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的聲音,還是話。
都讓人聽着不太舒服,有些頭皮發麻。
穆芸晚知道,這個男人很恨自己,若是落在他手裏肯定不會好過。
手裏已經捏住幾根銀針。
眸色清冷道:“你的話未免說得太滿了,說不準你今日你就會瞎掉另外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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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燼寒聞言,仰頭哈哈一笑,笑得無比猖狂。
隨後語氣幽涼道:“你現在是有孕之人,陌連晟那傢伙也沒在,你覺得會是對手嗎?”
之前若不是忌憚陌連晟在,早就動手了。
現在對於他來說,這個女人已經沒有威脅力。
“爲了支開他,我真是煞費苦心……”
穆芸晚:“……”
原來,陌連晟離開,是他的手筆。
“沒有他,我一樣不會有事。”
賈燼寒笑容陰森,“那可未必。”
眸色瞬間變得凌厲,身形快速的衝了過去。
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恥辱。
就在快要靠近時,腰部突然被人身後,用鞭子纏住。
穆芸晚趁此機會,迅速射出銀針。
賈燼寒快速一偏,以爲已經躲過,結果只是躲過了一根。
其他的射在了他的穴位上,瞬間動彈不得。
還沒有來得及用內力逼出銀針,背上又被突然一腳踹飛。
啊……噗……
重重砸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
“你以爲本王真就那麼傻嗎?”
賈燼寒:“!!”震驚不已。
他……他竟然沒有離開!
若再不想辦法逃離,他肯定是死路一條。
不等對方靠近,咬牙運轉內力逼出銀針。
迅速起身佝僂着身子,捂住心口看着陌連晟。
“大意了,沒想到你會不管你母妃的死活,真夠狠心的!”
陌連晟眸色凌厲,“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今日就送你上路!”
想到他的所作所爲,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小蓮,帶芸晚離開。”
很快,屋內就剩下他們兩人。
賈燼寒立馬吹口哨叫手下。
結果根本沒有人前來。
“人呢?都死了不成!?”
陌連晟輕笑,抽出了長劍,“你猜對了,他們……的確已死!”
說着舉着劍凌厲的刺去。
兩人纏鬥在一起,刀光劍影,火光四濺。
屋內的東西都被破壞,狼藉一片。
賈燼寒本來就受了點傷,很快落了下風。
儘量朝着窗戶退去,想從窗戶口逃出去。
成功到了窗戶口,帶血的嘴角揚起弧度。
“哈哈哈……今日你也殺不了我,後會有期……”
身子迅速往後倒下去。
陌連晟卻勾起了嘴角,“但願你能成功逃跑。”
見到他這樣的態度,賈燼寒笑容消失。
意識到下面肯定有他的人。
剛落地,背部突然一疼。
噗……
一口鮮血噴出。
瞪大眸子垂頭一看,胸膛被一把劍從身後刺穿。
身後之人,正是陌連珏。
想到他對穆芸晚做過的事情,眸色猩紅凌厲。
“真想將你千刀萬剮。”
猛的抽出劍,血噴濺在他的臉上,格外妖豔。
賈燼寒捂住傷口,踉蹌的轉身。
看着陌連珏,張了張嘴卻上面都說不出口,反而是鮮血往外涌。
隨後仰頭,看向窗戶口的陌連晟。
嘴角揚起弧度,用口型說:“賢太妃有一個很大的祕密,你可能根本不是她……她的……噗……!”
沒有說完,猛噴一口血。
身子就倒了下去,一只眼睛大大的瞪着,死不瞑目。
陌連晟眉宇緊蹙,縱身一躍。
很快從窗戶口躍下地面。
揪住賈燼寒的衣襟,冷聲質問,“醒醒,剛剛你想說什麼?”
從口型已經看出說的話,可後面的是什麼?
一拳揍在臉頰上,“說話,後面想說的是什麼?!”
陌連珏走上前,伸手拉住他。
“二哥,他已經死了。”
死了?
陌連晟鬆了手,很快恢復冷靜。
既然是母妃的祕密,那就問母妃好了。
冷漠的看了一眼屍體,“讓人將屍體扔去亂葬崗。”
返回客棧後,第一時間是去看穆芸晚。
她打開房門後,與他對視了一秒。
“我以爲你已經回京城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小蓮識趣的離開了房間,還將房門給關上。
坐下後,穆芸晚繼續道:“你是王爺,責任重,根本不用跟着我們去南疆。”
陌連晟一把將她拉進懷裏坐着。
她想掙扎起身,卻被抱得更緊。
“就想抱抱你,別這麼抗拒好嗎?”
說話間,像小孩兒一樣,將頭靠在她的肩上。
“離開的是風影,我讓他穿上了我的衣裳,不過就是混淆視聽而已。
京城送來的消息,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所以就多了留了一個心眼。”
穆芸晚沉默了片刻,側首看向他,“我說的不是這個,我的意思是你該回京城,去做自己的事情。
你爲了我不管政務,太后和皇上會怎麼看?你想過嗎?”
他聽後,心裏有些難受。
爲什麼總是要趕他走?
抱着的手臂緊了緊,“皇上已經讓我告假,最近我想做上面都是我的自由。
你也別再趕我了,若做王爺的代價是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寧願不做王爺。”
王爺的身份是高貴,也帶給他一些讓人羨慕的權利。
可這也是有代價的,很多事情不能自己做主。
穆芸晚聞言,心下一酸。
都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他說的。
陌連晟繼續道:“雖皇兄現在很信任我,但時間也會改變一個人,功高蓋主終究不會有好結果。”
“芸晚,我知道你的擔憂,現在不要擔憂顧及那麼多了,隨心而活”。
說着將她抱起,走向牀鋪。
動作溫柔的放在牀上,在額頭上輕了一下,“就在這裏睡吧,你住的房間已經無法睡。”
擔憂她會誤會,又補充道:“你放心,我不上牀,現在天氣不冷,凳子上可以將就一晚。”
隨後淡笑着起身,將幾根長凳並在一起。
躺上去後,道了一聲“晚安”,閉上了眸子。
穆芸晚側首看着他,也回了一句“晚安”。
現在才發現,他有些憔悴,身形也瘦了一圈。
腦子裏面回放着兩人所經歷的一切,發現他也是身不由己的那一個。
起身下牀,從空間拿出薄毯子走了過去。
動作輕柔的蓋在他身上,小聲道:
“若曾經問你愛不愛我時,你回答的是愛,我們之間或許不會那麼糟糕。”
伸手輕輕的撫平他皺起的眉頭。
“但願我們會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