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沉沉的男人勾脣一笑,眼神凌厲的刺向她,忽然哼哧一聲。
“看來你還有腦子。”
諷刺又奚落的言語,曲半夏不自覺攥緊手指。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開口反問他:“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林氏集團。”
林氏集團有抗衡的能力,但哪個集團有閒工夫陪別人玩這種遊戲。
玩來玩去損失不少,還要賠不少錢。
也就裴延敖耗得起。
她倔強地挺着胸膛,大有他不鬆口就誓不罷休的意思。
男人看着她,笑意不達眼底,“跪下來求我,我就放過他。”
曲半夏登時一愣,她懷疑自己耳朵出現問題,“你說什麼?”
裴延敖重複了一遍,重複完後,輕蔑道,“怎麼,不敢?你不是願意爲了林晏儲付出一切嗎?這種要求都不願意,看來你們的感情也沒那麼好。”
男人眼神掃向她,看似出言譏諷,心裏卻提着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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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爲了林晏儲跪下,他在她心裏,位置非同一般。
辦公室一陣僵持,曲半夏攥緊手指,不服輸地看着他。
眼裏蓄滿淚水,她咬牙,“好,我跪。”
簡單一句話重重敲在心上,冷笑瞬間凝固,裴延敖眸中的沉色比之前還要重。
她竟然真的爲林晏儲做到這種地步,連下跪都可以。
曲半夏垂眸,思緒翻涌,她只覺得萬分屈辱,裴延敖從來都不在乎她的自尊,在他的眼裏,她什麼都不是。
彎了彎膝蓋,她深呼吸一口氣,打算扔到自尊,向他屈服。
裴延敖看着她,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鬱,在她彎了彎身子,即將跪下來的那一刻,冷冷吐出兩個字,“夠了!”
他莫名煩躁,明明讓她做這種事,是爲了報復,可看到她低頭,又忍不住出聲阻止。
“你就這麼廉價嗎?爲了一個男人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曲半夏笑了,她笑的十分冰涼,“這難道不是你讓我做的嗎?你不就想看到我向你低頭,跪地求饒嗎?”
她眼裏不帶半分感情,只剩悲痛,兩人互相折磨到今天這種地步,他到底還要怎樣。
“是不是只有下跪不夠?”曲半夏認真地看着他,“要不要我把那一巴掌還回來。”
曲半夏揚起手就要落在自己臉頰上,裴延敖疾步過去,一把捉住她手腕,狹長的眼眸狠狠一眯,幾乎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
“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曲半夏屈辱,勾脣一笑,“你不是巴不得見到我這樣嗎?”
高高在上的男人,不一直很享受別人的祈求和脆弱嗎?
她悲涼一笑,脆弱的神情刺痛了男人的內心,他問,“你爲了林晏儲,是不是什麼都可以做。”
她半點不想爭執,只順着他的話道,“對。”
手一緊,她的手腕一陣鈍痛,她硬生生忍着,男人神情陰翳,“你對他,還真是情真意切。”
“還好!”她冷硬道,“不及你對蘇雪晴關心備至。”
說完,辦公室門被推開,蘇雪晴出現在兩人面前。
她看到起了爭執的兩人,面色一滯,“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