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
周茉芸沒有管府邸任何事,至於陸臨彥做了什麼事她也不去理會。
她跟着紅錦一起射箭、投壺、教紅錦琴棋書畫、還一起去圍獵場狩獵……
每一日都過得很充實,與紅錦之間的距離也漸漸拉近。
兩人就像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太子府裏,宏側妃管家,管得也是一塌糊塗。
後院女人因爲一些瑣事,不是吵就是打,個個都跟陸臨彥哭委屈。
這個不告狀就是另一個來告狀,弄得他不勝其煩。
皇帝讓他負責查辦貪污一事,結果因爲跟協助調查的官員意見不和,還撂挑子不幹了。
要是以往,他都會回府跟周茉芸聊這些事,一般情況下週茉芸都會給些意見。
有周茉芸的幫助,他做事要順暢得多。
這一日,宏側妃哭唧唧的來到偏殿尋他,“殿下,您還是讓姐姐來管吧,妾身管不了啊。”
“每日的事情太多了,又要管府中的產業,又要管後院的女人,瑣事又那麼多,妾身是有三頭六臂也忙不過來啊,嗚嗚嗚……”
一提起周茉芸,陸臨彥就生氣。
俊眉緊蹙着冷聲道:“三頭六臂都忙不過來?難不成她周茉芸有四頭八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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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側妃被他的冷意嚇得縮了縮脖子。
委屈的扁了扁嘴,小心翼翼道:“她……她有幾頭幾臂妾身不知道,但妾身知道就她管得過來。”
“這後院的女人也只有太子妃姐姐能壓得住,妾身在她們眼裏就是紙老虎。”
“妾身說一句,她們能頂十句。”
陸臨彥:“……”
他不想被啪啪打臉。
只想證明,沒有她周茉芸,太子妃一樣會好好的。
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沉默的半晌後開口道:“讓馮良娣來管後院的女人,你管其他的事。”
宏側妃:“……”嘴角抽抽。
讓馮良娣管那些女人?這還不得鬧翻天!
“殿下……”
“好了,馮良娣囂張跋扈,肯定能管好她們。”陸臨彥臉色陰沉,不想在跟她說下去,“出去!”
宏側妃還是照做了。
翌日清晨就將太子的決定告訴了一羣女人。
馮良娣一聽,瞬間神清氣爽。
傲嬌的一揚腦袋,趾高氣昂道:“你們聽見沒有?以後你們歸我管,有什麼事都找我。”
“管你們是什麼妃位,見了我都得放尊重,都得叫一聲‘馮良娣好’,不然我就把你們杖斃。”
在坐的美人們聞言,都安安翻白眼兒。
但都知道馮良娣的囂張樣兒,自然不敢表面上起槓。
個個頂着笑臉,柔聲恭敬道:“是。”
見個個對她如此恭敬,她都有些飄飄然了。
咳咳~
清了清嗓子,笑眼眯眯道:“這就對嘛,一家人和氣纔好。”
得意沒有兩天。
這一日夜裏,她就喝了一碗燕窩,人就開始吐白沫了。
婢女趕緊慌張的讓人找府醫。
院子裏亂做了一團。
蓮兒匆匆回到周茉芸的院子,“主子,不好了,馮良娣中毒了,都吐白沫沫了。”
此刻周茉芸正在葡萄架下面盪鞦韆。
聽見她的話後,只是淡然一笑,“她就是個頭腦簡單又囂張的人,這次算是吃了一虧了。”
“中毒能幫她的只有大夫,我知道了也沒有用,過來推我吧。”
蓮兒聞言,走到了她身後,輕輕的推着鞦韆。
這段時間,她看到主子臉上的笑容多了,不像以往一樣冷冰冰。
她知道,這就是主子最喜歡的生活。
過了一會兒,蓮兒還是忍不住說道:“主子,您準備什麼什麼跟殿下和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周茉芸鼻尖兒有些紅紅的,望着月空柔聲道:“我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和好,不……應該說沒有辦法和好了。”
“我心已死,他也嗔恨我,註定我們的心是不會有交集在一起的那一天。”
不知道過了多久。
周茉芸感覺有些涼意,便起身準備回房休息。
剛走到房門口,院門處就傳來陸臨彥的聲音。
“周茉芸,馮良娣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就因爲本宮沒有如你願的來求您回心轉意是不是?”
這興師問罪的話,將周茉芸給氣笑了,心也更涼了。
冷笑道:“看來你還不瞭解我,本宮想讓誰死只會光明正大的讓她死。”
“有這時間來質問我,還不如花時間去查查真兇。”
說完便推門進了臥房。
兩人之間的矛盾宮裏還不知道,陸臨彥一直瞞着皇上和皇后。
馮良娣在救治及時的情況下保住了命。
陸臨彥去看她時,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彷彿隨時都會死去。
大夫說,她以後得好好調理,但想要有孩子是不可能了。
醒來時,看見陸臨彥在牀邊,她咧嘴哭了,“嗚嗚……殿下,妾身還以再也見不到您了。”
“我不管那羣噁心的女人了,她們看不慣我,都想我死。”
陸臨彥點頭,“好,不管,以後你都不管。”
兇手已經查了出來。
是一個平日都不太愛說話的侍妾,就在昨日清晨時,不小心衝撞了馮良娣。
還被言語羞辱了一番,因此懷恨在心,就買通了一個下人在燕窩裏面放了毒藥。
馮良娣的事情出了後,瞞不住宮裏了。
皇后知道後大發雷霆,將陸臨彥和周茉芸傳進宮裏問情況。
“茉芸,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撂下太子府的挑子?”
“本宮知道你是一個懂事明理的孩子,纔會放心的讓你們在一起,你們又是青梅竹馬,有什麼坎是過不去?”
聽到她的話,周茉芸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她終究還是向着陸臨彥的,沒有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開始指責起來。
而陸臨彥明知道怎麼回事,卻是一聲不吭。
在來的路上,竟然還讓周茉芸對梁氏一事保密。
“母后,這件事有些複雜,兒媳可以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話還沒有說完,陸臨彥就打斷了,“母后,我們知道錯了,之前是什麼原因都不重要。”
“後面我們會好好的,以後也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周茉芸:“……”心寒到了谷底。
他是怕說出關於梁氏的事。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知道梁氏的人可不止她一個,太子府後院的女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