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太妃聽到這藥的功效,心裏就緊張起來。
若是此藥真的是要人命的東西,那她豈不是真的活不了?
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皺眉道:
“若喫下此藥就真沒命怎麼辦?”
賈燼寒笑了,“呵呵……原來你還是怕死的。”
“放心,你還有利用價值,不會讓你死的。”
賢太妃:“……”
女兒的祕密,成了她的枷鎖。
想擺脫,卻擺脫不了。
兩日後的清晨。
丫鬟端着清水進屋。
發現平日早起賢太妃,今日卻還在牀上睡着。
她疑惑的走了過去,發現賢太妃雙眸緊閉,臉色蒼白憔悴,一臉的病態。
震驚的伸手推了推,“老夫人,醒醒……快醒醒。”
賢太妃緩緩睜開眸子,很是虛弱。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彷彿真的無力迴天。
連呼吸都沒有那麼順暢,渾身的力氣被抽乾。
咳咳……
“我是不是快……快死了?”
說話有氣無力,聲音很弱。
丫鬟嚇壞了,急忙安慰,“你不會有事的,奴婢這就去請大夫。”
不等賢太妃開口,就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
請大夫比較麻煩,必須得下山。
其他尼姑得知後,紛紛過來看情況。
止塵站在牀前,嘆息道:
“阿彌陀佛,你自從下山回來,身子就一直不太好。”
“說請大夫,你又不肯,現在越發嚴重了。”
賢太妃扯起淺淺的笑容,“別擔憂,或許只是風寒而已,丫鬟已經去請大夫了。”
之前喫的都是調理的藥。
都是丫鬟帶上來的。
因是墮了胎,自然不敢請大夫來看。
一個時辰後,大夫來了。
一番把脈診斷後,連連搖頭,“老夫醫術有限,無能爲力。”
說着頓了頓,還是猶猶豫豫的說道:
“說句不中聽的,還是……準備後事吧,能撐一日是一日了。”
衆人:“!!”皆是一驚。
賢太妃年紀只有四十五六,還不算年紀大。
前幾日雖身體有些弱,也不至於如此嚴重。
突然之間變成這樣,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止塵:“大夫,您再仔細看看。”
大夫搖了搖頭,“可以讓其他大夫來看看,或許其他大夫有辦法。”
說完就提着藥箱,離開了房間。
出去後,丫鬟還是給了診金。
畢竟大老遠上山,很多大夫是不願意的。
她還是忍不住再問了問,“大夫,真的沒法治嗎?能不能說說是什麼病?”
大夫皺了皺眉,“具體什麼病實在看不出,但不管是脈相,還是面色,都是油盡燈枯之相。”
“可以再找醫術高明的再看看,或許是老夫醫術有限的緣故。”
大夫離開後。
丫鬟返回了屋內。
其他尼姑囑咐一番後,也陸續離開。
咳咳……
賢太妃咳嗽出聲,有氣無力。
看向丫鬟,“你……過來一下。”
“我……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但很想見晟王爺一面。”
她知道,這丫鬟有辦法聯繫上陌連晟。
“是,奴婢會想辦法給王爺送去消息。”
“您先休息,奴婢再去請其他大夫,順便給王爺送信。”
離開前,還是找到止塵。
讓其幫忙照看一下。
……
一條寬敞的官道上。
一排馬車停靠在路邊。
此刻是用午膳的時間,穆芸晚等人圍坐在一起,喫着饅頭和燉肉。
風影急忙走來,“王爺。”
他只是叫了一聲,但陌連晟知道肯定是有事。
於是起身,與他一起來到安靜的角落。
“何事?”
“京城又送來急信。”
說着將信交到他手裏。
打開後,發現又是關於賢太妃的信。
“太妃身體惡化,想見您最後一面,大夫說無能爲力,讓準備後事。”
“奴婢覺得有些奇怪,前幾日她只是風寒,見了一個男子後的第二日就惡化。”
“男子正面沒看見,只看見背影,奴婢可以肯定的是,不是熟悉的人。”
見了一個男子?
陌連晟很疑惑,誰會去那裏看她?
不是熟悉的人……
風影皺眉道:“王爺,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陌連晟現在也不太相信賢太妃了。
第一時間也想過,或許就是陰謀。
陌生男子去見了後,就出現惡化。
怎麼看都覺得不太正常。
看了一眼穆芸晚的方向,收回視線眸色微眯道:
“將計就計……”
傍晚,夜幕降臨時。
陌連晟騎着馬,快馬加鞭的往京城方向而去。
馬車在繼續前行,準備到前方的鎮上投宿客棧。
小蓮放下車簾,“小姐別生氣,王爺肯定是有急事。”
穆芸晚淡笑:“他是王爺,事情肯定多。”
“離開也挺好的,正合我意。”
說完看向窗外,天邊的夕陽很美。
快下山的太陽很紅,像大圓盤。
陌連晟要回去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賈燼寒的耳朵裏。
此時的賈燼寒正與美人兒在牀上纏綿。
房門被叩響。
“進。”
手下進來後,不敢擡頭看牀上。
垂着頭稟報,“門主,我們的人親眼看見他騎馬離開,不會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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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燼寒聞言,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
“知道了,可以退下了。”
手下退了出去。
他也從美人身上起身,“滾!”
美人兒慌忙裹緊衣裳,驚慌的離開。
“呵呵……陌連晟,這一次你護不住她了。”
拳頭緩緩縮緊,眸色凌厲猩紅。
“她將成爲我的玩物,讓你看看你愛的女人,在我身下承歡是何種滋味兒。”
“來人,我要沐浴更衣。”
兩日後,夜裏。
穆芸晚在客棧房間裏,坐在燭火前縫製小衣裳。
她也想學着給孩子做,想看着孩子穿上親孃做的衣裳。
房門外,窗戶口。
賈燼寒嘴角微揚,看着裏面的一切。
還以爲經過上一次的挑撥,能讓兩人有隔閡。
沒想到,都不上道了。
伸手推開了房門,“喲,開始做賢妻良母了?”
穆芸晚手指一頓,回頭看去。
柳眉輕蹙起來,“是你?”
沒想到追到這裏來了。
現在身懷有孕,根本不敢大意。
賈燼寒邪魅一笑,“自然,我說過,想你的時候就會來找你。”
“你可知,你讓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想你想得發瘋?”
穆芸晚警惕的起身,“噁心,我看你是想另外一只眼睛也廢掉!”
提起眼睛,他臉色變得陰冷。
一只眼睛始終沒有兩只眼睛好使,想想還是很生氣。
輕笑了一聲,“我會將你變得與我一樣,廢掉你一只眼,在你臉上留下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