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呼救·受傷
江南柚被放在了沙發上。
她看着桑倩跪地哭着懇求,那場面很是悽慘。
裴江剛進門,一眼就看到這一幕。
他挑眉,擡手對後面的屬下命令。
“把那女人丟出去吧!”
聽到這個聲音,桑倩回頭看男人站在光影之中,俊美卻遙不可及。
兩個保鏢把人架着,一步步的往外拖。
桑倩一臉錯愕,爆發出尖銳的哭喊聲。
“不要,不要……”
李阿姨嚇得躲在傭人房間,一步也不敢出來。
桑倩無助的哭喊,將最後的希望寄託在江南柚身上。
“姐姐救救我,我不想走,我也不想死啊……”
江南柚有些緊張,第一次看到這種架勢。
她扭頭看着時祈澤。
這男人像是旁觀者一樣,點的菸蒂要到底也沒有鬆開。
很顯然,是不打算插手了。
不是說,那女人是他的人?
“很吵。”裴江不想再聽,擡手命令。
保鏢將人的嘴堵住,隔絕了哭喊。
江南柚驚恐的看着人被帶走,關門的聲音像是石頭一樣,壓在了心中。
真不知道,這個年輕的姑娘是什麼下場。
裴江摸了摸下巴,面上看不出情緒。
時祈澤見她無礙,起身去了樓上。
裴江看着,擡腳也跟上。
客廳裏安靜下來。
江南柚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只覺得身子發冷,看向樓梯那邊突然覺得很遙遠。
耳邊的姐姐,還在迴響。
書房。
裴江坐在沙發上,晃動着杯中的紅酒。
“味道真不錯。”
時祈澤靠在酒櫃上,完美的俊顏帶着幾分慵懶。
他將品了一口酒,仰頭的動作讓肌肉線條更爲性感。
“再好的酒,喝多了也會膩。”
“也是。”裴江撇嘴,“你家裏的女人,等膩了借我玩玩唄。”
此言一出,時祈澤神情驟冷,凌厲的目光掃來。
被這麼一看,裴江扯了扯脣:“你真栽到江南柚手裏了啊?我不信呢!”
“裴江。”時祈澤的聲音冷沉,“桑倩是我的下屬,當初你說要,我直接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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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南柚是我的女人,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裴江聽得眯起眼,慢慢的喝了一口酒。
兩人多年的拜把兄弟,曾經在國外出生入死共患難。
這人速來冷情厭女,區區一個江南柚怎麼會是例外了?
那女人,除了一張臉,跟旁人比沒什麼特別。
“好,算我沒有說了。”
本來也只是一句戲言。
時祈澤走到他身邊坐下:“裴家最近怎樣了?”
裴江眸底暗了暗:“也就那樣。”
“畢竟是血脈親情,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當年我欠了裴元洲一個人情。”
裴江閉了閉眼,“但也在你手裏救了一命,現在兩清。”
做事像來滴水不漏,作爲裴家人,誰能想到與時先生是摯友,裝的天衣無縫沒有破綻。
時祈澤不再多說:“你看着辦。”
等人走後,時祈澤下樓,見妻子不在客廳,直接去了客房。
打開門看到女人掀開睡裙,後背顯露正對着鏡子。
他看到瑩白的肌膚出現大片的淤青,大步走過去。
“被弄傷了?”
江南柚嚇得差點尖叫,立刻拉着睡衣。
“你走路怎麼都沒有聲音,進來敲門啊!”
“這也是我的臥室。”時祈澤低頭要查看,“讓我看看。”
“沒事,不用了……”
“有沒有事要我來說!”時祈澤板着她的肩膀,一把掀開衣裙。
江南柚只覺得身子一涼,面頰緋紅。
鏡子中,她近乎是一絲不掛,羞的不知道看哪。
背上有幾道淤青,恰好是摔在臺階上的印記。
因爲本來瘦弱,所以乍一看確實觸目驚心。
時祈澤擰着眉:“該死。”
“可以了嗎?”江南柚聲音很小,這樣的姿勢實在害羞。
“等下。”時祈澤抿着脣,眸中滿是厲色,“我去找藥。”
看着他的背影,江南柚神情複雜。
時祈澤很快拿着藥回來,打開之後藥味很濃。
“我自己來吧!”她想借機讓他出去。
“你在沙發躺下。”
“我自己就行。”
“快點。”時祈澤一把將她按住,動作強勢不容置疑。
江南柚趴在那,表情很是尷尬。
在牀上是另說,現在就這麼被盯着,真的是難受。
時祈澤一點點的塗抹藥膏:“疼不疼?”
見她冒着冷汗卻一聲不吭,沉聲補充。
“疼就喊出來,別忍着。”
江南柚緊緊抱着抱枕:“纔不。”
“你在牀上的時候,喊得多好聽。”
時祈澤脣角微揚,“現在就別逞強了。”
他溫柔的塗抹藥膏,有些若有所思。
“剛纔我以爲你會去求情。”
此言一出,江南柚神情黯然。
“別人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看到這種事,女人不應該表現善良的一面嗎?”
上完了藥,江南柚立刻穿好衣服。
“路是自己選的就要複雜,我們非親非故,沒必要再惹上麻煩。”
她神情淡漠,看着他的目光沒有波動。
“現在那女人還小,不喫點苦頭,任由那種思想發酵,以後更要喫大虧。”
“這些道理你應該更明白,都是第一次做人,從幼稚到成熟都是磕磕絆絆中成長。”
這世界上需要幫助的人太多,她的同情心明顯不會夠用。
她始終相信,發生的事情絕非偶然,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也應該有勇氣承擔。
時祈澤看着她這幅樣子,有些恍惚。
女人神情恬靜,安然坐在那,長髮飄逸,美的勾人心絃。
“去換衣服,晚上帶你去個地方。”
見他起身要走,江南柚突然喊着。
“時祈澤。”
“嗯?”男人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她。
江南柚斂眸:“謝謝你。”
“哦?”真的是難得。
“姥姥給我打電話了。”江南柚看着男人那昂貴的西褲,“我知道那二十萬是你打的。”
“所以?”
“謝謝。”
“只是道謝?”
見他笑的意味深長,江南柚眉心微蹙:“那你想怎樣呢?”
“至少看到你感謝地誠意。”時祈澤頓了頓,一字一頓,“比方說肉償。”
“……”就知道這男人說不出好事。
晚上夜幕降臨。
江南柚換了一身衣服,下樓就看到車已經在門口。
時祈澤開了一輛限量版的跑車,銀色的車身絢麗奪目。
他穿着灰色的西裝,更顯矜貴,戴着藍牙耳機還在打電話。
一腳油門,直接到了酒豁。
看着酒吧的名字,江南柚抿了抿脣。
這裏來過一次,記憶卻足夠深刻了。
“時先生。”
門口的人恭敬的上前迎接。
時祈澤下車,把鑰匙丟過去。
“裴江呢?”
“在8號包廂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