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宋府初亂

發佈時間: 2025-09-27 12:5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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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宋府初亂

伏虎和小五也在陳府。

他們奉命保護陳氏,這幾日便跟着陳氏在陳府上。

陳氏無奈受了韋映璇的好意,對他們道:“我明日便回侯府,大搖大擺的回,只嚇唬他還不算,明日要讓逆子大怒一場。”

還叮嚀說:“你們莫要露臉,悄悄潛進長青院,讓那逆子以爲我身邊無人可用。”

伏虎和小五欲言又止,覺得陳夫人如此做便相當是在懸崖邊跳舞。

明明已經回到兄長府上可以安生度日了,無必要回去冒險。

兩人自然不敢多勸,紛紛點了頭,“是,夫人,我們都聽您的。”

私下裏還是同齊媽媽彙報。

韋映璇得知了,搖頭失笑,她已經不太擔心陳氏了。

“早該知曉她坐不住,定要攪出什麼風雨來。”

“成日關起門來練纓槍,哪裏是轉性?是想叫自己厲害起來,今後尋機會以牙還牙,她要給胡媽媽報仇,這仇才報了一半!”

齊媽媽咋舌,“難不成她最後還要打殺宋拓?”

韋映璇便猜,“遠的我不知,我卻知道她明日定會去宋拓面前耀武揚威,是爲激怒他,最好刺激的他再派個護衛夜刺纔好。”

齊媽媽只是想想便口角抽搐,“還來?此事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陳夫人也太玩命了!”

“只有咱們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的!”

陳氏膽子很大,一旦決定做什麼,便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決心。

她次日回宋府,門上婆子一回稟給宋拓,宋拓便驚的從牀上坐起。

心情猶似激流裏的小舟,一下子憤怒一下又慶幸。

“她竟回來了?”

婆子道:“回老爺,是老夫人回來了,您前幾日不是還去長青院尋老夫人嗎?老夫人是去了她兄長陳營守府上。”

宋老夫人和大奶奶都相繼出府,宋拓失了爵位,下人們改稱呼他老爺,便不能叫陳氏夫人了,改稱了老夫人。

宋拓忙問:“人在何處?”

“已到內院了。”

宋拓奪門而出。

他母親未死,死的是許山,代表許山的死與他母親有直接關係。

可他母親一介婦人怎會殺死功夫與自己差不多的許山?

想到此處,他狂奔的步伐遲緩下來。

“難不成她請了幫手?”

“是了,定是韋映璇撥了王將軍府那兩個強悍護衛殺了許山,那兩人連我都能一招制服。”

他心中越發覺得此猜測靠譜。

再回想他因受驚嚇連續請道士辦了幾場法事,陳氏定窩在陳府暗地譏諷他,便氣的臉色鐵青。

他未再去找陳氏麻煩,不想陳氏卻公然往斑斕院走了來。

“孽子,聽聞你到處尋我?”語氣竟十分洋洋得意。

宋拓咬牙,卻未受激,反而去戳陳氏心窩子。

“只是突然不見了母親,心裏十分擔憂,怕您像胡媽媽那般突然失蹤不見了,這才親自帶人去尋找,以示孝心。”

孝心兩字讓陳氏幾乎嘔吐。

她咬牙忍了,說:“你放心,我輕易死不了,便是你死了,你老孃我也死不了。”

“那就最好,兒子也盼着您長命百歲。”

“不必了,你不必惦記我,有閒心不如去尋訪天下名醫,專治你的隱疾?”陳氏還一挑眉,十分奚落。

宋拓胸口一提,當即滿面陰霾。

陳氏愈發狠了語氣,“你真是宋家的恥辱!不配爲男子!我怎就生了你這麼個無能玩意兒!你不舉的毛病若不治好了,便不能給宋府傳宗接代,你便是宋府的罪人!你死後老祖宗饒不了你!”

她極盡惡毒。

宋拓回到斑斕院,將書房裏的茶具瓷器全砸在地,又踹倒書架,將書房毀得雞飛狗跳。

“這個惡毒毒婦,害我至此,竟還敢當面嘲諷我,我要她死!”

“她若不死,我活在這世上便是恥辱!”

他當天便吩咐郝守正,叫他準備行動,趁夜刺殺陳氏。

郝守正和許山一樣,都是宋拓身邊最心腹之人。

他性子比許山更沉穩些,而且他也比許山老實,許山有些小心思,只能算一般忠心。

郝守正卻不一樣,他是全心全意替宋拓賣命,因此宋拓有許多外事都派他去。

原本,他已經摺了許山,就不該再拿身邊另一得力干將冒險,該重新安排個人選。

然他等不及了,殺人事大,非可靠者不能託付。

且短時間他也尋不到功夫比郝守正更強的護院。

許山和郝守正,都是他當初千挑萬選的,起初他手頭沒多少銀子時,這兩人便跟着他,後來他拿了她母親的財產,日漸大方,這兩人的日子也就愈發好過,對他十分感恩戴德。

郝守正想也不想答應了,他誠懇地道:“侯爺,奴才今日準備,明日便動手,定幫您除了老夫人。”

宋拓微微動容,手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好兄弟,你雖然是我僕從,我卻打心眼裏將你當成自己人一般信任,你也見了,許山是不明不白死在長青院井裏,你若是不想去,我再安排旁人……”

“奴才無所畏懼,願意爲您分憂。”郝守正道:“沒有您便沒有奴才一家的好日子,奴才原本只是個孔武有力的武夫,有一家子要將養,下頭兄弟三人都等着科舉,一度連筆墨紙硯都供不起,是您擡舉奴才,郝家才過上富貴日子,奴才什麼都願意爲您做。”

危難見人心,他的迴應合了宋拓心意。

比當初的許山要忠誠可靠的多,宋拓幾乎心軟。

但他一日也等不及了,只想陳氏快快去死。

“你放心去,若你有三長兩短,我定叫你一家一輩子衣食無憂,叫你兄弟三人都安心讀書。”

如此,郝守正下定決心要殺陳氏。

他次日夜裏,穿着蒙面衣去長青院。

這晚雖不似除夕那般吵鬧,卻是格外的冷。

到夜半時分,天空竟下了鵝毛大雪。

宋拓在臥房裏輾轉反側,見房間裏被天光映襯的大亮,便起身去窗邊。

雪片層層疊疊往下壓,幾乎蓋住人的視線。

“這種極寒夜晚,不會驚動任何人。”

他又安心回牀上。

次日一早他未見到郝守正。

到中午用飯時,郝守正未來,他還在安慰自己,許是昨晚太過寒冷,行動後便離開侯府,回他家中睡大覺了。

到下午,他整個人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孫媽媽匆匆從外頭跑來,“老爺,不好了,李媽媽韓媽媽帶着十多個下人鬧起來,說是昨晚上捱了一晚上凍,凍死一名老奴,一查下來,竟是這十多天一直剋扣下人房裏炭火。”

宋拓卻充耳不聞,“孫媽媽,你現在去長青院。”

孫媽媽啞然,“呃,侯爺,好端端怎又要去長青院?府裏下人鬧起來了,韋姨娘被打破了腦袋,正等着您去處置……”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宋拓眼睛發紅,急吼道:“什麼事都不如此刻去長青院重要!你快去長青院,看看我母親是不是在,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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