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西不知道自己昨晚何時睡着的,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纏着安慕洲。
正要起身,被安慕洲一把摟住纖腰,固定在懷裏。
“別動,手麻了!”
沈蔓西乖乖趴在安慕洲的胸膛上,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有一會了。”
“怎麼沒有叫醒我?”
“見你睡得正香,捨不得叫醒你!”安慕洲低頭,吻了吻沈蔓西光潔的額頭。
沈蔓西臉頰微熱,最近因爲懷孕的事,完全在計劃之外,心情很複雜,晚上睡得都不安穩。
她又開始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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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夢見媽媽倒在一片血泊中。
她擔心自己情緒不穩,又回到前幾年的狀態,一直很焦慮。
昨晚有安慕洲陪着,彷彿他有什麼奇特的魔力,不但沒再做夢,還睡得格外安穩。
沈蔓西望着身下的安慕洲,忽然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他的薄脣,快速逃下牀。
安慕洲笑起來,側過身,單手撐着頭,見小女人羞得惶急逃向洗手間,胸腔內發出低低的笑聲。
他翻身起牀,赤腳走向洗手間。
沈蔓西正在刷牙。
安慕洲從後面抱着她,低頭在她的脖頸上吻了吻。
他滾熱的呼吸,騷的人很癢。
沈蔓西縮了縮脖子,滿嘴的泡沫,含糊不清說。
“我在刷牙,別鬧。”
“你刷你的,我親我的!”安慕洲說着,又在她另一邊的臉頰親了親。
沈蔓西的臉頰紅透,看着鏡子裏纏着自己的男人,脣角泛起甜蜜的笑。
“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你要習慣這個模式!”安慕洲說着,細碎的吻沿着臉頰吻向她的脖頸。
那裏是沈蔓西的敏感。
她的身子忍不住震顫,急忙推開安慕洲,躲他遠遠的。
“要上班的!別鬧。”沈蔓西趕緊漱口,打算逃出洗手間。
安慕洲又纏上來,低頭深深吻上她的脣。
這時,安慕洲的手機響了。
沈蔓西仿若看到了救星,趕緊推着安慕洲出去接電話。
是於兆打來的電話。
“少爺!警方已經查到了關力的轉賬記錄,找到盛夏這條線了,正在找盛夏的下落,我們要不要向警方透露一下?盛夏現在的位置?”
安慕洲思忖幾秒,問,“她現在在哪兒?”
“還在酒店房間,一直沒有出來,估計在躲風頭!”於兆道。
“好,別讓她閒着!是時候讓她忙起來了!”安慕洲冷冷一笑,眼底迸出看好戲的玩味。
沈蔓西看到安慕洲這個笑,脊背莫名冒起一股涼意。
等安慕洲掛斷電話,問,“出什麼事了嗎?你笑什麼?”
他笑得好可怕。
“有一場好戲,要不要看?”
“什麼好戲?”
安慕洲走過來,雙手攬着沈蔓西的纖腰,“堪稱年度大戲。”
安慕洲大致說了盛夏現在的處境。
沈蔓西明白了,爲何安慕洲一直放任盛夏,沒有立刻將她繩之以法,原來是想推着盛夏走向無法回頭的深淵。
只是綁架一項罪名,盛夏頂多坐十幾年牢就出來了。
如今再加上僱兇殺人,數罪併罰,她想再出來就難了。
而且讓盛夏無限度消耗安博海對她的耐心,等安博海真正醒悟過來,再告她一條欺詐,數額巨大,能不能活都是未知數。
“敢動我安慕洲的女人,這是我送她的大禮。”安慕洲聲線冷狠。
隨即反應過來,語氣和目光都變得溫柔起來。
“會不會嚇到你?”他怕沈蔓西被嚇到,覺得他可怕,從而不敢靠近他。
沈蔓西搖搖頭,踮起腳尖,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這是她的報應!是她罪有應得!”
接着,沈蔓西又道,“我確實會有些被嚇到!那是因爲我還不夠了解你!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你總是對我諸多隱瞞!讓我完完全全瞭解你的一切,才能建立我們對彼此的信任!不能只是你知道我的一切,我卻對你一知半解!”
安慕洲寵溺地揉了揉沈蔓西的頭,“好!我會讓你瞭解我的一切!”
與此同時,穆成風那頭接到匿名舉報,有人把盛夏現在所在酒店的位置,發給了他。
穆成風當即帶人前往酒店抓捕。
盛夏躲在房間裏,聽到敲門聲,嚇得渾身打顫,根本不敢開門。
“盛夏,我們是警察,有些事需要你跟我們去警局協助調查!”穆成風一邊敲門,一邊道。
盛夏聽到是警察,一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這裏是七樓,她不敢跳。
該怎麼辦?
房間只有一扇門。
她嚇得渾身冒汗,趕緊給安博海打電話。
“爸……您一定要救我!”
“又怎麼了!”安博海的聲音透滿不耐,帶着幾分虛弱。
自從得知沈蔓西懷孕,他一夜沒睡,頭疼的厲害,心情也很煩躁。
羅涵的意思,他聽明白了。
羅底是安家血脈,是他的孫子,他狠不下這個心。
可若不這樣做的話,安家和沈家兩家的婚事就吹了。
安博海越想越煩躁,盛夏又來煩他。
“不是剛給你四千萬嗎?怎麼又缺錢了?我已經說過了,那是最後一次,我現在也沒有錢了。”
盛夏嗚咽一聲,“爸,這次不是錢的事,是有人害我,讓警察來抓我了!你快來警察局救我!”
“什麼?你怎麼會和警察惹上關係?”安博海聲音一緊。
盛夏不知如何解釋,她知道自己今天逃不掉了。
囑咐安博海一定要來警局,掛了電話,調整好心態,打開了門。
“剛剛在洗澡,敢問這位警官,我犯什麼事了嗎?”
穆成風掃了盛夏一眼,把盛夏帶走了。
到了警局。
盛夏顯得從容自若,被問及爲何給關力轉錢時,她回答的非常自然。
“我弟弟盛冬冬不見了,他說能幫我找到弟弟,但和我要十萬塊錢!這有什麼問題嗎?”
穆成風用手裏的筆,輕輕篤着桌面,“盛夏,你最好老實交代!魯天一已經全部交代了!你涉嫌一起綁架案,他以此勒索你要大量錢財,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僱傭關力,預謀殺害魯天一殺人滅口。”
盛夏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出現了裂痕。
魯天一還沒有死?
關力失手了?
這個蠢貨!
這麼點事都辦不好,還和她要錢!
“警官我冤枉啊,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綁架?什麼殺人滅口?我怎麼會做這種事,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嗎?我可是安家大小姐!我的身份會做這種事嗎?”
穆成風辦事向來鐵面無私,絕不會因爲對方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便藏私包庇。
怒喝一聲,“老實交代!不要和我耍滑頭!你給魯天一和關力的轉賬記錄,我們已經掌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