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語氣涼涼，“不去也可以，那就這樣睡吧。”
這人簡直就是個無賴。
程子玥認命地坐起來，拿過吹風機，惡趣味地把他的發抓成一小撮。
男人也不生氣，任由她擺弄。
玩了一會，程子玥自己覺得無趣，撇撇嘴，老老實實地給他吹頭髮，一邊吹一邊打哈欠。
“爲什麼把我的東西全丟出去？”好半晌，她以爲他不會說話的時候，男人開口了。
“看它們不爽。”
“是看它們不爽還是看我不爽？”
程子玥很想說“你”，男人的手還頗具佔有性地圍在她的腰間，她關掉吹風機，“你明知故問。”
“哦？”祁珩脣角微挑，噙着薄涼的笑，“膽子回來了？”
前兩天還畏手畏腳的不敢反抗，他是不是太慣着她了？
“祁珩，做人不要太霸道。”程子玥撇撇嘴，“你頭髮幹了，我要睡覺。”
“不準睡。”
男人輕而易舉地攬住她的腰，握着她的手往腰間摸，“幫我揉揉。”
程子玥眉頭一橫，“你剛剛說吹完就能睡覺的。”
“你記錯了。”
她喝了點酒，說話迷迷糊糊的，沒有往日謹慎的模樣。
祁珩看着她，微微揚脣，低頭在她脣上啄了一口。
程子玥歪着頭想了會，“好吧，那我替你揉完就睡覺。”
“嗯。”
她是真的困了，酒精把腦子攪得一團亂。
程子玥閉着眼揉，揉着揉着，整個腦袋就開始往下栽。
她手勁輕得幾乎沒力氣，祁珩拿起她的手自己揉，揉的時間漸長，越發口乾舌燥。
“程子玥。”他輕聲道。
女人已經快趴在他身上了。
祁珩眸色漸深，手指穿過她的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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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第二天早上，程子玥發現自己是趴在男人懷裏醒來的。
她的睡裙早已被丟到牀下，身上佈滿了青紫的痕跡，更可怕的是，她剛醒，耳邊就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下去。”
程子玥眨眨眼，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臉頰滾燙。
十分鐘後，程子玥看着穿戴整齊的男人，完全想象不出他昨晚哄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模樣。
“今天晚上我有點事，不過來了。”祁珩對着鏡子紮好領帶，不耐煩地轉過她神遊天外的小臉，“別做讓我不高興的事。”
“知道了。”
“早餐我讓祁大放在桌上了，喫完再去工作。”
“嗯。”
總覺得，今天的程子玥格外乖巧。
祁珩交代完以後就出門了，程子玥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關上門，心底空落落的感覺迅速佔據了每一個角落。
他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
程子玥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看着白皙柔嫩的手臂上出現一道紅印，才鬆開手。
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機械地喫完小籠包和豆漿，揹着自己的包出門了。
臨走前，她帶上了那份邀請函。
……
1984頂樓。
祁珩握着只有他拇指大小的一杯酒，面露欣賞，“調得不錯。”
面前的小姑娘眼睛一亮，目光悄悄地投向陸寅笙，後者連餘光都沒給她。
她只氣餒了一下，很快打起精神來。
“調完就趕緊走，沒看到我們要談事麼？”陸寅笙語調慵懶。
“哦。”莫宣宣端着托盤走到門口，又折回來，“祁總，你喜歡喝的話可以再叫我，我就在樓下上班。”
祁珩挑了挑眉，聲音淡淡，“嗯。”
小姑娘這回真的走了，他明顯感覺到身旁的男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怎麼，古琦都沒讓你露出這種表情，被一個小女孩虜獲了？”祁珩擡眸，杯中液體流轉。
一提到古琦，陸寅笙眉間的調笑意味散去，“你提一次這個名字，我就拋售1%的祁氏股份。”
祁珩冷哼，“拋啊，上趕着送錢？”
陸寅笙懶得理他，翹起二郎腿，想起什麼，“聽說你腰傷了？”
祁珩面無表情，“謠言。”
陸寅笙抖了抖眉毛，忽地一腳踹在他腰上，見男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撇撇嘴，“現在的小道消息越來越不可靠了。”
祁珩面上毫無波動，“古家那小子，我替你叫來了。”
陸寅笙聞言，正襟危坐，眸色瞬間變得肅穆，“今晚的宴會？”
“嗯。”
“謝了。”陸寅笙咧開嘴角，眼神薄涼。那小子以爲逃去國外便萬事大吉，招惹了他，哪有這麼容易就跑的道理？
祁珩點了支菸，很快，會議室裏煙霧嫋嫋。
“這一筆，算你三千萬。”祁珩靠着沙發背，懶洋洋道，“抹了零。”
“三千萬？？”陸寅笙隨手把身後的靠枕砸他臉上，男人擡手擊飛，“你怎麼不去搶？”
祁珩冷笑，“你以爲誰出三千萬都能買我出手？”
陸寅笙一時竟無言以對。
不出片刻，傳來到賬的聲音。一支菸正好抽完，男人起身，聲音淡漠，“合作愉快。”
“滾滾滾。”陸寅笙有氣無力地擺擺手。
祁珩也不多留，推開門，門口一個身影兔子樣的彈開，被當場抓包，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打招呼，“祁總好。”
祁珩掃了她一眼，往電梯走去。
莫宣宣在原地站了會，待他徹底離開後，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早聽說這位年輕的祁氏總裁冷漠，沒想到是這樣的人，光是看一眼，都讓人起雞皮疙瘩，更別提他說話了。
嗯……比傳聞中更冷。
陸寅笙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女孩望着電梯發呆的模樣，皺起眉，“不追上去看看？”
莫宣宣一晃神，轉過頭，顫顫道，“陸總……”
陸寅笙連眼神都沒給她，徑直越過她離開。
“陸總！陸總！”莫宣宣拉住他的衣角，幸好他走的不快，陸寅笙低下頭，面色已經有些冷淡，“說。”
“今天晚上的宴會……我也收到了請帖。”莫宣宣仰着頭，一雙眼亮晶晶的，“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不行。”
男人毫不留情地拒絕，莫宣宣似是早就習慣，眨了眨眼，“那您想要帶誰？我現在去您聯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