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樣的女明星居然和我們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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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女人這麼說,這間監室裏的大姐頭忍不住地冷笑了一聲,擡腿朝着江以安的方向大步地走過來。
“這位小姐。”
大姐頭帶着幾個女跟班走到江以安的面前,十分流氓地伸出手去擡起江以安的下頜,強迫她和她對視:“你說說你。”
“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嫁給植物人享清福,那就好好當你的墨太太唄,幹嘛要殺人呢?”
“就是。”
大姐頭身邊的跟班冷笑着看着江以安:“你說你長得挺好看的,年紀輕輕的,居然殺人,還是殺年紀那麼大的老人!”
“我這輩子,最討厭你這種欺軟怕硬的人了。”
大姐頭冷笑一聲,朝着身後的跟班使了個眼色。
跟班將衣服脫下來,直接朝着監控攝像頭的方向扔了過去。
大概是因爲這種事做的久了,所以她這一下根本就不費力地就將監控全都遮蓋住了。
當班的獄警當即就發覺不對勁了。
她一邊在廣播裏面嚴肅地喊着讓她們不要輕舉妄動,一邊大步地朝着監室的方向趕過來。
可就算獄警動作再快,也沒有這些女人的速度快。
等獄警到了的時候,這些女人已經各自回到自己的鋪位上,在整理衣服了。
只有江以安呆滯地靠在牆壁上,眼睛是烏青的,鼻子和嘴角都還在滲着血。
“你們太過分了!”
獄警憤怒地瞪了一眼周圍的人:“這個監室的所有人,今天勞動加一小時!”
說完,她心疼地把江以安攙扶起來:“你沒事吧?”
江以安虛弱地搖了搖頭:“我有事。”
她擡起頭來看了獄警一眼:“能送我去醫院嗎?”
女獄警看了一眼她臉上的傷,無奈點了點頭:“我現在送你去。”
半個小時後,江以安被獄警押着從監獄醫院出來。
大概是害怕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這次獄警給她換了個單人的監室。
江以安苦笑一聲,自己這樣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在監獄裏洗漱完喫完早飯,就是勞動時間了。
獄警依然很貼心地安排了江以安一個人單獨勞動。
中間去找水喝的時候,之前那個追着江以安問她犯了什麼罪的女人湊了上來:“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江以安皺眉看了她一眼:“什麼意思?”
那女人壓低了聲音:“你以爲大姐頭是喜歡欺負人的?其實不是,她也嫌欺負人累!”
“能被她欺負的人,基本都是外面有人買通了,讓她在裏面好好教訓的。”
“她今天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開始打你……肯定是收了錢的。”
“你到底得罪什麼人了?”
聽完女人的話,江以安默默地嘆了口氣:“我得罪的人……還挺多的。”
有可能是秦寒霜。
也有可能……是墨北蕭。
得知她有可能殺害了墨爺爺的事情,墨北蕭心裏肯定恨死她了吧?
正這樣想着,遠處的獄警走過來:“江以安,跟我走,有人探視你。”
江以安怔了一瞬,連忙起身跟着獄警離開。
去往探監室的路上,她忍不住地詢問:“是誰來看我了?”
獄警看了一眼她臉上的淤青,淡淡道:“願意在這個時候來看你的,要麼是你的朋友,要麼是你的朋友。”
江以安咬脣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幾分鐘後,江以安在探監室裏見到了米小貝。
她哭得眼睛都腫了,眼睛下面帶着一圈黑眼圈。
很明顯,昨晚米小貝可能一夜都沒睡,在爲江以安的事情忙碌。
見到臉上帶着淤青的江以安,米小貝哭得更兇了:“安安,你在裏面受欺負了對不對?”
“我昨天找了很多律師,他們說,雖然現在很多的證據都指向你,但也都是推測而已。”
“警方勘察現場,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現場雖然有你的指紋……但你平日裏就和墨老爺子生活在一起,這並不能夠當證據。”
說完,米小貝深呼了一口氣,擔憂地看着江以安:“他們說,只要你熬過24小時,確定還是找不到新證據的話,你就可以被釋放出來了。”
女人擡眼看着江以安臉上的淤青,壓低了聲音:“安安,你……能堅持嗎?”
“你是昨天臨近中午的時候被抓的,現在算起來,應該有不到兩個小時就可以出來了。”
“我會在這裏等着,等時間到了,第一時間接你出來。”
“到時候你先到我家裏,我再去墨宅把眠眠接回來,我們一切從長計議。”
江以安點了點頭,感激地看着她:“謝謝你。”
“和我說什麼謝謝啊。”
米小貝嘆了口氣:“你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你想到是誰陷害你的了嗎?”
江以安沉默了一會兒:“大概猜到了。”
“是秦寒霜對不對?”
米小貝冷哼一聲:“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是那個女人。”
“你說她幹嘛這樣啊,你都一心撲在了墨南則的身上,又不會和她搶墨北蕭。”
“她爲了誣陷你,又殺了墨老爺子又害死白管家的……”
“她是不是以爲這些事這輩子都不會查到她身上啊?”
江以安苦笑着嘆了口氣:“可能她以爲……真的能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她可以全身而退吧……”
米小貝在探監室裏和江以安聊了十幾分鍾後,就安靜地到了外面去等。
一切都和她預料的一樣。
警方沒有找到新的,能證明江以安殺人的證據,最後只能將人放走。
“安安!”
簽完字辦完手續,米小貝心疼地牽着江以安的手走出看守所。
兩個女人還沒來得及上車,就被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一羣記者圍住了。
記者們拿着相機對着江以安的臉一個勁地拍攝:“江小姐,聽說墨家老爺子一直都對你很好,請問你爲什麼要對一個老人家下毒手?”
“江小姐,請問你殺人的動機是什麼,能透露一下更多的細節嗎?”
“江小姐,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在裏面被正義人士制裁了嗎?”
……
記者們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江以安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
這時,遠處傳來一道帶着哭腔的女聲來:“嫂子,你爲什麼要殺了爺爺!”
江以安皺眉,下意識地循聲看去。
那道聲音,是秦寒霜。
她哄着眼眶,哭着朝着她們的方向走來,嘴裏還一直說着墨爺爺的好。
她身後,跟着面無表情的墨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