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還知道我是她的姐姐。”
喬念笑了。
從小到大,但凡是自己喜歡的東西,都要讓給喬詩。
喬詩嘴上一直都說着不會搶她的東西,但無論是她喜歡的玩偶,還是陸沉,喬詩都會主動去靠近,然後一點點奪走了她所喜歡的一切。
當喬詩搶這些的時候,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她們之間是姐妹。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在乎自己是不是喬詩的姐姐?
陸沉看着喬念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和自嘲,他不由得愣了愣。
之前他在喬念這裏,也曾經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今天,他又看到了。
喬念冷淡的說道:“陸沉,你喜歡喬詩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別在我這裏找存在感。”
陸沉聽到喬念說的話,突然就有些怒了:“喬念,我在說你的事情!你……”
“陸哥哥!”
門外,喬詩跑了進來,她拉了拉陸沉的手臂,說道:“陸哥哥,算了,本來就是我不好,你別和姐姐生氣。”
喬念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喬詩喜歡作妖,她知道。
估計剛纔陸沉過來的時候,喬詩就一直在門口偷聽。
只是瞅準了時間跑進來,來表現自己的無辜罷了。
這些,喬念都太熟悉。
六班的同學已經起身,齊羽更是對着陸沉說道:“陸沉,帶着你的好妹妹趕緊離開我們班,沒看見我們喬念已經不想和你說話了嗎?”
“齊羽,我忍你很久了!喬念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從小青梅竹馬,你算什麼?你憑什麼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
陸沉似乎是已經忍無可忍。
這一個月的時間,喬念和蕭南昭形影不離,和齊羽更是有說有笑。
似乎離開了他,喬念過的更好了。
這種感覺無限在自己的內心放大,他幾乎是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陸沉不想承認自己喫醋,但事實就是如此。
一側的喬詩見陸沉竟然主動說出喬念是她的未婚妻,喬詩的臉色變了變。
齊羽不以爲然的說道:“就憑喬念根本就沒有當你是未婚夫,而且我是喬唸的朋友,你來我們六班撒野,總要問過我們的意思。”
“是啊陸大校草,你不是都已經和人家妹妹搞上了嗎?還來招惹喬念幹什麼?”
“還是說陸大校草既要又要,不僅僅喜歡喬詩,而且還喜歡喬念?你去喬家問問,看看人家讓不讓你兩個都娶。”
六班人的嘲笑鑽到了陸沉的耳中。
這樣的嘲笑讓陸沉瞬間黑了臉。
“姐姐,你站出來說一句話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陸哥哥再怎麼說也是你的未婚夫,你怎麼能讓其他的人這麼羞辱她?”
喬詩露出了楚楚可憐的模樣。
從前喬詩就是這麼躺在陸沉的懷裏撒嬌的吧?
喬念想到前世喬詩回國,陸沉丟下她一個人去了機場,親自接喬詩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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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念就覺得自己是那個笑話。
那個時候,陸沉怎麼不覺得這是對於她這個做妻子的一種羞辱?
喬念突然擡起了頭。
那雙眼睛漆黑不見底。
喬詩被這雙眼睛看的心裏發毛。
但表面上卻仍然強忍着鎮定。
“原來陸沉是我的未婚夫啊,我看你們的關係,我還以爲你們兩個已經結婚了呢。”
喬唸的一句話,讓喬詩一怔。
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剛纔一直習慣性的挽住了陸沉的手臂。
而大概是因爲習慣。
所以陸沉也沒有覺得這個動作有什麼不妥。
反而是喬念說出來,大家才注意到陸沉和喬詩從前就一直舉止親密。
陸沉幾乎是下意識的抽開了喬詩拉着他的那只手。
可又有什麼用呢?
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距離感。
陸沉也絲毫不覺得和喬詩這樣有什麼不對。
陸沉此刻臉上竟然還有一絲慌亂:“我和詩詩從小一起長大,只是習慣了,你別誤會。”
“是啊姐姐,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千萬別誤會。我和陸哥哥都不覺得這有什麼的。而且我們還都只是高中生,只是拉拉手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
喬詩的解釋讓喬念想要笑。
高中生,只是拉拉手,又不是什麼大事。
這些話從喬詩的口中說出來,總是讓人想要發笑。
是不是真的只有滾到一張牀上的時候,纔算是大事?
“我隨便說說的,你們不用放在心上。”
喬念淡淡的說道:“馬上就要上課了,如果沒事的話,請你們二位離開好嗎?你們打擾我們上課了。”
喬唸的語氣很禮貌,但同時也有疏離和冷漠。
陸沉聽到喬念這麼說,心口莫名覺得一疼。
原來喬念,也會拒他於千里之外。
他一直都覺得喬念會因爲他的一句話而做出改變,從前喬念也是這樣做的。
可爲什麼,人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變了?
“喬念,不管怎麼說,喬詩都是你的妹妹,或許她是做得不對,可你既然是他姐姐,你就應該包容她。”
陸沉的那些說教在喬唸的耳中顯得尤爲刺耳。
所有的人都在告訴她,喬詩是她的妹妹。
做姐姐的就應該照顧妹妹。
可是前世,喬詩出國留學,搶走了她的成績,她心愛的大學,卻連一句謝謝都沒有。
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她在陸家受苦的時候,其實喬詩只需要稍稍對她伸出援手,她就能夠渡過難關。
但是喬詩沒有。
喬詩只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已經和喬家斷絕了關係,喬詩也不是我的妹妹,連同我們的婚約也就此作罷,我喬念,和你陸沉也沒有任何瓜葛。”
喬念冷漠的說道:“學校是上學的地方,不是讓你們談情說愛的。請你們不要再找我談這麼無聊的事情。”
“聽到了沒有?我們喬念已經說了,學校是學習的地方,別再纏着喬唸了!也別來我們班!否則我見一次打一次!”
齊羽直接對着陸沉倒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這種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不定的男人,簡直就是他們男人的恥辱。
“喬念……”
陸沉還想說什麼,可這一次,蕭南昭卻從教室門外走了進來:“是聽不懂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