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轉頭看他,眼裏滿是憤恨:
“你只看到我打她,卻沒有看到她告訴我,是她把你們兩個的親密照寄給外婆,才導致外婆腦出血病危的!”
外婆是夏薇最重要的親人,阮棠害了外婆,她怎麼可能忍得了?
看着夏薇情緒激動的樣子,不像在說謊。
顧沉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詫異,轉頭看向阮棠。
阮棠小臉慘白,眼淚掉個不停:
“阿沉,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說這樣的話,是夏小姐冤枉我的!”
夏薇脣角勾起嘲諷,眼神尖銳道:
“有沒有說,一查監控便知道了。”
這裏是秦氏科技,監控覆蓋得很全面,阮棠想抵賴根本就不可能。
阮棠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她被‘冤枉’得哭泣不止,一臉委屈的攀上了顧沉的手臂道:
“阿沉,我知道我這次回來得到了你的照顧,讓夏小姐很生氣,所以她纔要這樣冤枉我。
我現在就走,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就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在外面吧。”
說着,阮棠放開了顧沉的手臂,可憐兮兮地向前走去,沒走幾步,便身形一晃,幾乎暈厥。
顧沉瞬間心疼,大步向前將阮棠摟在懷裏:
“你不要走,我信你。”
夏薇冷笑:
“呵,有監控你不查,就信她一張破嘴胡說!”
顧沉看向夏薇眼神陰鷙,嗓音冰冷徹骨:
“查什麼監控?我就是不信阮棠會說那些話!夏薇,我勸你適可而止!”
一個在商場上沉浮多年的男人,明明智力超凡,卻爲了他的白月光,一次又一次地犯糊塗。
“該適可而止的人是你,爲什麼你總是相信阮棠,不相信我?”
夏薇再一次絕望,轉身離開。
顧沉在她身後道:
“我允許你走了嗎?你剛剛打了阮棠三個巴掌,還沒有向她道歉!”
夏薇沒有停下腳步,她不想再理他們了。
顧沉陰沉着臉,幾個大步上前攥住了夏薇的手腕:
“你必須向阮棠道歉!”
夏薇知道阮棠之所以承認照片的事,就是爲了刺激她做出不理智的事。
讓顧沉更加的厭惡她。
這手段阮棠已經使用了好幾次了。
夏薇早就習以爲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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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擡眸看向顧沉:
“自從阮棠回國以後,你被她挑撥離間了多少次?難道你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阮棠就是心機錶,她一直在撒謊騙你!”
天知道,夏薇有多麼希望顧沉能夠恢復理智,看清阮棠。
她真的受夠了被污衊,被傷害的滋味了!
然而,夏薇還是低估了白月光的威力。
顧沉的臉色隨着夏薇的話越來越陰鷙:
“我不允許你這麼說阮棠,她只剩半年的命了,她能有壞心思?”
阮棠的眼裏閃過得意,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她就知道顧沉的心裏,永遠有屬於她的一塊位置。
夏薇永遠是上不得檯面的鄉巴佬,就算頂着顧沉妻子的名頭又怎麼樣?
不被愛的那個纔是小三。
她只要擁有顧沉的愛,那就永遠可以將夏薇踩在腳下!
“啪!”
夏薇伸手給了顧沉一巴掌:
“你,不配做我的丈夫。”
這句話,夏薇早就想說了。
在寶寶逝去的時候,就想說了;在一次次的看着顧沉拋下自己去找阮棠的時候,就想說了;在一次次被阮棠陷害,被顧沉冤枉的時候,就想說了。
現在,她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頓時覺得,心裏好受多了。
不好的感情就應該放手,她是出身低微了一些,難道她就不是人了嗎?
就活該被人陷害,被人冤枉,不能反抗嗎?
顧沉當場愣住了,他從小到大過着衆星捧月的日子,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就連他父母都沒有打過他。
現在,夏薇竟然打了他!
顧沉的面色徹底冷了下來:“你真的是瘋了!”
伸出手高高舉起,正欲扇到夏薇臉上。
阮棠美麗的眼眸裏滿是期待,心裏在歡呼:打呀,給我狠狠的打她!
最好把她打摔在地上!
阮棠瞥向夏薇的身後,那裏有一塊尖銳又厚重的大理石雕塑。
只要夏薇被推倒,她的後腦勺就會直接撞到雕塑上。
到時候,不死也殘。
夏薇閉上眼睛,已經做好了被打的準備。
打得越重越好,打完了,她就拖着顧沉去醫院做檢查,到時候寶寶沒了的事就一清二楚了。
這是她最後的執念了。
爲了給孩子復仇,她甘願被打。
哪怕付出生命也願意!
可是,顧沉的手卻在半空停了下來。
他猶豫片刻,最後手放了下來,滿臉的厭惡:
“打你髒了我的手,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夏薇失望地看了顧沉一眼,轉身走了。
這時,天空一聲驚雷炸響,隨之而來的是瓢潑大雨。
很快大雨打溼了陽臺。
阮棠看着夏薇遠走的背影,很是失落。
美麗的眼眸中展露狠毒的光芒,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像一頭會喫人的餓狼。
這次沒玩死夏薇,算她走運。
下次等着瞧吧。
她一定要玩死她!
僅一瞬間,她又換上一副溫婉柔弱的樣子,上前拉了拉顧沉的手腕:
“阿沉,下雨了,我們進去吧。”
顧沉點了下頭,扶着阮棠進入了宴會廳。
這時。
宴會已經進行到了一半,秦墨自開場的時候出來說了兩句話,便不再出現了。
也是。
就秦墨的身價,能出來說這兩句話,已經算是給這些人面子了。
現場的大佬們自然是不敢有什麼意見。
那幾位愛慕秦墨的千金公主們撅着嘴,在討論秦墨什麼時候還會再出現呢?
還有站在角落裏失魂落魄的顧潔。
她剛剛看了一眼秦墨,已經淪陷進去了,眼巴巴的一直盯着門口,希望秦墨能再次出現。
這樣或許,有機會能讓秦墨看她一眼。
顧沉看出妹妹的心思,走過去心疼道:
“好了,不要總是哭喪着臉,這樣可不漂亮了。這個宴會廳還有許多青年才俊,要不要哥哥給你引薦一下呀?”
顧潔垂着眼眸搖了搖頭:
“不用了。”
旋即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擡眸看向顧沉,無比認真的問道:
“哥哥,你說像秦墨這樣的人,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