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杜山峯的口供。”
全公公急忙接了過來遞到景帝的手中。
拿着口供看了幾眼，景帝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
看他神情難看，安王緊張到了極點。
他藏在衣袖中的拳頭死死的攥緊，唯恐自己一個不慎，露出異常。
很快景帝將那份口供看完，直接扔到安王的臉上。
“你看看吧。”
景帝說着將幾頁口供直接扔到了安王的臉上。
紙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安王急忙跪下去撿，拿到手裏後一目十行的看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杜山峯承認自己和馬六認識，就連馬六去皇陵也是他自己做主安排的，按他的話說，是因爲安王和太子的關係所以纔派出馬六。
派人去也是爲了暗自保護太子，若是太子有個好歹也能及時通知王爺。
看到這，安王吊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回了肚裏。
“父皇，這事兒臣真的不知道啊，不過杜總管他一心爲了兒臣，他是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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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給朕解釋解釋，那馬六爲何會失蹤，到底是被誰給殺的？”
安王往後翻了翻，供詞上並沒有提及馬六被殺的事，想必杜山峯也不知道。
“杜總管並未提及馬六的死，想必他也不知道，不過這事是該京兆府管吧？”
見安王將問題又拋給自己，楊大人只覺得不妙，難道那杜總管沒審問出什麼來？
他快走幾步接過供詞越看心越涼，忙活這麼久卻被人給全盤推翻，這個結果他很難接受。
“陛下，那杜總管分明是有問題。”
“楊大人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直接說本王府上的總管有問題，這是想要攀咬上本王吧，還說沒受人指示，本王就看你心思不純，是故意攀咬本王的吧？”
兩人很快在大殿內爭執了起來。
只是吵吵許久也沒爭執出來個什麼來。
“行了。”
景帝發話，二人只得悻悻閉嘴。
“楊大人你先回去吧，繼續調查太子一案。”
楊大人心裏咯噔一聲，這麼說陛下是信了安王的話了，他心情很快沉重起來。
若是這條線索斷了，那自己還怎麼查？
此時他都有點懷疑，難道真不是安王府的人乾的，那馬六當真是一個誤會？
不管如何，事已經捅到陛下這裏，自然是要聽陛下的。
想到這裏，楊大人起身告退。
等人離開後，景帝一腳踹到安王的身上。
“孽障，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好事？”
安王被踹翻在地，想喊但看到景帝厲色的眼神，求饒的話是一個也說不出。
“說啊，你不是挺能狡辯的嗎？”
一想到這麼久，老五一直用這種懦弱的樣子騙了自己，景帝越發來氣。
“剛纔有外人在朕纔沒追究到底，你給朕說說，到底太子的事是不是你所爲？”
安王嚇得面色蒼白，匍匐在地一把抱住景帝的小腿苦求道：“父皇，兒臣自小是在母后身邊長大，怎麼可能會去害太子兄長，真的不是兒臣。”
對於他的話如今景帝是一個字都不信，若是安王沒有一點的野心怎麼可能任由手下總管的手伸進皇宮。
還有說是那叫馬六去皇陵爲的是照顧太子，這些話也就明面上好聽罷了，其實壓根就是爲了監視吧。
可惜，審問到最後還是斷了線索，那馬六死了，杜山峯又是個忠心的，倒是審問不出個什麼來。
不過從供詞上看，這個杜總管說不定也就只是知道這麼多，至於那些刺客，這個杜總管還真是沒參與。
若事真是老五做的，那他的手段倒是高明瞭不少，還知道兵分兩路了。
“朕不是京兆府那羣沒腦子的東西，老五你在說話之前先好好想想。”
安王戰戰兢兢的擡頭，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杜山峯什麼都沒招認，爲何父皇還是一口咬定自己。
可這事就是打死了也不敢承認的。
“父皇，你就相信兒臣吧，兒臣平日裏可是連只雞都不敢殺的，怎麼可能會去對太子兄長動手，您就是給兒臣一百個膽子，兒臣也不敢啊。”
見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景帝眉頭緊皺，但對於他的話可是一個字都不信。
經過這幾次後，他只覺得這個孩子壓根不是平日裏表現出來的那麼懦弱。
“行了，你回去沒事別出來，等着京兆府將這件事查清楚再說。”
安王一愣，這是將自己軟禁了。
可那京兆府若是一日不查不出來，那自己豈不是一直都要被關在府裏。
安王第一時間想要求情，但看景帝隱忍着怒色的面孔還是將求饒的話嚥了下去。
囚禁就囚禁吧，總比掉了腦袋的強。
只要刺客查不出來，時間久了，自己在伏低做小不信父皇這口氣不消。
想到這裏，安王俯身低聲道：“父皇的話兒臣記下來，還請父皇保重身體，莫要因爲兒臣氣壞了自己。”
還用你說，若不是你這崽子，朕何苦會生這個氣。
越想越氣的景帝冷聲道：“滾！”
安王嚇的頭也不敢磕了，急忙起身朝着殿外竄去。
見人離開後，景帝這纔對着全公公吩咐道：“將人盯緊了。”
“是。”
全公公退出後，驚得出一身的冷汗。
他沒想到安王這麼大膽，竟然敢將手伸到太子的身上，關鍵是陛下還沒查出證據來。
看了自己往日小瞧安王了，不過宮中的皇子們那是善茬，若真是善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全公公搖了搖頭，下去吩咐禁軍派出人盯好安王。
得知安王全身而退的消息，厭王氣的將手中的茶盅都摔了一個。
“沒用的東西，證據都送到手上了，硬是沒將人按住，廢物！”
厭王怒罵一聲，冷聲道：“安王府上的那個總管到底招供了什麼？”
侍衛將打探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稟報，厭王這才覺得不對勁。
他轉動着手上的扳指道：“難道那安王手中另有一股人手？”
想到這裏，厭王啞然失笑：“好，好的很啊，本王倒是小瞧他了。”
“陛下已令安王閉門思過，說是楊大人什麼時候查出兇手，他在出來。”
這麼說，父皇到底還是懷疑了他。
“好，備馬，本王要去太子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