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子你沒事吧?”
太子妃嚇得幾步上前,和衆宮女攙扶起太子。
見太子摔得不輕連聲讓人去請御醫。
太子惱怒萬分,他如今只是胳膊斷了,可這腿怎麼也用不上了。
想他堂堂一個太子竟然落到這種田地,一股羞辱感涌上心頭,他惡狠狠的推開太子妃:“滾開!”
太子妃被推得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嚇得衆宮女連聲呼喚,急忙去攙扶太子妃。
身邊無人的太子則是踉蹌着走出了後院。
“娘娘太子他……”
等擡頭已經看不到太子的身影,太子妃冷靜了下來。
太子出事後越發的暴虐,讓他出去受受挫也是好的,但如今太子這樣若是有個萬一,那到時候皇后責罰的還是自己。
想到這裏,太子妃抿脣道:“派一名御醫跟在太子的馬車後,若是情景不對,將人及時帶回來。”
該做的她已經做了,若是太子執意爲之,那就不是自己能管的了的事了。
太子搖搖晃晃上了馬車,馬車朝着安王府駛去。
車內的太子摸着生疼的斷臂滿臉殺氣,若這件事真是安王所爲,那他這次定然要安王死無葬身之地!
“太子到了。”
馬車在安王府門口停下,門口連個守衛都沒有,侍衛上前敲門,聽到動靜,安王府的小廝這纔將門打開。
剛打開門,還沒說上一句話,就被侍衛一腳踹飛。
太子隨後下了馬車站在安王府大門,冷聲問道:“你們主子呢?”
小廝捂住胸口嚇的臉色蒼白,見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太子一記陰冷的目光掃過,侍衛手起刀落,那無辜的小廝直接被斬殺在刀下。
對於身後的事太子連看都沒看一眼,擡腳繼續向前。
太子帶人闖進安王府,還殺了人,這事很快在安王府內瘋傳。
太子一路向前,遇到的丫鬟小廝們都嚇壞了,見到人後站着不敢動,連報信也不敢去報,唯恐一個不慎就死在太子的手中。
來到後院,太子聽到一陣絲竹聲,他冷笑:“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着嬉笑玩樂,看來孤這個好五弟倒是心大。”
說完使了個眼神,身後的侍衛一腳將房門踹開。
啊!
殿內正在跳舞的歌姬們發出一陣尖叫,四處亂竄。
高位上的安王眯着眼看到來人是太子,嚇的急忙起身,向前幾步拱手道:“太子兄長你怎麼來了?”
太子冷着臉對身後的侍衛道:“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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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抽出腰間帶血的刀,還沒發話,殿內衆人很快四散離去。
看着侍衛手中明晃晃帶血的刀,安王嚇的腿腳發軟,陪着笑臉道:“太子你這是做何呢?”
“做何,你幹了什麼好事,難道心裏不清楚?”
安王額頭髮汗,心中打鼓。
難道太子知道這件事了?
不可能,自己做得那麼隱祕,就連父皇都查不出來,太子怎麼可能會查到。
想到這裏,他穩住心神急忙賠禮道:“臣弟不知太子兄長說的什麼意思。”
“若是說馬六的事,臣弟也是今個纔得到消息,但杜總管本是好意,他派人是爲了提防兄長有事好及時說給臣弟。”
“孤不知,孤的事竟然還需要你來管?”
見太子殺機畢露,安王忙後退幾步,連聲道:“不是這樣的皇兄,你真是誤會臣弟了。”
“誤不誤會,讓你府上的總管出來,孤見見再說。”
安王一愣,這是要一審到底了。
杜總管在宮中用了刑,好不容易撿回半條命,若是在落入太子手裏,還不知有沒有命活。
見他遲疑,太子不悅的從侍衛手中接過刀,明晃晃的刀刃對準安王道:“怎麼,五弟不想讓人出來,是不是有什麼隱瞞着孤,難道你剛纔說的話都是在騙孤不成?”
“不是的,臣弟怎麼可能會騙太子兄長呢,兄長真是誤會了。”
安王見他一副不見到人不罷休的樣子,無奈只得妥協。
“來人,將杜總管擡上來。”
“皇兄,那杜總管受了傷,動彈不得,一會別污了皇兄的眼。”
太子冷哼一聲,轉身坐下,見他這樣,安王只得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候着。
沒讓人多等,很快杜總管被人擡進房內,一看到太子,杜總管臉都變了。
這次磨難開始皆是因爲太子,如今主家找上門,這才自己纔是真正的在劫難逃。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
杜總管掙扎着想要起身,奈何身上傷太重,勉強支起身子,但很快上身被染滿了血。
“孤聽聞是你自作主張派了一個名叫馬六的內侍監視孤。”
“不不…太子誤會了,奴才怎麼可能會監視您呢,奴才讓馬六去是爲了太子安危着想,若是有個什麼,安王殿下也好及時救駕。”
“救孤?”
太子陰冷的目光看向安王:“既然這樣孤遇刺那晚,你爲何沒有出現?”
安王一聽,真是嚇壞了。
好不容易將自己身上揹負的刺客名頭取下,若是在背上見死不救的罪名,那可真是沒地方說理去。
想到這裏,安王急忙辯解道:“太子兄長你聽臣弟說,那晚臣弟和大皇兄喝醉了,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這事真不怪臣弟啊。”
見太子一言不發,安王急了:“皇兄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問問大皇兄,他當時可是在場的。”
“孤怎麼知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一起鬨騙孤的。”
“不不,就算是兄長給臣弟這個膽子,臣弟也不敢啊。”
是不敢說謊,但卻敢殺人。
見安王回道的滴水不漏,找不出漏洞的太子轉身來到杜總管面前蹲下身子。
看着靠近的太子杜總管嚇的想要往後移動,奈何他動一下全身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壓根動彈不了。
只能嘴裏喃喃道:“殿下饒命,奴才知道錯了,還請殿下放過奴才吧。”
太子一言不發,直接將手中的刀鞘狠狠的捅進杜總管的肚子的傷口上。
血順着刀鞘流了一地,杜總管嘴裏發出一陣慘叫,渾身疼的蜷縮一團,擡起滿頭是汗的腦袋拼命求饒。
“太…太子殿下饒命。”
“想要孤饒你不死也行,那你告訴孤,你派人監視孤真是爲了孤的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