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和諧的讓他你高興
彩玉連忙道：“小姐，我……”
在她眼裏，謝北洺連被她服侍都沒有資格，怎能讓小姐親自服侍呢？
沈雲舒笑道：“時間有些緊，你去命人將喫食放到馬車裏，我服侍夫君洗漱完了便過去。”
彩玉又瞥了謝玉安一眼，眼裏的氣惱又多了三分：“哦……”
彩玉離開，沈雲舒幫謝北洺穿衣裳，將衣服穿套上，雙手從後背環了一圈，替他繫上了腰帶。
“夫君的腰好細，比起女子都不遑多讓。”
謝北洺身材精壯，寬肩窄腰，頭小腿長，完全繼承了父母的的優點。若是說他的容色勝謝玉安三分，那麼這身材……則最少勝七分！
謝北洺崩直了身子，屏住了呼吸，竟然連偷看沈雲舒的勇氣都沒有。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說他細弱嗎？
“我其實力氣很大的！”
沒頭沒腦的一句解釋，沈雲舒不太明白，但是也沒太多興趣去弄明白，便帶着他去洗漱了。
馬車直接去了顧燁家，顧燁家的房門大開，顧燁和沈雲城已經在門內，看上去像是等了一會了。
顧燁見到謝北洺直接給了一個白眼：“我就知道，你不會守時。”
在白鹿書院，謝北洺除卻曠課的日子，也曾有過下午纔來學堂上課的情況。
謝北洺聽他數落自己，便想要反擊，可話都還未開口，就聽見沈雲舒道：“今日是我耽擱了時間，明日絕不會再遲，還請顧公子莫要生氣。”
這話一出，顧燁也不好說什麼：“那可要將學習的時間改一下？”
沈雲舒對着顧燁輕輕一拜：“不必，一日之計在於晨，讀書還是晨起之時最好。還請顧夫子放心，明日定不會遲。”
顧燁點了點頭，然後先一步進了屋子。
屋外，沈雲城氣呼呼的小聲道：“姐，你袒護他做什麼？平日在府中父親要上早朝，你很多時候寅時便起身給父親熬湯燉粥，前去請安，怎麼會起不來！定然是他！”
這個紈絝，除了臉蛋和身材，哪裏配得上他長姐！
沈雲舒聽了沈雲城的話，只感覺恍若隔世。
原來，她早起也並非是在安寧侯府給安寧侯夫人請安養成的習慣，在沈家……她也是如此。
想一想，那時候還真是可笑啊。
以爲只要自己禮儀周到，貼心孝順，父親便會對她和沈若蓮一視同仁，也會對母親好些，弟弟妹妹也會好過一些。
他表面上確實也因爲她的乖巧聽話而對他們的態度緩和了一些，可遇到重要事情，他依舊會偏心馮蕊他們那一房。
所以，這一世她不會再討好他，求得他的父愛，讓他憑良心爲母親弟妹遮風擋雨。這一世，她只相信她自己，前程她要自己去掙！
謝北洺聽見沈雲城這般說，看向沈雲舒的眼神越發心疼了。
上次歸寧之事他就已經想過，沈雲舒在尚書府過的或許並非自己想的那般輕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這不輕鬆和不自在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境地。
而且，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沈堂竟然還能偏心自己的妾室和庶女，怕不是將腦子丟在戶部拿不回來了吧。
沈雲舒沒有注意到謝北洺的眼神，她只是悠悠道：“今日確實是我的問題。”
謝北洺本就是被他硬拽過來的，心裏有牴觸，也正常，她確實是應該早點叫謝北洺起牀的。
沈雲城本來還想促狹謝北洺兩句，但是看見自家長姐的神情似乎有一種他讀不懂的情緒，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喃喃的道了一聲：“長姐，你別擔心，雲城已經長大了，也能夠照顧您和母親了。”
與沈雲舒有三分相識的眼睛裏全是認真之色。
顧燁已經進屋好一會了，卻發現外面的人竟然沒進來，忍不住催促道：“還在外面站着做什麼？還不進來晨讀？”
話落，三人也不再多說，直接走進了屋子。
正式的教學也就開始了。
沈雲城學得認真，謝北洺卻在讀書聲中昏昏欲睡。
“啪。”
一個戒尺打在了謝北洺面前的桌子上，驚的他整個人直接向後仰，撞到了牆壁，後腦勺磕的比戒尺打在桌子上還要響：“不是，顧燁，你一驚一乍，有病吧！”
顧燁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謝北洺，你不是來學習的嗎？怎的又睡着了，你這樣還能學到什麼？”
謝北洺嘴裏有一萬句問候的話，硬生生的沒有說出口。
因爲他只要說出口，就等同於之前沈雲舒說的那些都是騙顧燁的。
他氣得手指抖了三抖，最後只道了一句：“我不跟你爭，我不睡了，行不！”
顧燁：“不行！你今晚回去之後，將今日所學的內容抄一邊！”
謝北洺瞪大了眼睛：“顧燁，你過分了啊！”
顧燁淡淡道：“兩遍！”
謝北洺：“你不能這樣！”
顧燁：“三遍！”
謝北洺：“行，行，行，我抄一遍，抄一遍行了吧！”
顧燁：“四遍！”
謝北洺：“……”
沈雲舒開口了：“顧夫子，夫君他從前課業差的太遠，四遍確實是他目前無法完成的。這般懲罰，怕是也會耽擱了明日的課業，可否讓他只抄一遍，剩下的三遍，我來抄。”
沈雲城一驚：“姐，那你多辛苦啊！我也幫你一起抄，夫子我抄兩遍，姐姐抄一遍吧！”
顧燁揮手：“罷了，罷了，就讓謝北洺抄一遍就行，你們二人就不必抄了。”
他是想要懲罰謝北洺，讓他改正一下學習態度，並不是想要折磨沈雲城和沈雲舒。
沈雲城雖然從前沒有受到過什麼特別好的教育，但是這孩子十分聰慧，學東西也快，更是寫得一手好字。
若是在白鹿書院好好學習，將來必成大器。
至於謝北洺……
就這樣吧。
只要他不太過份，能學多少是多少吧，免得耽擱沈雲城的學習。
讀了一個多時辰，顧燁讓三人起來走動休息一下，沈雲舒拿着一本書走到了顧燁面前：“夫子，雲舒可否請教你幾個問題？”
在顧燁心裏，沈雲舒是母親的救命恩人，對於她的問題，他自然是格外的上心：“夫人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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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舒打開了書冊，開始詢問。
謝北洺和沈雲城讀了一上午的書，早已口乾舌燥。於是在顧燁說可以休息的時候，他們兩人便跑出去找水喝去了。
兩人喝飽了回來，還不忘幫沈雲舒也帶了一碗，準確的說是一人帶了一碗，還在院子裏爭着說沈雲舒一定會喝他們手中的那碗。
只可惜，兩人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沈雲舒站在顧燁身邊，手裏捧着一卷書，認認真真的在討論書中的內容。
沈雲舒問，顧燁答。
顧燁問，沈雲舒答。
兩人說的很開心，脣角養着微微的淺笑，又猶豫兩人是站在窗前的，一縷陽光從窗戶投遞進來，淺淺的印在兩人身上，給兩人的臉上渡上了一層亮光。
謝北洺：“……”
毫無疑問，眼前的畫面很是和諧，和諧的讓他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