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白建華的遺囑裏把所有財產都給了白宸,那她呢?
她一點好處都沒有,但是要和他們一起承擔後果。
這不公平!
再加上埃文在旁邊推波助瀾,“素素,我真是心疼你,人家都說父母之愛子,爲之計深遠,可是你的父母卻在絞盡腦汁的算計你,你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絕對會被他們算計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可我現在能做什麼?”白素素倒是想要爭奪白家的家產。
但是遺囑已經寫了,肯定也找律師做了公證。
她現在做什麼都沒有用。
“你不是一心想要嫁給盛景商嗎?他們能踩在你的骨頭上喫人血饅頭,那你爲什麼不能喫回去?素素,你明知道盛景商有多在乎這三個孩子,你救了他女兒的命,看在這一點的份上,他怎麼可能會對你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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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一句接一句的分析着。
他的手也逐漸不安分起來,在白素素的腰間上下摸索。
白素素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說的這些話上,根本沒有在意他的行爲。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好,“你說的對,反正姣姣是個病秧子,也活不了多久,能夠撮合我跟盛景商,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打定主意後,白素素現在就想要去找盛景商。
但是埃文把人攔住了。
他伸手一指牆上掛着的鐘表,“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你這麼晚跑過去,說不定他都休息了,怎麼可能會見你?”
“也是,那我明天早晨再過去。”白素素這纔打消了心裏的念頭。
她懷揣着心事,躺在牀上輾轉反側一晚上,直到天亮才眯了一會。
等她起牀的時候,埃文已經做好了早餐,是白素素最喜歡喫的菜包子。
“素素,其實我覺得咱們兩個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也挺好,以後你就不要當明星了,隨便找份別的工作,咱們兩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不生孩子都可以。”埃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
看着白素素眼睛底下兩個淡淡的黑眼圈,他的心又一次變軟了。
反正他也忘不了白素素,比起互相傷害來說,互相救贖也挺好的。
只要白素素點頭,他就可以努力說服自己放下仇恨。
白素素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拒絕,“別開這種玩笑,你說過要幫我嫁給盛景商做盛太太。”
“可是你嫁給他的話,你會很慘的!”埃文情急之下,心裏話脫口而出。
他原本就計劃着幫白素素上位,然後在他們兩個結婚當天曝光手裏的證據,直接讓白素素社死。
這樣做的話,白素素的一輩子就徹底毀掉了。
現在他難得心軟一次,白素素最好是抓住這次機會。
可是白素素哪裏甘心呢?
她低下頭,眼裏閃過一抹嫌棄,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她的臉上掛出了招牌式的假笑,“盛家有錢有勢,我如果成爲了盛太太,那就有享不完的福氣,怎麼可能會慘呢?”
恰恰相反,她如果跟眼前這個農民工糾纏一輩子,那纔是真的慘。
他連房租都要刷網貸,還不起了來找她幫忙,那還有什麼好談的?
她從生下來就沒過過苦日子,以前沒過過,以後更不會過。
“再說了,我嫁給盛景商又不意味着咱們兩個人要斷掉,我只是想要他的錢和權,這樣咱們兩個的生活水平會比現在好上很多。”白素素未了還不忘畫一張大餅。
埃文笑了。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一旦白素素得勢,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他。
他伸手挑起白素素的下巴,“我不喜歡一句話重複很多遍,我在問你最後一次,你確定要和盛景商在一起,不後悔?”
“當然。”
“那你當上盛太太以後會跟我一直保持聯繫,而不是害死我,白素素你敢不敢發誓?辜負真心的那個人要吞一萬根針。”埃文手上的力氣逐漸加大。
白素素面不改色的說着瞎話,“當然敢發誓了,如果我背叛你,那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埃文沒再說什麼,最後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回到房間。
他從抽屜裏拿出監控,安裝在隱祕的角落裏,這個方位正對着牀頭,可以清楚拍下牀上的一切。
既然這是白素素選的,那他奉陪到底!
餐廳裏,白素素飛快喫完早餐,然後打車去了盛氏集團。
毫無疑問,她又一次在門口被攔住了。
前臺小姐看見白素素那張臉都頭疼,“白小姐,請你以後不要再過來了,我不能放你上去。”
這可是盛總親口下的命令。
她只要敢放白素素上樓,今天就可以直接去人事部領辭退通知書。
“你不放我上去也可以,那你給他打一個電話,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事關人命,你耽誤不起!”
前臺小姐只好照做。
她拿起手機給盛景商打了個電話,纔剛剛提到白素素的名字,就被盛景商打斷了。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關於白素素的事情一概不要和我說。”
“可是盛總,她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前臺小姐掛電話也不是,不掛也不是。
白素素和她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白素素能夠清楚聽見電話裏面傳來的聲音。
盛景商對她一點耐心都沒有,連一句話都不想和她多說。
就在盛景商掛斷電話的時候,白素素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白建華的聲音。
這說明他現在在醫院裏!
白素素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外走,以最快的速度打車去了醫院。
她在醫院裏轉了一圈,最終在白姣姣的病房外面看見了盛景商,溫煜就站在他旁邊,兩個人在討論着姣姣的情況。
“白建華的升白針已經打上了,現在要做的是摧毀姣姣的免疫系統,如果順利的話,十天以後就可以做手術。”溫煜拍拍他的肩膀,“不會有事的。”
“摧毀免疫系統後姣姣會不會特別難受?”盛景商看着病房裏面的白姣姣,心臟疼的窒息。
他寧願躺在裏面的那個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