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可不管霍思思做不做牢,她只想儘快拿到解藥救蘇長青。
但是看霍夫人的意思,這個毒好像也不是霍思思下的,那婆子怎麼會從她身上搜出毒藥?
蘇夫人看出了其中的古怪,但是爲了蘇長青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霍小姐,你與長青也算青梅竹馬,從小一塊長大,他從前對你也不錯,你真的忍心看着他死嗎?”蘇夫人見霍思思這邊有鬆口,不再理會霍夫人,死盯霍思思。
“她倒是個聰明的,但霍夫人也不蠢。”
人羣裏,宴清歡忍不住笑道,“走吧,剩下的也不過是狗咬狗罷了。”
白朮扶着宴清歡上馬車時,宴清雪正好回頭,她看到宴清歡來了卻又一聲不吭離開後,不滿的眯起眼。
“娘……”
宴夫人正在看狗咬狗,根本沒心思理會宴清雪,見她拉着她往外看時,雖有些不耐煩,但也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這時宴清歡已經坐上馬車,馬車眼看着就要消失在她們的視線了。
“這是宴家的馬車。”
宴夫人在宴家這麼多年,又是當家主母,宴家的東西她還是清楚的。
眼下這個時候,宴家還能坐的了這輛馬車的,除了宴清歡再無旁人。
“這個踐人,明知道你我在被蘇家這個老貨爲難,卻坑也不吭,悄悄來,又悄悄走了,她還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裏嗎?”
“或許,她早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宴清雪憤怒的眼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很快從恨意轉爲了算計。
今天是年三十,宴家的下人早早就開始忙碌了,門口掛了紅燈籠,貼了對聯,院子裏掛滿了紅燈籠,漫天大雪裏,看上去漂亮極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宴夫人和宴清雪在衙門的關係,院子裏的下人都只是在忙,並無閒聊的,看上去氣氛有些壓抑。
“夫人素來喜歡拿下人出氣,今日又是年三十,她們應該是不想被夫人注意道,而晦氣一整年。”
白朮解釋。
“也是,誰願意大過年就被人觸黴頭。”
然而,宴清歡不知道,要觸她黴頭的人已經在來的回來的路上了。
中午,宴老爺沒回來,宴清歡在自己的小院簡單吃了兩口就窩在暖踏上看書了,午時過了好一會,宴夫人才帶着宴清雪回府。
一回府就打罰了幾個下人,就在宴清歡聽白朮活靈活現的講着宴夫人是怎麼打罰下人時,宴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來了她的院子。
“二小姐,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這是喫瓜喫到自己頭上了?
宴清歡帶着白朮過去時,宴清雪坐在一旁喫飯,宴夫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着門口的方向,見她過來後,什麼都不說,直接呵斥道,“跪下。”
“母親,可是歡兒做錯了什麼?”
宴清歡瞭解宴夫人的性子,在她發脾氣的時候,如果與她對着幹,只怕沒有什麼好果子喫。
如今她還要住在這邊,也只能忍下這口氣。
不過,跪可以,但她要知道爲何讓她跪。
“你剛纔去衙門外面聽審了?”宴夫人直奔主題。
宴清歡垂在袖子裏的手微微收緊,原來她看到了她。
“是。”既然宴夫人看到了她,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過……“父親向來注重宴家名聲,也時常提醒我們出門在外,務必小心謹慎,切莫給家裏丟了臉。
今日母親和大姐已經被牽扯到了蘇家這件事情裏面,如果歡兒這個時候再站出來,只怕此事會鬧的人盡皆知。
母親也知道蘇夫人不喜歡我,再加上這次她對宴家的不好印象,若是我們母女三人同時出現在她面前,母親可想過後果?”
宴夫人光顧着找她的不痛快了,確實沒有思量過這個問題,不過……如果她今天站出來了,即便這件事情沒有什麼改變,但是說不定可以把她們母女給摘出來。
而且,從宴清雪出事到現在,她什麼都沒有說過,也沒有問過,這裏面難道沒有她的私心?
私心?誰沒有私心。
宴清歡敢承認,宴夫人敢嗎?
“不過,母親是宴家的當家主母,母親說我錯了,我便是錯了。”宴清歡不卑不亢的說道,“還請母親責罰。”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夫人可沒有說非要罰你。”
宴夫人嘴上說着不是非要罰,可話音一落,就找了下人過來。
“二小姐自知今日行爲有失宴家小姐的風範,特意讓本夫人打她二十下手掌心,你們也莫要手軟,否則二小姐只怕自己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而心生愧疚,如此以來,可就是你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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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裏的下人都是人精,宴夫人這麼說,她們立刻就明白該怎麼做了。
眼看着下人拿着戒尺就要動手時,白朮進了屋子,“夫人,老爺回來了,說是有事尋你。”
宴夫人想到上午的事情,強壓下心中不快,起身帶着下人去了書房。
屋子裏只剩下宴清雪和行刑的婢女後,宴清歡直接站起身。
下人見狀,不悅道,“二小姐,這板子一下還沒打呢。”
“是嗎?可是本小姐怎麼覺得這手都快斷了,定然是你打了,但自己又忘了。”宴清歡睜着眼睛說瞎話。
宴清雪本來還等着看她的笑話呢,誰知道最後就看到這樣一幕,見狀,當場變了臉色,“宴清歡,你當本小姐是死人嗎?”
她還在這裏呢,她居然敢睜着眼睛說瞎話,真當這府裏沒有人能治的了她了?
“你們還愣着幹嘛,趕緊把二小姐給本小姐抓過來。”
下人聞言,紛紛上前去抓宴清歡。
宴清歡閃身躲開,隨後冷笑着說道,“如果我是大姐,現在就會好好想想如何應付霍家的針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最後是霍思思被關進了大牢吧。”
以蘇夫人那不依不饒的性子,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一個結果,只怕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是宴夫人和宴清雪現在回來了,這就說明這件事情解決了。
可是宴夫人的神情異常的不好,說明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
又或者,因爲這件事情給宴家招來了禍事。
太子到現在都沒有把下定的東西退回,顯然太子還沒有退親的打算,至於蘇家,宴家根本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裏,那就剩下霍家了。
霍思思是霍夫人的心頭肉,今日她蒙冤入獄,霍家若是能善罷甘休就見鬼了。
“霍思思自己找死,與我們宴家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