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庭知道她還沒準備好,他不想讓她感受到任何壓力。
白笙她確實是……慫了。
雖然她愛他,她也有些渴望。
但是她終歸和夜庭確認感情還沒多長時間,她也是第一次動情,第一次談戀愛。
所以真要這麼快面對這一刻,她還是有些腿軟。
雖然,他倆也已經有過一次了,就是斷片了,啥也不記得。
說起這事,白笙就很氣,她和夜庭的第一次,怎麼可以是因爲被人下藥了,這麼荒唐才發生的?
一點都不浪漫,一點都不難忘。
哦不,完全忘了。
“那……我去做作業了。”白笙有些不捨地望着夜庭。
“去吧”夜庭沒再挽留。
說着,白笙就磨磨嘰嘰地從夜庭身下溜了出來。
夜庭也就順勢趴在牀上,想緩緩。
趴着深呼吸了兩下,打算翻過身來。
哪知剛一翻過來就發現白笙的小臉近在咫尺。
她又撲了回來,雙手摟上夜庭的脖子。
夜庭有些驚訝:“笙笙你……”
白笙臉上泛着紅暈,盯着夜庭的眼睛。她的笑容,那麼耀眼,彎彎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撩撥得夜庭的心癢癢的。
“我也是個正常女人。”
夜庭震驚。
“還差10下呢,你想賴賬嘛。”
話落,白笙吻了上去。
夜庭愣住,他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臉。
白笙見他愣住,擡起頭疑惑地盯着他。
“笙笙,你……確定嗎?”夜庭喉結熱切滾動着,他不希望她後悔。
白笙看見他眼裏極力剋制的隱忍,她知道他想,但也許他看出了她的膽怯,所以他甚至連請求都不會提。
他愛她愛到骨子裏,一切都只按照她的意願,只要她開心,他怎麼樣都好,哪怕自己已經難受到極致。
面對這樣的男人,她突然就不想猶豫了。
她想勇敢一次。
她也想要他開心。
白笙宛然一笑。
“別怕,我會對你負責的~”
夜庭愣了幾秒,嘴角突然揚起一抹邪魅。他的眼神驟然變了,從瘋狂的隱忍,瞬間灼熱,充滿渴望,還有不少親略。
他不再剋制自己,摟緊了白笙,擡頭覆上她柔柔的脣。
兩人緊緊相擁,脣舌纏綿,氣氛前所未有的灼熱和璦昧。
細細碎碎的吻從脣上逐漸轉移至她的臉頰,耳後,鎖骨。
親吻中,他再次將她壓在了身下,摸索着她身上的每一處,兩人一件件褪盡衣裳,逐漸沒了束縛。
夜庭溫柔地吻着白笙的每一寸肌膚,輕如羽毛一般,劃過她的全身。
白笙情不自禁的呼喘出聲。
聲線撥動着夜庭神經的弦。
夜庭輕柔的一點點疼愛着自己懷裏的女孩,讓她從身到心完完全全屬於了自己。
兩人被對方迷得失去了分寸。
整個房間都冒着甜甜的泡泡。
沒有第一次的疼痛,只有徹徹底底的歡愉。
白笙覺得,這也許就是第一次斷片唯一的好處了?
兩小時後。
夜庭緊緊將白笙擁在懷裏,溫柔地撫着她的臉,對他來說,這是他和笙笙真真正正的第一次。
沒有下藥,沒有目的。
唯一的原因,是他們的相愛。
白笙有些精疲力盡地在夜庭懷裏睡着了。
“夜庭”白笙迷迷糊糊地喊道。
聽見聲音,夜庭低頭一看,意識到女孩在說夢話,不由得寵溺一笑。
“嗯?”他溫柔地應答道。只要白笙喚他,他就會迴應,哪怕是夢話。
“我愛你~你聽見了嗎?”白笙繼續迷迷糊糊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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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庭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他將白笙抱得更緊了。柔聲道:
“聽見了”
好似聽見了回答,白笙不再囈語。
嘴角不自覺的帶着甜甜的弧度。
翌日晨。
白笙醒來,身邊已經沒人了,但牀鋪還有一絲絲溫度。
白笙伸手撫着牀,感受着溫度。
不由得想到昨晚的甜蜜,頓時小臉一羞,拉過被子蓋住頭,在被子裏滾來滾去。
呀,她的作業!
她之前跟甘老頭說好今天要去交給他的。
白笙猛地從牀上彈起來,穿上衣服去浴室衝了個澡。
然後就去書房開始敲鍵盤趕作業。
煩死了,她就說她討厭上學了。
趕完過後,趕緊就去學校,飯都沒顧上喫。
甘教授扶着眼鏡,一點點翻看着她的作業,越看眼神裏越充滿驚喜。
看完過後,他摘下眼鏡,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白笙。
這丫頭,果真是個天才。
這麼短的時間居然可以完成3個基礎研究,連他自己都不能保證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保質保量的完成。
白笙看着他的表情:“看樣子沒問題了,走了~”
說完便起身準備跑路。
“做什麼夢呢?這才哪到哪。”甘教授制止道。
白笙不可思議的轉過身:“你不講武德了啊,我一個人完成了3個指標,你不給我放個假?”
“這3個都還只是最基礎的而已。”
“那又怎麼樣?我不也完成了嗎?你那些學生完成幾個了?”白笙一臉不爽,這怎麼不是資本家也能剝削人呢。
“你不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甘教授苦口婆心教誨道,然後語氣一轉“再說,不也沒耽誤你……咳咳~”
“什麼?”白笙一臉疑惑。
“沒耽誤你新婚生活。”甘教授彆扭的說出口。
“什麼玩意兒?”白笙驚呆了。
“哎呀,還非要人家說出口嗎?你看看你那脖子上的吻痕,也不知道遮一遮再出門,不害臊!”甘教授老臉一紅,大聲說道。
什麼??吻痕???
白笙趕緊拿去手機打開相機,照了照。
靠,好幾個,還這麼深。
她今天出門走得太急,連鏡子都沒照一眼。
難怪剛剛上樓的時候,好幾個路過的學生都用一種說不明道不白的眼神盯着她。
這不就社死了嘛?
白笙羞得想鑽進現在坐的這個沙發縫裏。
甘教授看她這樣,調侃道:“喲,還知道害羞呢?”
白笙露出兩只眼睛狠狠凝視他。
“好了,不逗你了。再完成兩個,就給你放個假,好吧?”說着,甘教授又扔了個硬盤到白笙面前。
白笙無奈的拿過硬盤,一字字咬着說:“一言爲定。”
然後白笙準備出辦公室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轉身走向甘教授,一把薅過他掛在椅背上的圍巾。
“這個借我。”
往脖子上一套就走。
甘教授看着她的背影,撲哧一聲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