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步步陷阱

發佈時間: 2025-09-27 12:4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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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映雪眼睛一眯一眯,“又告狀?第一次說你不敬長輩,太后罰了你,第二次說你行事不妥,皇帝又罰你,這次他們又來?三次了!皇帝不嫌煩嗎?

他可是一國之君,整日處理政事,哪有閒工夫成日斷大臣家中雞毛蒜皮的家務事?”

“這些咱們能想到,他們也不蠢,自然也想到了。”她眼裏忽然冒出精光,“既然都要去皇帝那裏,不去則已,一旦去,定要拿出實錘將你錘的死死的。”

“若我未猜錯,他們這次不會簡單告你不孝,頂撞族老什麼的,而是會抓住你破壞祖宗墳墓動土儀式一事,說你對宋氏先祖不敬,先人爲大,這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定是如此,你信我的。”她眼眸忽閃,熠熠生輝,“我正好有法子能破解此危機。”

宋拓心亂如麻,凜聲問:“什麼法子?”

韋映雪道:“簡單,立刻在京郊擇一處寶地,先交一筆定金,額外給地主一筆錢將定金單子上的簽定日期提前半個月。”

“等他們真的遞摺子彈劾你,你便可以拿着定金單子喊冤申訴,足夠證明你一直在惦記祖宗修墳之事。”

“待風平浪靜後,悄悄把地退掉便是。就算他們改用你買的寶地也無所謂,別買貴的便是,回頭交了尾款,等於是花這筆錢擺平了一次危機,划來的。”

“待他們信誓旦旦告你狀時,你便可理直氣壯拿出證據證明自己,不但在皇帝面前挽回形象,還叫他們被反噬,說不定還要被皇帝下旨責罰。”

宋拓聽她所言極有道理,他也極想在皇帝面前扳回一局,叫韋映璇等人狠狠喫癟,最好被皇帝責罰。

“可行可行,此法可行!”他兩手相扣,“我這就叫人去辦。”

他將此事交託給更穩重的郝守正。

給了他銀票,叫他去附近隨便找個風水過的去的寶地,儘早將地皮收購到手。

“這次韋映璇和族老們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他鬆了口氣,竟開始期盼族長快些給皇帝遞摺子彈劾他。

又忽然道:“映雪,我已決定讓你入侯府。這幾日你收拾得當,就回侯府吧,我要奪了她的掌家權。”

今日便算是徹底撕破臉,他便一日都不想多耽擱了。

再耽擱下去,侯府都要被韋映璇掏空。

韋映雪心潮澎湃。

她總算等到這一日了。

不費吹灰之力,不必上門和韋映璇與陳氏撕逼,宋拓就直接讓她回侯府執掌中饋!

她喜上眉梢,立刻答應下來,“好,我這就準備,你放心,我原先在孃家時看過我娘如何理事,我能掌好家的。”

侯府這邊,在喫過午飯後,族老們又一起相商。

許是吃了午膳恢復了力氣,捋清了想法,這一次族長的態度更堅決,語氣也更果斷。

他道:“你們莫要短視,莫只看眼前的麻煩便心生了畏懼。要想想如何做纔是對全族有利的。”

“他作爲侯爺,未能庇護全族,且還屢次爲宋氏抹黑,如今又惹的祖宗發怒,成爲全族的不祥之人,若忍他這一次,又有下一次!”

“我知曉你們不願承擔風險,不想將他得罪透。但你們可有想過,他在侯爺這個位置上做了這些年,可有建樹?可爲族人做過一件好事?這次若不是映璇拍板出了錢,祖墳斷無法順利定下!你們忘了因他之故,小子們三年無法科舉,給宋氏帶來了極大的打擊!”

“舊事不說,便說說未來,你們覺得他今時今日的樣子,日後可還能在官場上步步高昇?”

“他前景如何,你們一個個心知肚明!”

“是以,我決定此次就按映璇說的,勸他讓渡爵位,他若不答應,由我出面請聖上下旨,我已經這把歲數,我不怕得罪他,更不怕他報復。你們不必露面,只在簽字畫押時留下名字便可。

我這一生活了九十歲,早已活夠本,身爲宋氏族長,我想在死前再爲宋氏做件好事,今後下地見了祖宗也不至於無顏面對。”

族老們紛紛汗顏。

“族長,您如此說叫我等情何以堪,族裏事是大家的事,怎能讓您一人出力,我們幾人也要加入,和您一起聯名向聖上請旨。”

韋映璇靜靜看着這一幕,到此時才發聲:“若有映璇能做的,族叔伯們儘管吩咐。”

又道:“侯爺雖是我夫君,但他早已非仁義君子,反而成了害羣之馬。有些傷口定要剜去腐肉才能長好,過程雖麻煩,也更痛些,卻能一次性解決問題!”

族長很讚賞地看她,“此話在理,我一直強調便是此意。”

到此,事情算是達成了共識。

次日族長和族老等人便去西府。

既要讓渡給西府,總要推舉出合適的人選來,此事自有西府老夫人和宋羽等人同族長商議,韋映璇未去到場。

午後,西府那邊派人過來回稟。

“大奶奶,族長和二老爺他們議定了,叫侯爺將爵位讓渡給遠少爺。”

這本就在韋映璇意料當中,她便不喫驚,給了嬤嬤賞錢,就去忙自己的事兒。

這幾日侯府的庶務她基本都稱病推了,能叫下面管事媽媽做主的,便不許煩到她跟前來。

今日太陽烈,是冬日裏難得的湛藍天,下午她叫照影和梔茉將書房裏的書全部拿到院子裏曬,曬好便裝箱。

又讓董媽媽去拾掇簡一齋,那裏有許多遠兒自小用過之物,她都捨不得扔,一直存着。

還有她自己房中各種瑣碎物。

東西太多,便不能等臨走時再拾掇,趁着此時無事,便要一點點開始收拾起來。

齊媽媽匆匆進來,“大奶奶,侯爺和族長的大孫子在崇文門外打起來了,兩人都受了傷,卻未報官。”

“侯爺在街上揚言,便是死也不會叫咱們如願,叫他轉告咱們,死了這條心。”

韋映璇放下茶盞,“看來他已經得知了讓渡的事,鬧吧,他至多也只剩了這幾日可蹦躂了。”

又疑惑:“崇文門距城外最近,此時宋拓應該在養濟院纔是,怎去了那兒?”

齊媽媽笑起來,“忘和您說了,孫媽媽晌午過來回話,她從那許山口中套得的,侯爺正到處急着買墳地,預備着咱們告狀時自保用的,且還要反咬一口,應當是外出買寶地去。”

韋映璇敲了敲桌沿,笑說:“讓安康找人去接觸他,他不是要買寶地麼,尋一處給他,在契子上動些手腳,務必叫他多背一筆賬。”

如此,她手裏便就多一張底牌。

她忽然凝神,又吩咐:“讓蘇芸盯好韋忠良,再告訴她,可以加些柴火了。”

齊媽媽點頭,“老奴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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