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皇宮。
整整六天,皇上依然沒有上朝,大臣們天天跪地請求見皇上,見到的都是張公公代傳皇上口諭。
兩個字,不見。
見不到皇上本人,各位大臣內心慌亂無比。
郾城和北國戰事的奏摺都沒能讓皇上現身,大臣們慌了,都在猜測皇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皇子們跪在御書房外,高喊着父皇,皇上仍然不見。
皇宮的消息,已經送往郾城和北國方向,大臣們都希望南王和太子可以儘快結束戰役回南朝國。
眼下的局面,要是太子和南王在就好了,闖宮都要見到皇上,可現在一幫大臣不敢闖宮。
林羽正想着動用星月谷的人去皇宮打探消息,黃月翻牆進來,遞來一張紙條,“王妃,速看。”
看到上面的內容的時,林羽皺眉,但很快和黃月對視一眼,迅速喬裝打扮成小斯模樣來到信上的地點。
進入包房,只見紀王早已等候在此,黃月退出門外把風。
剛纔的紙條是紀王寫的,他察覺到宮中有變,而且他們都被人監視,現下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南王府。
南王府有暗衛,要查消息也容易很多,他雖然是一個王爺,但手中沒有兵力,想要做什麼,也是徒勞。
思慮再三,在國家危難之時,他不得不找林羽。
“王爺,可發現了什麼?”林羽一進來就開門見山的問。
“嗯,皇上可能出事了,我求見三次都被拒,太古怪,宮中嬪妃還有皇子們都被人監視,監視我們的人都躲在暗處。”
他雖然不管宮中事,可威脅到皇兄的生命,關乎南朝國的江山,他不得不管。
這幾天,他也沒閒着,眼觀四方,耳聽八方,不僅發現宮中侍衛增加,還出現了很多生面孔,就連給皇上問診的大夫都是從外面請的。
“我需要做什麼?”既然紀王知道皇上出事,肯定也得到了一些證據,她不多問,解決眼下的事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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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人手,安插在宮中,念花宮沒有人監視,母妃常年獨居,和其他宮殿隔絕,或許他們還沒有想到這個地方。
把人安插進去也方便行事,早上我接到了南王的信,黎族和溫漢恭勾結,宮中的變化可能和他們有關。”
紀王把信掏出來,交給林羽看。
林羽看完,突然想起爲什麼容楚南給她的信中只有寥寥幾個字,原來他知道所有的事,把這一切都交給了紀王。
紀王是皇上的弟弟,又沒有實權,沒有人會忌憚和防備他,這樣一個邊緣人物不會引起敵方的注意。
“好,我手中有兩波人,各出一半,都聽你調遣。”容楚南在信中說,剩下的一半人,他要回來做安排。
南王府現在被人盯上,目前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敵人的視線內,想到溫漢恭,林羽皺眉,他孃的,陰魂不散。
擡手藉着衣袖的遮掩,從玉佩中拿出大量的毒藥,遞給紀王,並交代了用法用量。
“溫漢恭身邊的毒血,陰險狡詐,對他一定要用毒藥,星月谷的人在落花樓,你拿出我的令牌她們就會聽你的,我等會也會去落花樓給她們事先提個醒。”林羽道。
兩人又密謀了一會才各自離開。
沒人知道容楚南正帶着兵馬直到黎族部落,在返城那一刻,他就書信給軍師凌白。
這會凌白正帶着一支精銳的驍勇兵在郾城和黎族部落交界之處匯合。
驍勇兵只聽命於南王,這也容楚南以防萬一才特別訓練的一支隊伍,相當於暗衛的另一種稱呼,他們的身手都是按照暗衛的要求來的。
見着風塵僕僕的容楚南策馬奔來,隨着一聲馬叫聲,馬背上的人勒緊繮繩,馬停了下來。
“要不要喝點小酒,敘敘舊?”凌白似笑非笑的看着馬背上疲憊的人。
“黎族現在是什麼情況?”說話期間,兩人翻身下馬,走近交談,對凌白這種萬事都不着急的性格,早已習以爲常。
“他們一半的人已經潛入京都,更多的在皇宮,還沒看出來,小小黎族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你猜猜我還發現了什麼?”凌白嬉皮笑臉,一副欠揍的模樣。
在收到容楚南不友好的眼神時,只好收起笑臉,繼續說正事,“黎族和黑鬼有關係,準確的說,黎族的掌權之人是黑鬼。”
在看到容楚南震驚的眼神中,凌白找回了那麼一點點成就感。
“說下去。”容楚南冷冷道。
凌白以爲容楚南至少會誇他一句,誰知連一個好話都沒有,透過容楚南朝天風道:“等結束,我們一起喝酒,不帶他。”
凌白瞄了一眼容楚南繼續道:“原來的族長死了,黑鬼順利取代了他,至於用的什麼方法,不得而知,依黑鬼的能力,要做成這些事,也不難,黎族最近幾年發展很快,那些族人對黑鬼簡直崇拜得很。
以前連溫飽都成問題的一個部落,就在黑鬼接手後,發展迅速,每個人都有飽飯喫,有花不完的銀子,家裏的男人還可以習武,這種好事,誰不喜歡。
好了,我打聽的就這麼多,至於誰是黑鬼,沒人知道,他們每次見的都是一張面具臉。”
凌白一口氣說完,自己打聽到的事,還是抓了幾個黎族部落的人才得知這些事,有誰想到處於極其弱小的黎族部落會是黑鬼在推動,還和溫漢恭有勾結。
“溫漢恭的行蹤有沒有查到?”容楚南問。
“沒有,收到你的信,我就想着對付黎族部落,溫漢恭神出鬼沒,我要是派人盯着,怕他起疑心。”
凌白不是不想去查溫漢恭,他有他的顧慮,既然溫漢恭能讓二十萬大軍爲佑餌,拖住容楚南,肯定還有後招。
他的猜想,溫漢恭恐怕已經混進了皇宮,只有打入內部,他的勝算纔會更大。
而且宮中還有西疆國的眼線,他如果去打探,只會打草驚蛇,畢竟他帶領的驍勇兵只屬於南王府。
容楚南當即做下決定,和凌白一拍即合,要想徹底絕了他們的後路,就得從根源拔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