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病的方子?”忻方平有所懷疑的上下審視着葉遲晚,“你怎麼突然對疫病感興趣了?你不會是想要幹什麼吧?”
“什麼幹什麼?”葉遲晚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說道:“你說我能幹什麼?”
對待自己回答不了的問題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這個問題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她現在所做的事情能不能成功她不知道,但是一定不能暴露她自己,換而言之就是,除了她和忻方平以外,任何人都不會知道她和治療疫病的方子有關係。
“哎,你跟我說實話,你手裏是不是有治療疫病的方子啊?”忻方平把葉遲晚拉到帳篷內,悄悄的說道:“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放心我嘴很嚴實的,肯定不會到處亂說。”
看葉遲晚不爲所動,忻方平又繼續道:“我跟魎影他們不一樣,我不是墨辭夜的下屬,他管不着我,我只是單純的對醫藥感興趣,咱倆纔是同道中人,你就跟我透個底唄。”
這話倒是不假,忻方平純屬就是一個狂熱醫學者,除了醫學再沒有別的能絆住他追求醫學的腳步,至於現在留在軍營給墨辭夜治病,那純屬是他身上的毒藥世間罕見,忻方平想要解毒罷了。
這也是爲什麼葉遲晚冒着這麼大的風險跟忻方平做交易的原因,因爲他和自己所做的事情沒有利益關係,那就不會出賣她!
“可是我還是信不過你怎麼辦呢?”葉遲晚露出很爲難的表情,忽而又雨過天晴道:“不如你發個誓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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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忻方平很是惆悵,還想着要怎麼加重自己的籌碼讓葉遲晚相信他,結果葉遲晚竟然只讓他發個誓,她竟然信這種莫須有的東西。
“好,我這就發誓。”
眼看着忻方平誓言都要說出口了,葉遲晚卻攔下了他,緩緩的拿出了一顆丹藥:“吃了它再發誓,我可不相信什麼老天爺會懲罰失信的人,我只相信我自己……的藥。”
讓她震驚的是,忻方平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是兩眼放光的盯着那小藥丸,恨不得直接奪過來吞下去試試藥性。
呃……她忘了這傢伙是個醫學瘋子,爲了研究藥物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的那種。
“現在能給我吃了嗎?”忻方平眼巴巴的看着那藥丸,“你順便再給我講講你這小藥丸的藥性,針對方向,製作方法,所用材料如何?”
“我先跟你說說後果,然後你再決定要不要喫。”葉遲晚雙手護住小藥丸,生怕一不留神忻方平這傢伙直接把它給吞了,自己卻還沒有說條件。
“你說啊,趕緊說。”
忻方平一臉的迫不及待,顯然沒有把這藥物的毒性放在眼裏。
“此藥名爲‘誓言球’,服藥者在服用此藥的一盞茶時間內所發誓言,此生必須遵守。如有違背,則肝腸寸斷,至死方休。你可聽明白了?”
忻方平點頭如搗蒜:“明白明白,你這藥的原材料是什麼?”
“師門祖訓,不可外傳。”葉遲晚把前輩高人的姿態擺的端端正正。
“哼,我遲早能研究出來。”忻方平並不是很在意的擺了擺手,“對了,你要我發什麼誓?”
言歸正傳,葉遲晚擺正了態度,將藥遞給忻方平:“把藥吃了,我說一句,你就跟着說一句。”
忻方平立馬就吞了藥,臉色突然變得很複雜:“小王妃,你煉製的是丹藥還是糖丸啊?甜死個人!”
“嚴肅點!”
葉遲晚計算着時間,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忻方平,對天起誓。”
忻方平聽了葉遲晚的話也嚴肅了起來:“我,忻方平,對天起誓。”
“自願幫葉遲晚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難民營,且不向任何人提起此事。”
忻方平看了葉遲晚一眼,眼底劃過一抹異樣,但還是跟着說道:“自願幫葉遲晚打掩護,使其順利進出難民營,葉遲晚在難民營所做一切皆不向任何人提起。”
“倘若日後有人問起此事,只能說研製疫病解藥都是我忻方平一人所爲,與葉遲晚無關。有違此誓,必不得好死。”
“無論解藥成功與否,皆爲我忻方平一人決定,與葉遲晚無關。有違此誓,必肝腸寸斷,不得好死。”
葉遲晚點了點頭,這誓言發的不錯,比她有水平多了。
“好了,現在就幫我逃脫所有人的視線進難民營吧!”
忻方平點了點頭,轉身拿了一套小藥童的服飾遞給葉遲晚。
但在葉遲晚想要接過去的那一刻又把手縮了回來:“不對啊!你還沒跟我說你是不是有剋制瘟疫的藥呢?也沒跟我說‘同生共死’所用藥材呢,你就單讓我發了個誓,就讓我任勞任怨的帶你進難民營啊?”
“你萬一要是染上疫病了,墨辭夜不也得死啊?那我的實驗小白鼠可就沒了!”
看着忻方平這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葉遲晚只好解釋道:“一,我沒有解藥;二,藥材我跟你說了,我忘了,等我想起來再跟你說吧;三,我絕對是不會染上疫病的,這個你大可放心。”
“行了,趕緊把衣服給我,時間可不多了。”葉遲晚奪過衣服後一腳就將忻方平踹了出去。
“我好像虧了。”忻方平自言自語道。
而且他還覺得葉遲晚跟墨辭夜越來越像了,不光喜歡背後踹人屁股,還喜歡用完就扔,毫不眷戀!
“走了!”
聞言,忻方平擡頭看去,一張陌生的臉出現了他眼前,他朝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就前面這一個人,但是這張臉根本和葉遲晚的搭不着邊啊。
“你……你是葉遲晚嗎?”忻方平繞着葉遲晚轉了好幾圈,甚至還上手摸了摸,這手感跟人臉簡直一模一樣,太逼真了。
葉遲晚略顯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就知道這傢伙得問東問西的,但是顯然現在不是時候,因爲她不確定墨辭夜什麼時候殺過來,萬一要是暴露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是我還能是誰?”葉遲晚揪着忻方平的衣領就往難民營走,“趕緊帶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