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告狀·面條
聽到這句話,時祈澤直接把禮物摔在桌上。
“我的私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過問。”
“是我失言了。”柳佩杉捏緊了手。
時祈澤面色冷沉:“下個月你與裴二公子訂婚,其餘的心思要丟了。”
跟裴元洲?!
江南柚聽得震驚。
柳佩杉只覺得心沉下去:“只是父母的安排而已。”
時祈澤不爲所動:“裴家兒少夫人,可是有的人想做也做不了的。”
這句話意有所指。
江南柚知道是說給她聽。
柳佩杉只能點頭,面色慘白。
話都說到這份上,再去掙扎也沒有意思。
從酒吧裏出來。
江南柚站在樹下,等着時祈澤去開車。
她冷的抱着胳膊,無意中看到地上多了一道影子。
扭頭看去,只見柳佩杉靠近。
“你好。”
柳佩杉上前,直截了當的說:“我知道你。”
“什麼?”
“是我未婚夫曾經的情婦罷了。”
這句話說的直接,也帶着蔑視。
江南柚美眸微眯:“你想說什麼呢?”
“你們這種職業,我並沒有看不起。”
柳佩杉笑了,眉宇間的自信令平庸的面容生動幾分。
“但我還是要勸你,要量力而行!”
這時候,時祈澤開車過來,銀色的車停在旁邊。
他擡眸掃了一眼,柳佩杉的身影已經遠去。
“剛對你說什麼了?”
江南柚繫上安全帶,神情平靜。
“說我是出來賣身的女人。”
此言一出,時祈澤的神情驟冷。
她餘光看過去,只見男人面色陰沉可怖。
看到這一幕,心情才稍緩。
告狀而已,誰又不會呢?
兩人回去後,江南柚去了樓上,男人留在大廳打電話。
見他回到臥室面色不佳。
她沒有多問,隨意看着書全當是瞎子。
時祈澤把手機丟在一旁,解開了衣釦。
“我先去洗澡。”
“嗯。”
浴室裏很快傳來水聲,突然一道鈴聲傳來。
江南柚循聲望去,只見他的手機在桌上亮着。
她只是掃了一眼,沒有理會。
手機響了許久,反反覆覆。
時祈澤洗了澡出來,手機仍在響着。
上面是一串沒有儲存的號碼。
他擦着頭髮,掃了一眼。
“這麼吵,你也不知道動一下。”
手機接聽的那一刻,裏面傳來女人的哭聲,撕心裂肺這邊都能聽到。
江南柚擡頭,掃了一眼他去陽臺的身影。
外面霧氣很重。
時祈澤面色冰冷:“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了。”
“我……我真的沒有說她啊!”
柳佩杉哭的悽慘。
他眸底滿是不耐:“聽不懂嗎?”
“我……”
“滾吧!”
他按掉電話,轉身回去。
江南柚合上了書,見男人圍着浴袍,健碩的肌膚還有水珠。
“你就這麼出去,不覺得冷嗎?”
時祈澤把手機丟到桌上,神情稍緩。
“是在關心我嗎?”
她撇嘴,想起在酒吧被丟到的手錶,感覺有些心疼。
那麼貴,這人都不看一眼的!
見妻子沒有反應,時祈澤甩了頭髮上牀。
江南柚被水花濺到,立刻去推着他。
“頭髮還沒有幹,你這樣要偏頭疼了。”
時祈澤一把將她抱住:“親一下。”
見他湊近,江南柚躲閃着:“先去擦乾頭髮。”
“別讓我來硬的。”
“你那邊的水都滴下來了!”
“我的水怎麼會有你的多呢?”
時祈澤捏着她的下巴,強勢的吻上。
江南柚躲閃着:“你能不能正經點?先把頭髮擦乾啊!”
他脣角微揚,笑容帶着邪氣。
“我是想震驚,但它沒辦法。”
順着指的位置看去,江南柚面頰通紅。
這人真的是個流氓!
見她嬌羞的樣子,時祈澤笑容加深,將她壓在牀上。
“我們昨晚就沒有。”
“是你不在。”
“所以今天要補上。”
“不要,我都沒有洗澡。”
“那一起洗。”男人聲音暗啞。
許久後,江南柚從樓上下來。
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差半小時零點,還來得及。
這個時間,李阿姨已經休息了。
她去禮物廚房,翻出了掛面。
家裏有過生日喫長壽面的習慣,每年姥姥都會煮一碗,加上雞蛋很美味。
這男人有錢有勢是衣食不缺,做一碗面也算是感謝這次的幫忙。
只要讓姥姥安心,比什麼都重要!
想離婚,但跟感謝不衝突。
做好了面,她嚐了嚐,滿意的盛出來。
這是拿手菜,得了姥姥的真傳。
她端着長壽面去臥室,推開門裏面很亮堂。
時祈澤站在那,竟然穿戴整齊,正在繫着領帶。
江南柚眉心微蹙:“現在要出去嗎?”
“嗯,有點事。”他繫上衣釦,“這幾日不能陪你了。”
男人擡眸,一眼就看到她端着的面。
熱騰騰的帶着香氣,溫暖了冰冷的房間。
他眸中有了溫柔:“餓了去喊李阿姨,不用自己動手。”
時祈澤走到桌前,把手機裝上就往外走。
“這是我做給你喫的。”
江南柚轉身提醒。
此言一出,時祈澤的動作停下,似乎是沒有聽清,扭頭詢問。
“你剛說什麼?”
“這是我爲你做的長壽面,算是生日禮物。”
走廊的燈光昏暗,照在男人身上更顯疏離。
他看着女人,薄脣緊抿,眸中深不見底。
“面坨了就不好喫。”江南柚還端着碗,“是很忙沒時間喫嗎?”
“沒有。”時祈澤回答的不假思索,“是有些餓了。”
江南柚有些半信半疑,畢竟剛纔那急匆匆的樣子,似乎是有急事的。
男人走回來,端着碗坐在那優雅咀嚼。
她站在旁邊,輕聲問:“味道怎麼樣?”
得了姥姥的真傳,做的面色香味俱全,項勤就很愛喫呢!
“不錯。”
時祈澤一口口的喫着,一碗面很快就見底,湯水都沒有剩下。
江南柚收拾了碗筷,將他送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霧霾籠罩。
時祈澤站在那,看着她端着碗的身影。
在院子前,這樣的畫面美好的不忍破壞。
“我與柳佩杉沒有關係,不過是在國外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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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問,還是有必要解釋下。
“嗯。”江南柚點頭。
對於她來說,這人亂搞是再好不過的。
縱然已經是深夜。
侯源開始開車在外等候。
看着她進門,時祈澤這才上了車。
他面色驟冷:“母親的情況怎麼樣?”
“是……舊疾復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