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真夫妻吵架
徐佳說着,甚至要主動上前去扒秦斯年的衣服,嚇得沈卿卿趕緊抓住她,“別鬧了,他就是秦斯年。”
“什麼年?”徐佳皺着眉,問了好大一聲,滿眼疑問。
沈卿卿:……
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就突然被秦斯年拉着往外走。
徐佳誒了一聲,嘟囔着,“怎麼搶人呢。”
說完,又笑眯眯,“這麼猴急,寶貝,祝你有個難忘的春宵啊。”
徐佳的聲音很大!
沈卿卿確定,秦斯年一定聽見了!
他扣在她手腕的力度緊了幾分。
光是瞧着男人的側臉,都能感覺到他的怒意。
可即便他生氣了,她還是要用力掙開他的控制,“你先放開我,我得送她回去。”
徐佳都醉成這樣了。
她哪放心把她丟在這。
然而,秦斯年不但沒鬆手,還加快了腳步。
直到,把她帶出了酒吧,來到車前,他擋住她的去路,態度強勢,“上車。”
“我說了,我要去送她……”
“周也會去送。”
秦斯年的話音一落。
沈卿卿就瞧見周特助把人從裏面扛了出來!
慘兮兮的徐佳,被倒掛着,差點把這兩天喫的東西全吐了。
她嚷着罵着,直到被周也塞到了車裏。
周特助這才朝沈卿卿這邊看來,衝她點了個頭,意思是讓她放心。
直到周也的車走了,沈卿卿這才乖乖上車。
上車後,車內氣氛安靜詭異。
禮叔怕被怒火殃及,竟見死不救的提早升上隔板。
沈卿卿縮在角落,等着某人的雷霆怒火。
可轉念一想,自己爲何要心虛?
她只不過是跟男模喝了幾杯酒。
可比不上他在加拿大陪人散步呢。
這麼想着,沈卿卿腰桿都挺直了。
或許是摻了幾分酒勁,人的膽子也就大了,她清了清嗓子,竟然主動開口,“我只是跟人喝了幾杯酒而已,你也不必一副要拆了我的樣子。”
秦斯年挑眉,眸色未明,“幾杯酒之後是什麼?”
他的臉色沉着,眼神很銳利,下頜也緊繃着。
“是跟人去開房?還是被人拖到洗手間去?”秦斯年的聲音也是緊繃的。
他發現一個糟糕的事情。
就是在他說這些猜測的時候,腦子裏甚至會冒出些畫面。
如果他沒有回來的及時。
她被人佔盡便宜,怎麼辦?
以她這個瘦弱的身板,還擊能力都沒有!
酒量又差!
這喝了酒的反應,就算是被人賣了,說不定還要幫人數錢!
秦斯年的聲音很冷冽,也很嚴厲。
沈卿卿都沒聽清楚他話裏的含義,只覺得他在兇她,那薄脣一張一合的,只懂兇她。
而且,他還越來越兇,“你有沒有想過,那些男人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錢,還是人,後果是你能承受的了嗎?”
“還有你那是什麼朋友,還祝你有個難忘的春宵?”
“你兇什麼兇!”
沈卿卿鼻子一酸,眼眶也發熱,無數委屈涌上來,剜了他一眼,“我還沒做什麼,你就來兇我,那你呢?你做的那些好事,我說你半句了嗎?”
“秦斯年,我警告你,不準說我朋友,徐佳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準說她!”
她罵着,聲音都夾了一些哭腔。
“自己在加拿大陪人散步不是挺高興的嗎,你還回來幹什麼?幹嘛不一直待在那邊?”
她說着,眼眶一潤。
沈卿卿撇過頭去,抹去了眼角那點淚,又頂着重重的鼻音控訴,“我是沒錢,沒爸媽給我撐腰,不代表你可以對我大呼小叫!這麼欺負我!”
“我什麼時候大呼小叫了。”秦斯年無奈,聲音已經放緩。
還有,他哪欺負她了?
沈卿卿又白了他一眼,“還不承認,男子漢敢做不敢當,你算什麼男人,我知道,你覺得我好欺負,好拿捏。”
“還想用錢打發我,你就欺負我吧。”
她的一頓控訴,越來越偏題。
甚至說到他的強迫症,喝個茶還非要分杯子,綠茶要哪個壺,白茶又要什麼壺,她發着牢騷,“我就沒見過你這麼難伺候的人。”
秦斯年:……
他只是說了一兩句。
可她嘀嘀咕咕說了一路,數落了他一路。
而且,她還極度委屈。
那眼眶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
那種想哭,又委屈,可又倔強的忍回去,還衝他放狠話,“我就不哭……”
秦斯年無奈,竟被她這樣子逗笑了。
他放柔聲線,“我只是怕你出事,告訴你利害關係,不是在兇你。”
“狡辯。”
她哽咽着,靠着車窗,想起爸爸,心裏更難受,“要是我爸還在,他絕對拿掃把趕你三條街!”
“你就是欺負我沒有爸媽,孤苦無依。”
秦斯年聽着,心裏漫上酸澀。
他心裏的那團火早滅了,從她含着哭腔懟他兇什麼兇時,他心裏早沒了氣。
他想哄她,卻被她嫌棄的推開,“別碰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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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鬧到最後,沈卿卿睡着了。
車子抵達小區時,禮叔下來開車門,本來對少奶奶還有點愧疚,想要勸一勸大少爺,夫妻之間還是要好好溝通。
可一開車門,見沈卿卿坐在他懷裏睡着了。
而秦斯年,像抱着個孩子一樣。
大少爺臉上早沒了怒火,有的只是寵溺。
這一路,也才半小時。
真夫妻,還真是牀頭吵架,牀尾和啊,和好的速度也太快了。
秦斯年抱着沈卿卿下車,“行李就麻煩禮叔幫我拿上去了。”
“應該的。”禮叔笑眯眯,等他抱着人走了,才從後備箱取行李,只是……
這行李是不是有點多啊,大少爺!
你是去把加拿大搬回來嗎?
一個男人,怎麼會有十個大箱子!
禮叔的嘴角抽了抽。
沈卿卿其實在他抱她下車的時候就已經醒了。
可他已經抱着她往家走,她也不好醒過來,只能裝睡。
可是,裝睡也是有大學問的啊。
她的臉靠在他胸口,聽着有力的心跳聲。
到了家門口,她以爲他要把她放下來再去按密碼。
卻不想,這人一手就能抱着她。
沈卿卿是真怕自己摔下來,所幸的是,最後她平穩的落在了牀上,男人的手指也落在了她的襯衣釦子上,似乎要給她解衣服。
她的心跳突然就飛快。
但,他手指只停留了幾秒,就沒再動她,而是扯了被子蓋住她的雙腿。
“穿這麼短的褲子,存心氣我是不是,平時,不見你在我面前這麼穿。”
秦斯年抱怨了一句。
隨後,起身走了出去。
沈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