與。

族長和族老們去現場勘看後,當即便激動地定下那塊寶地。

二嬸做事不給人留話柄,提早將那片地轉給旁人代持。

族長等人便都不知曉地是韋家二嬸的,只當是韋映璇在京城尋了人脈。

事辦成那日,族長帶了幾個族老親自上門來道謝,一個個臉上洋溢着喜悅。

“映璇,你立了大功,新選那片山頭,景色不比宋氏原先的差,且仔細論起來的話,山頭的高度還要高於先前的祖墳,風水也更勝一籌。”

“都是我該做的。”

選址是關鍵,韋映璇竟又再度出力。

便是說,她在修墳一事上又出了錢,又出了力。

族長和族老們都覺得汗顏,待她態度到底不一樣了,竟與她商量起全族分攤的事,問她的意思。

商議結束,韋映璇見有了大致的章程,便喊來管事媽媽,直接兌現了先前承諾的一銀子。

原本可以先出一半,剩餘的等工期過半再給,但韋映璇很爽利,直接給了,族老們自然又是一番誇讚和感激,帶着滿心的感動離去。

“孫侄媳太實誠了!”

“她確實是誠心爲族裏的事出力,是個講大義之人,天生做主母的料子。”

“宋家先祖在地下有靈,知曉侯府有如此好的侯夫人,都要顯靈感動一番。”

這日下午,許多人就見從侯府擡出去不少箱子,

明明是一口口不大的箱子,卻是需要四人來擡,顯然十分沉。

明眼人一看便知曉是貴重物。

眼下侯府是京城人的樂子和消遣,有豆丁大點事兒都能傳的沸沸揚揚,這消息很快就傳到養濟院。

晚飯喫過,還未到歇晌時間,二門上的婆子驚慌跑來。

“大奶奶,侯爺回來了,人剛過了大門,正往裏來。”

又道:“老奴看侯爺面色不佳,步子急匆匆的,氣勢洶洶往裏來,像是來尋釁一般,提前給您報信來,您有個心理準備。”

如今門房上都是韋映璇的人,婆子小廝皆以她馬首是瞻。

韋映璇放下書卷,語氣淡淡地:“知道了。”

冬日裏冷,天早就黑透了。

她怕傷眼睛,叫下人點了滿屋的燭火,照的屋裏十分亮堂。

讓照影給婆子取賞銀,待打發了婆子,纔對照影道:“去長青院,對婆母說侯爺因修墳一事來興師問罪了。”

照影忙去了。

韋映璇未離開書房,坐在案後寫大字。

一道人影從廊蕪下閃過,衝了進來。

“韋映璇!你敢動用侯府的銀子?你膽大包天!”宋拓一臉怒容地衝了進來。

韋映璇看都未看他,語氣輕描淡寫,“我掌家,爲何動不得府裏銀子?”

宋拓衝上前來怒吼:“十萬兩,不是兒戲!”

他也在侯府留了自己的眼線,下午侯府便傳出了消息,韋映璇給了族長十萬兩修墳。

“哦,原來侯爺是說修祖墳的錢。”韋映璇輕飄飄道:“那筆錢是我與婆母私房錢湊出來的,與侯府中公無關。”

“你以爲如此糊弄我會信?你拿了侯府十萬兩去做大善人,成全了你的名聲,卻叫侯府埋下隱患,十萬兩,你知曉十萬兩是祖母經營多少年才能賺來?”

韋映璇目光冰涼地看着他,“侯爺,我方纔說了,修墳未從中公出錢。”

宋拓卻不信,他指着韋映璇:“你倒是大方,這筆錢何時輪到侯府出了?那些老東西不過是看侯府有些家底,便湊在一起算計侯府,他們只會拖累侯府,卻從未對侯府有任何助益,你往日裏不是硬氣,何須聽他們的?”

“我如此做是爲了你好,也是爲了宋家的聲譽和祖宗的臉面,祖墳要遷,若不及時買地動工,難道叫人看侯府的笑話,說侯府不孝,難道叫皇帝怪罪麼?”

“你知道孝爲何物?孝不是用侯府的銀子裝點他們的門面,更不是拿侯府的錢補貼這些自私自利的族人。”

他說話間,眉頭一皺一皺,嘴脣緊抿,十分刻薄。

儼然老夫人上了身似的,祖孫倆在斤斤計較時,連微表情都是一樣。

韋映璇覺得很好笑,她諷刺道:“錢還是花在宋家先祖身上,照侯爺如此說,爲了不叫人佔便宜,自家的門面便也可以不用裝點了嗎?”

宋拓怒不可遏,吼道:“就該只將咱們這一支遷出來!日後各支管各墳便是!既花不了幾個錢,也不必孝順旁人的先祖。”

他竟理所當然說出如此自私自利的話來,令人咋舌。

韋映璇望着他,“所以,你待要如何?”

宋拓逼近她,語氣透着陰森,“你以爲我不敢如何?中公的銀子,那是多少代傳下來的家財,你怎敢如此膽大包天,擅自挪用!”

他威脅般的語氣,“此事非同小可,你明日需儘快上族長家討要銀子!想辦法將中公賬面彌補,將動用銀子悉數歸還侯府!否則此事定無法善後!”

“日後我會在全府立下規矩,五千兩以上支取,除了你的授意,還需我的印章才能支用。日後再有此類事,你必須與我相商,不得擅自做主!”

他口氣很強硬,卻未等來他期待中的妥協。

韋映璇淡淡一句,“我不會追回銀子。”

瞬間點燃了他的火,他上前猛地拍了案桌,“好啊,敬酒不喫喫罰酒,明日我便讓人守着庫房,你日後莫想再支取一分現銀!我還會叫人擡走你的嫁妝抵銀子,屆時你莫怪我不給你這個夫人面子。”

話音剛落,房門被一腳踢開。

陳氏大步衝了進來,一棍子打向宋拓腦袋。

那棍子如閃電般,宋拓只聽見破空聲,待隱隱察覺有東西襲擊自己時已經晚了一步,結結實實捱了一棍。

捂着後腦勺,回頭一望,竟是陳氏。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陳氏手裏的棍子,暗暗心驚。

方纔那一棍若說是一個軍漢子打的他還信,他母親怎會有如此力道和速度?

定是湊巧。

陳氏虎着臉,“映璇說了半天,那錢是我們婆媳倆的私房錢,你是耳聾聽不見?還是犯了下踐病,就是要賴在這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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