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定情信物?

發佈時間: 2025-08-12 21:3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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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一愣。

看向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大女兒。

雨水沖刷着地面的血跡。

也模糊了她的面容,遮住了她眸色暗似沉淵,肅穆狠辣。

剛纔想殺恭知青是真的。

雨水順着她的臉一直往下,混着她手掌心的血一直往下趟,她似乎失去感知痛苦。

只是她的聲線很輕,如若女帝不曾仔細聽,感覺她的話都能被雨水給沖走。

奴才們撐着傘過來給女帝遮雨。

女帝聽到她說。“人的心是偏的,很正常,只是偏向的不是我。”

她嗤笑了一聲。

推開要給她撐傘的奴才。

“不過至尊不讓我查,這次我也不查了,但是再有下次,我定十倍償還。”

白九凝在這一瞬間,她意識到,自己是在怪女帝拋棄她,讓她成爲別人變強的一顆棋子,毫不介意地要了她的命。

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還活着。

可是她放棄自己,要自己的命,是事實,她做不到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而看着女帝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種冷漠的麻木,彷彿是對女帝失去了興趣。

她這個年紀,好像已經過了爭奪母愛的時候。

即不屬於她,那麼她也必將不回頭。

“至尊,兒臣告退。”

明確的劃分線路。

白九凝根本沒等她同意,走了兩步,她又突然回頭笑道。

“噢,對了。別忘記給二妹妹找醫師,我剛用的那鞭子上被我塗了毒,是還她之前在我府上的那一鞭。”

聽到這裏女帝臉色刷地一下沉了。

這才發現面前的這個女兒報復心有多強。

那麼爲何突然變化這麼大?明明不久前她還是個廢物,甚至有些話,不明說,她都聽不懂。

而現在的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卻突然強勢地成爲一個上位者。

一個不弱於自己的強者。

不僅是武力值,還有她的精神,從她的眼神裏,女帝看到她的不懼,看到她可以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決心。

這明明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繼位者。

可是她剛纔的那個笑,卻讓女帝心底發冷……

白九凝是淋着雨,一路走出宮地,期間有宮人想給她撐傘,全給她拒絕了。

她很喜歡這種淋雨的感覺。

會讓她的腦子的格外的清醒……

怎麼說呢?

難過嗎?肯定是有點不痛快的。

得知女帝可能是自己親生母親的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其實有些歡喜的,聽到是女帝拋棄自己時,她也有些說不清的心寒。

誰叫她是被拋棄的那個呢。

可就是剛纔女帝阻止她對恭知青動手時,她突然又覺得自己何必爲難自己。

她選擇與自己和解。

當然,她也不會受任何人和事的束縛,誰也不能試圖控制她。

她的人生,她自己說了算。

……

同時。

北辰臨淵的房間裏。

“查到絳雲那邊的落腳點了嗎?”

向寧搖頭。“沒有,錦山被這位西州女帝守的牢固的,我們的人還在各處安插眼線,暫時沒有這麼快有進展的。”

絳雲比他早來三年。

明顯絳雲安插人手更佔優勢。

而且很明顯,絳雲從一開始就是衝着恭瑜屁股底下的那個位置來的,佈置人手也更偏向這點。

“但我們查到了這個。”

向寧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外面就吵起來了。

“我到要見見這位新來的侍君是長的有多好看,讓殿下和二公主鬧這麼大?”

“都鬧到至尊面前了。”

“體弱多病的,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能伺候好殿下嗎?”

“金沐可說了,這幾天都是他跟殿下睡在一塊的。”

“這金沐是什麼好東西不成?”

“金沐至少講禮貌,對大家都客氣,這個連見都沒有見過我們,一點都不知道規矩。”

“怎麼說,我們先進府,叫我們一聲哥哥不過分吧。”

向寧一臉古怪的看向北辰臨淵。

北辰臨淵也一臉的古怪的看着向寧。

兩個大直男表示,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而且好像還是衝着自己來的。

“怎麼辦?”向寧問北辰臨淵,做了個滅口的動作。

意思着,要不要把人都給殺了。

這當然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北辰臨淵臉色陰沉,莫不是真要跟一羣男人搶自己媳婦,這可是他正經的媳婦,拜過堂,入過洞房的,憑什麼,要他跟別人搶?

在媳婦面前裝弱,那是在掙好感。

跟他面前,他憑什麼要容忍被欺負?可笑!

……

等白九凝淋着雨回到府裏的時候,看到宮嬤嬤一臉緊張的過來找自己。

“殿下你可是回來了,唉,你這怎麼都淋溼了?伺候的人呢,都死了嗎?還是眼瞎了,怎麼也不給你撐把傘?”

白九凝一邊往自己的房間走,一邊懶懶地回答。“又出什麼事了?”

見她這般急衝衝地過來,定是出事了,所以她直接忽略了宮嬤嬤前面的提問。

宮嬤嬤當然是叫着人先伺候白九凝洗澡。

就沒再提。

白九凝將人全趕了出去,自己在裏面洗,不喜歡別人看光自己,哪怕是同性也不行。

洗得差不多,問了一句。“怎麼了?”

“是幾位侍君打了起來,都受了傷,奴才拿不定主意要怎麼處理,所以等着你回來呢。”宮嬤嬤在屏風外,拿着衣服在薰香。

又接過南秋秋拿過來的薑湯的溫着。

白九凝手搭在浴桶上,看着手掌心的傷口,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來。

她的傷,是不是好的太快了一些。

明明之前手臂上的傷,還不是這樣的。

她又將眼睛轉移到手臂上,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之前留下的傷疤,雖然用了上好的去疤藥。

可是……

這個傷,她從皇宮裏回來,才一路,就已經癒合了。

太奇怪了。

“怎麼打起來了?”

她姐姐這些侍君,之前不是一個個都很乖巧,哪怕她沒有去看他們,他們也沒有鬧過。

而宮嬤嬤看着白九凝換下來的衣服上有血跡。“殿下你受傷了嗎?要不要幫我找醫師?”

宮嬤嬤擔心的問道。“是至尊罰你了嗎?”

“是別人的血。”白九凝快速的洗了一下,套了個內衫出來。

又伸手任由宮嬤嬤給她穿戴。

“至尊沒有罰你?”宮嬤嬤有些意外。

“爲何罰我?”白九凝的聲音帶着點微微沙啞,但是宮嬤嬤聽出來,她有些漫不經心。

“是嬤嬤多想了。”宮嬤嬤幫着白九凝穿戴,卻突然發現有一個沒見過的裝飾。

“殿下這是什麼?”

白九凝伸手接了過來,是一個掛在腰上的腰飾,是那個叫林淵給她的。

宮嬤嬤不說,她都要忘記了。

說是爲了感謝她的救命之恩的,然後就藉機給她掛上了。

她當時想着掛就掛一下吧,後來也就忘記了取下來,一直帶着身上。

這材質特別,形狀是個球形,色彩隨着光線一直在變化,看不出來是個什麼寶貝,但的確很漂亮。

“定情信物。”她的聲音很淡,帶着一點點鼻音,就顯得鬆鬆懶懶的。

這四個字,說得不太嚴肅,卻又不像是開玩笑。

讓人一時也分不清是不是在開玩笑。

宮嬤嬤接過薑湯,遞給白九凝。“殿下,喝了這薑湯,以防着了風寒,你這身子纔好起來。”

白九凝拿過來一飲而盡。

宮嬤嬤臉色露出幾分奇怪。“殿下真是變了,以前嬤嬤怎麼讓你喝,你都鬧許久,現在居然……說喝了就喝了。”

白九凝也不怕她懷疑。

也不必解釋,畢竟自己纔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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