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白若歡,“我老公家是邊防警察,這邊人販子毒販子可多了,我看剛剛那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要是上了他的車,難保他會不會給你下藥,然後把你賣到國外去,那裏可亂了!”
如果是正常人聽到這番話肯定會害怕,會直冒冷汗。
可白若歡不一樣。
她現在心裏就只有一個念頭,如果出國的話,她就可以找到自己的兒子了。
“我看你是一個人出來的,是不是和你丈夫吵架了?”男孩媽媽繼續問她:“要不然你去我家坐會吧,正好我老公今天休班,我做一桌子好菜,你也嚐嚐我的手藝。”
白若歡答應了。
正好她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一下邊防警察。
喫飯的時候,她從男孩兒父親口中得知了很多消息。
而盛景商這邊,他本來想叫白若歡一起喫午飯,可是敲了半天門,裏面毫無任何迴應。
他打電話過去,白若歡只是簡單明瞭的說了幾個字,“我現在有事,回聊。”
“歡歡,你現在在哪?”盛景商還沒來得及追問,白若歡已經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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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先回自己房間,一個人吃了午飯。
直到三個小時後,房間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盛景商以爲是白若歡回來了,急急忙忙的去開門。
可他看見的並不是朝思暮想的那張臉,而是白素素。
盛景商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所有的厭惡全都寫到了臉上,“你過來找我幹什麼?”
“景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爸爸要強行壓着我去王家,我只能跑出來找你。”
“從首都到這的飛機要好幾個小時,就算你打完電話立馬往這邊趕,也不可能現在趕過來,更何況今天上午沒有航班!”
盛景商直接戳穿她。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白素素在打電話之前就已經過來了。
“你在跟蹤我?”
“沒有,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景商,拜託你不要充滿惡意的揣測我,我的人生已經很失敗了,有時候我都想過要一死了之,如果你再這麼想我,那我活着還有什麼用?”白素素的眼淚說掉就掉。
她早在幾天前就來到Y市了,和接頭的人碰面,然後把孩子賣給了他們。
做完這一切後她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留在這裏。
她知道白若歡一定會過來的。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盛景商居然也會跟着過來!
“白素素,之前白若歡沒回來,你說要配合我演戲,現在白若歡回來了,你難道不應該離我遠一點?”盛景商直接把她推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白素素站在門外,不甘心的敲門,“你幫我解決掉這段婚約,然後我就不會再纏着你了,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可她現在的話在盛景商心中一點信譽度都沒有。
她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門,一無所獲。
就在白素素轉身不情不願往外走的時候,她看見了站在拐角處的客房服務員。
“我想買你這身衣服,你開個價吧。”白素素大步走過去。
客房服務員擡起頭來,她上下打量了白素素一番,以爲白素素是專門過來調侃她的,語氣不善:“我這可是工作服,是非賣品,你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怎麼還拿我們逗樂子?”
白素素打扮的這麼精緻,一看就是都市麗人。
她專門買一身清潔服幹什麼?
肯定是用這種方式來羞辱他們!
“我沒有拿你逗樂子的意思,我是真心想買你這身衣服,一千塊錢夠不夠?”白素素直接從包裏抽出一小沓鈔票,放到客房服務員面前。
她確實嫌棄這身衣服髒。
可只有打扮成這個樣子才能騙過盛景商,順利進入房間。
客房服務員有被羞辱到,氣的漲紅了臉,抓起那一沓錢直接丟在地上,“誰要你的破錢?我都和你說了,這是我的工作服,不賣!”
“那就五千塊,我只穿一會,然後再把你收拾衛生的小推車借我用用,這筆錢都頂得上你一個月的工資了,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白素素把包裏所有的現金都拿出來給她。
客房服務員看的眼睛都直了。
一千塊錢她還能爲了自尊拒絕,可這裏是五千塊錢,尊嚴算什麼?
她飛快收下錢,然後又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那一小摞現金,對待白素素的態度也熱情起來,“這身衣服我已經穿過了,你要是不嫌棄我的話,我洗洗再給你送過來,我看你長得這麼漂亮,應該是網紅吧?”
現在這些網紅啊,現實生活裏一個個都光鮮亮麗的,可是到網上就一個接一個的賣慘,裝窮來圈窮人的錢。
客房服務員心裏很鄙夷這羣人,但她做人的第一原則就是絕對不會和錢過不去。
“不用,你現在脫給我就行。”白素素根本等不了那麼久。
下一秒,客房服務員直接當着她的面開始脫衣服,露出了裏面穿着的大花內衣。
白素素急忙把頭轉到一旁,語氣裏流露出嫌棄,“走廊上有監控,你怎麼說拖就拖?”
而且她身上的肉又皺又松,這簡直就是性騷擾!
客房服務員不以爲然,“我裏面不是還穿着內衣嗎,衣服已經脫下來了,我放在衛生車上,你慢慢拍,我先走了。”
她走後,白素素伸出兩根手指捏起工作服,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差點直接吐出來。
一股汗味!
一想到她接下來要把這麼髒的衣服穿在身上,她心裏面就噁心的夠嗆。
可是洗完吹乾的時間太久了,她等不起。
白素素拿着衣服去了衛生間,強忍着噁心把衣服套在外面,又扣上帽子,然後推着衛生車來到盛景商房間門口等着。
她等了好久好久,就在耐心要耗盡的時候,終於在走廊盡頭看見了白若歡。
白素素趕緊去敲盛景商的房門,捏着鼻子說道:“客房服務。”
盛景商從貓眼裏往外看了一眼,也沒起疑心,直接就把門打開了。
白素素將衛生車抵在門旁,摘下帽子,一把抱住盛景商,踮起腳去親他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