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想了許久,最後決定先不忙殺了他們。
先關押起來,套出更多的信息再處理。
“說不準內部還有,我在鬼毒門那幾日瞭解到,鬼毒門應該就是前朝餘孽成立的,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人出來,分散安排在各處。”
“他們有個共同點,那就是百毒不親,普通常見的毒藥對他們起不了任何作用。”
“要是不把間細清理出來,說不準以後萬音閣會成爲鬼毒門的信息基地,他們要是造反失敗,我們萬音閣也會受到牽連。”
和大掌事商量了一個多時辰。
要想揪出那些人,便只能用輕微的毒藥來試。
大掌事在臨走前,給她提了一個意見。
說可以利用鬼毒門預謀造反的事來博取皇帝的信任。
紅錦只是說考慮,沒有做肯定是回答。
在大掌事離開後,賈靈說道:“皇帝本來對你們都有所防範,爲和不利用此事來取得信任?”
紅錦邊看賬本邊迴應她的問題,“之前是防範我們跟北郡王的關係,現在他已經相信北郡王和我們不對付,這個籌碼現在用出去就太浪費了。
“我有預感,皇帝還會出幺蛾子來針對景辰,總感覺皇帝對景辰一直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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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這樣的感覺,主要還是從皇帝讓人搞破壞來間接懲罰陸景辰的事情看出來的。
按理說,陸景辰受了冤屈,還受了那麼多苦回來。
他應該盡力的去補償纔對,但他沒有。
哪怕聽說府邸拘謹,也沒有派人送一個銅板,更沒有對陸景辰和顏悅色過。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還算平靜。
馬球場也沒有再出意外,陸景辰每天早出晚歸,將馬球場煥然一新。
這一次皇帝還親自去看了一趟,難得的點頭說了一句,“做得不錯。”
然後就沒有後話了。
馬球場的事情忙完一壺,陸景辰算是完成了人物,後面就不用去馬球場了。
這日用完早膳,下人就來稟報,說是太子殿下過來了。
紅錦和陸景辰來到前院迎接。
就看見太子身後跟着一位貌美的女子,一身鵝黃襦裙,笑容溫婉大方。
“參見太子殿下。”
“參見皇兄。”
陸臨彥擡手道:“免禮。”
“這次你修繕馬球場也算有功,經父皇同意,特送來一位佳人。正好可以陪五弟妹解悶,這碩大的後院只有五弟妹也無聊了些。”
不等陸景辰開口。
陸臨彥就命嬤嬤扶着那女子往側門進了府邸。
紅錦突然想起太子妃說過的話,那次她就說太子會送一位女子過來。
此刻陸臨彥現在搬出皇帝是名義,直接不讓進府就算是抗旨了。
紅錦面上露出淺笑,“父皇和太子殿下有心了,這位妹妹一看就是個貼心的。”
“太子殿下進屋喝茶吧。”
陸臨彥:“不了,還有事要忙,有空再喝。”
簡單含蓄客套了幾句,隨後便離開了。
那女子走到了陸景辰的身邊,羞紅着臉,“踐妾秦玉娘見過殿下。”
隨後又看向紅錦,“見過姐姐。”
這一次頭倒是擡高了不少。
陸景辰臉色有些難看,擰眉道:“秦姑娘不必踐妾自居,我會找個適當的理由送你出府。”
“五皇子府後院只有一個皇子妃,不會有其他女人。”
秦玉娘:“……”
一臉驚訝的看着他,眼中漸漸蓄滿淚光。
陸景辰移開視線,對陳嬤嬤吩咐道:“你命人收拾出一間客房,暫且讓這位莫姑娘先住下。”
紅錦看着夫君這果斷的態度,心裏甜滋滋的。
說完牽着紅錦的手往府外走,“走吧,雲月請我們去他的月宮畫舫做客,想必莫月也在。”
兩人就旁若無人般牽着手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後,紅錦掀開簾布對春暖道:“你暫時就去伺候這位秦姑娘吧,我這裏有春紅即可。”
“文才,你留在府邸,有事就派人到月宮畫舫稟報。”
春暖和穆文才齊聲道:“是,主子。”
春暖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她心裏清楚,是紅錦還防着她。
唉……
她只是想本分的做個奴婢,端茶倒水,伺候主子。
並不想參與到其他事情裏面去。
馬車上。
紅錦掀開窗戶簾子往外張望。
“湖是在那一邊嗎?不知道莫月是胖了還是瘦了。”
突然手臂被人拉住,身子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裏。
陸景辰熱乎乎的巴掌拍在她的腿上,有些喫味道:“當着夫君的面想其他的男人,你還有沒有心?”
紅錦仰頭,在他臉頰上親一口,“他在我心裏是小弟弟。”
陸景辰眸色認真的盯着她,問道:“如果我有這麼在乎的一個小妹妹,而且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你心裏難受嗎?”
每次見她對其他男人上心時,陸景辰心裏都會有些喫味。
只是每次都沒有表露出來,而是隱藏在心裏。
紅錦聽了他的問題,想像了一下他有小妹妹的場景。
只是一個畫面,就讓她心裏堵得慌。
“會難受,不是一般的難受。”
陸景辰溫柔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所以,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的心情了吧?”
“看着你爲其他男人那麼上心,還時常想其他男人時,我心裏也難受。”
紅錦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殘忍。
竟然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將頭靠在他胸膛上,軟聲道:“對不起,以後我保證注意分寸,你也放心,其他男人不會對我有什麼心思。”
她不賢良淑德,也不溫婉大方。
除了她的夫君喜歡以外,不會有其他人喜歡。
至少她是這麼想的。
下了馬車後,陸景辰帶着她漫步在湖邊。
紅錦看見有“月宮”兩個字的畫舫了,就在中央位置。
“你看,那上面是不是我乾孃?”
甲板上,站着一位紅衣女子,手裏還抱着孩子。
傅雪就喜歡紅色的衣裳,看上去是她的風格。
不過沒有以前那麼奔放了,穿得保守了許多了。
陸景辰仔細看了一下,“就是乾孃。”
紅錦感嘆,“當了孃的人就是不一樣,像個慈母的樣子。”
說着摸向了自己的肚子,眼裏有些失落。
明明沒有再喫避子藥了,爲何肚子還沒有動靜?
陸景辰擦覺到了她的動作,將她的手握在了手心裏,“孩子也要靠緣分,急不得。”
“我們都還年輕,你看你乾爹都三十幾了才當爹。”
紅錦聞言,臉上回府了笑臉,“一會兒讓乾爹爲我把把脈,說不準孩子已經在肚子裏,只是我沒有發現而已。”
實際她還有些擔心,上次的避子藥會對身體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