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運氣好。”
沈雨走過來。
故意撞了一下白若歡。
伸手去密碼箱裏拿自己的東西。
白若歡拿着東西,後退兩步。
她叫住了沈雨。
沈雨一臉不耐的看向她:“你想幹什麼?”
白若歡沉住氣。
她決定和沈雨聊一聊。
“這裏人多,我們可以借一步嗎?”
沈雨看了一眼周圍。
料想這麼多人白若歡也不敢幹什麼。
兩人走了出去。
白若歡淡淡的說:“你父親讓你來風雲,應該也是想讓你打出名氣,你來針對我,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說罷,她不等沈雨回答。
接着開口:“我知道你一直針對我的原因,但我和季清宴沒有關係,我後期會留在雲城,你也不必擔心了。”
誰知,沈雨更氣了。
“你少在這裏得意了,清宴都回雲城了,而且我也回雲城發展,我們走着瞧。”
說罷,她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白若歡還想說些什麼。
手機響了起來。
是盛爺爺打來的。
她立刻接通。
老爺子爽快的嗓音傳了出來:“哈哈哈,歡歡啊,爺爺已經看完了直播了,恭喜你奪冠,爺爺給你擺了慶功宴,已經讓老七去接你了。”
![]() |
![]() |
白若歡有些愕然。
下意識的想反對:“爺爺,不用了……”
“好了好了,就這樣。”
聽着電話那頭傳來嘟嘟聲。
白若歡有些無奈起來。
等她回去的時候。
休息裏已經沒有人了。
安雅還在。
白若歡想着這個時候盛景商可能已經在外面了。
便不想多說什麼。
只是衝安雅道:“你也早些回去吧。”
她拎着東西走了出去。
安雅本來想說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白若歡出來後。
看着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停留在路邊。
似是有所感應。
盛景商搖下半扇車窗。
那張如刀削般俊美的臉龐露了出來。
“上車。”
他薄脣輕啓。
白若歡沉默了一下。
也沒再多說什麼。
他坐了上去。
但卻和盛景商隔了一條涇渭分明的邊界線。
盛景商眸光微沉。
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白若歡的目光落在盛景商手腕上的那支腕錶。
神情低沉了幾分。
車子平穩的行駛着。
等到了老宅。
白若歡立刻下了車。
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她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盛景商對於她的行爲愈發不滿。
他走過去拽住白若歡。
“挽住我。”
“難道你想讓爺爺看出端倪?”
盛景商這句話一出。
白若歡即使在不願意,也只得忍受了。
畢竟這是她答應過的。
兩人挽着手臂走進門。
老爺子看到這一幕。
眼睛都亮了。
心情瞬間大好。
李媽和家裏其他的傭人放了個禮炮。
散落出來的亮片綵帶掉了兩人一身。
“恭喜夫人奪冠。”
站在兩旁的傭人,齊聲大喊。
白若歡感覺有點羞澀。
她走過去,笑着說:“爺爺,這不是什麼大的獎項,快別這樣了。”
老爺子卻不滿意的說:“哎,無論是什麼,總歸是得獎了,而且你可別蒙我老頭子,風雲我也是聽說過的。”
白若歡心裏更加溫暖了。
無論別人對她如何。
老爺子已經加倍補償給了她。
“謝謝爺爺。”
“哈哈哈,都累了吧,來一起喫飯,都是你喜歡的。”
老爺子招呼着。
三人落座。
老爺子很心機。
給他們的位置安排的很近。
盛景商沒有絲毫排斥。
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更擴大了幾分。
白若歡掃了一眼。
桌子上都是她的愛喫的。
她有些愕然。
她平時在餐桌上並沒有什麼偏好。
只有極個別的纔會多喫兩口。
老爺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
笑着說:“這當中絕大部分是老七要上的。”
白若歡立刻轉頭看去。
“我隨便讓加的而已。”
盛景商淡淡的說。
事實上。
他也不知那些記憶怎麼涌入他的腦中。
他只能把這歸咎於是“他”的記憶。
白若歡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默默的喫着飯。
老爺子看的心裏直着急。
但也知道凡事不能操之過急。
待了一會兒。
老爺子將空間留給兩個人。
他站起身,打着哈欠:“年紀大了,覺多了,你們兩個聊吧,我先去休息了。”
說着,他就向樓上走去。
管家也識趣的帶了其他傭人離開。
偌大大廳中。
只剩下了兩人。
白若歡又吃了幾筷子。
她擡起頭:“七少,你……今天是不是讓霍森去了風雲?”
她神情有些猶豫。
本來當初何雯進場時所說的話。
她是不信的。
但是葉娜在比賽上那麼偏向她。
她就明白了。
何雯的話也並非是空穴來風的。
“是,所以你不也是如願拿到冠軍了。”
他聲音淡淡。
白若歡瞬間握緊了拳頭。
感覺自己被羞辱了。
但她沒有糾纏這個。
她深吸一口氣。
這纔開口:“七少,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些了,我憑我自己的本事一樣可以,我也不想因此讓別人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盛景商的眸光冷了幾分:“你在指責我?”
白若歡呼吸一窒。
她聲音不禁軟了幾分:“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單純的不需要。”
白若歡鼓足了勇氣。
盛景商眼裏劃過一絲諷刺。
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果然沒錯。
這個女人明明得了好處。
還裝作一幅不要的模樣。
“如果不需要,你今天可能連場地都進不去吧?”
白若歡見他提起這個。
頓時心中得了一肚子火。
如果不是盛景商她也不會遭受這一劫。
“我只希望七少以後不必了,總歸我們之間也不需要做這些無謂的事情。”
白若歡強忍着說。
“我不喜歡欠人任何東西。”
這似是而非的話。
一下子讓白若歡腦袋中緊繃的那根絃斷了。
她喉嚨上下翻滾着:“所以七少這是什麼意思?”
“是當買那一夜的嗎?”
盛景商沒有說話。
這落在白若歡的眼中便是默認。
她悽笑了一下。
“七少這是拿我當技子了嗎?”
她渾身顫抖。
心痛的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可以忍受盛景商不愛她。
卻不能忍受對方踐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