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安撫地順着她的背脊:“是我!我回來了。”
就這樣靜靜擁抱許久,直到身上發了汗,青沅纔有了真實感。
拉着他在沙發上坐下,又去廚房給他倒了杯補血茶飲。
“喝一些。”
徐宴觸到她的指尖,冰冷的微微發抖。
一手接了茶杯,一手將她握住。
一口氣將茶飲喝完,將人抱在了懷裏。
“別怕,只是小傷,很快就好了。”
即便他們相愛,青沅終究還是會感到抱歉:“徐宴,我……”
徐宴打斷了她,在她耳邊低啞着道:“快兩個月沒見,聞小姐的甜言蜜語是不是該支付一些了?”
青沅不擅長說情話,也從不愛將情愛的字眼掛在嘴邊,可分別的這數十天裏,也煎熬出了一種別樣滋味,她溼漉漉着眼眸看着他,將那肉麻的三個字,化作低低的、纏綿的春風,呢喃在他耳中。
他的吻,自上而下而來,將她淹沒,粗魯地在她口中掃蕩,將口腔中的水聲和呻銀堵回了喉間。
許久之後才緩緩分開。
徐宴頂着她的額,四目相對,有太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是那麼相互凝望,把數不盡的話都揉碎在了柔情的目光裏!
將她肩頭被自己扯落的衣服拉了回去,喘息着說:“……不太方便。”
青沅抓着他的手臂,有些顫抖,臉上染上一層紅暈:“房子已經找好了。”
陳言之回來,以後他和容栩也會想要一點私人空間。
低低的笑聲自他腔子裏溢出:“真乖!”
待平息下來,青沅說:“上樓休息一會兒吧!”
緊繃了這快兩個月,期間還在北境州談了兩個合作案,徐宴也確實累了。
剛要上樓,就看到容栩從一樓臥室裏出來,換了一身衣服。
顯然一早就聽到動靜了。
看到客廳裏只有徐宴一個人,臉色頓時刷白。
“活着,在醫院。”
重點的說完,徐宴才補充道:“趁着那邊大遊行到處混亂才把人搶出來的。民衆和政府發生衝突,我們的人混在裏面被衝散了,陳言之被人趁機補了兩槍,好在都不是要害。”
“北境州是絕對中立國,霓國不敢隨意派人去搶人,他在那邊會比較安全。等過段時間,再去把人接回來。”
容栩扶着牆,緩了口氣。
腦子裏缺氧似的,暈乎乎。
青沅脣線冷硬:“八成是吳徵安排的人。”
徐宴也是這麼考慮的:“當時太亂,人跑了,沒逮到。”
青沅搖了搖頭:“沒關係,能平安回來就好。我會讓他以後都不敢再有動作!”
徐宴知道她要做什麼,不願意她髒了手:“交給我。”
青沅握着他的手:“我跟你,誰做都一樣。”
她的手沾了血,就沒打算洗乾淨了!
容栩回過神來,雖然很多事青沅都瞞着她,但她還是聽懂了,畢竟她也知道吳徵的兒子還捏在青沅手裏。
張口想說些什麼。
青沅豎起食指,在脣前輕輕一“噓”:“這些,不需要你過問。”
容栩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輩子所有的好運氣,大概就是遇見了青沅吧!
青沅將她推回房間:“你只要記住,沒事了,以後都太平了。緊張了那麼久,你也好好休息,瞪他回來的時候可得漂漂亮亮的去接!讓他看到你,就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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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栩:“……”
……
回房後。
小夜燈緩緩釋放着幽幽的光。
徐宴在昏色的光線裏膩着她,把人按在牆上。
兩人密密接吻,脣齒糾纏,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呼吸慢慢弄炙熱。他探進她,輕觸她的舌尖,細細的癢感自舌尖漫開,觸發心底的欲望和激烈,他開始攻城略地,攪動她的口腔,將嘖嘖的水聲與她的輕銀全都吞沒。
青沅沒能承接住他的熱情,漸漸被動,微闔的眼眸在昏色的黃線裏亮晶晶的,月朗星稀。
兩個人的空間裏,他肆無忌憚。
待這一吻結束,青沅身上只剩了一件吊帶,且肩帶斜斜的垂落在臂膀上,山巒弧度與粉紅的指印隨着她急促的呼吸連綿起伏!
青沅掛心他的傷,推了推他:“你去洗澡。”
徐宴緊貼着她的身子,含笑的嗓音沙啞:“幫我?”
青沅在他肩頭捱了會兒,待平息了氣息後,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的嘴角:“你的手又沒事,自己洗。”
滑下身,想從他臂彎下逃走。
徐宴不給她這個機會,手一沉,把人給撈住了。
青沅腰上怕癢,整個人撅了一下:“你鬆開我,別扯到傷口了!”
徐宴頂住她的身子,一下把人拽進了浴室,一腳給門踢上了:“那你別亂動就不會扯到我的傷口,乖,幫我脫衣服……”
青沅躲不了了。
浴室裏的燈格外亮。
衣物一件一件落了地。
青沅開始時總歸是有些害羞的,這種坦誠相見的事,不論親密過多少次,都讓她有些無法直視。
但當她看到他衣物下的傷痕時,愣住了。
傷口深淺不一,紅紅的泛着血色。一道繃帶從肩頭繞過纏住了背脊上的傷痕,有隱隱血跡。
睫毛一下子就溼了:“怎麼傷得這麼重?”
徐宴吻了吻她的眼睛:“只是皮外傷,真傷得重,我也沒有這個閒心要弄你。”
青沅眼睛紅紅的,瞪他:“你安分點!”
“不能!好容易回來把你扒光,沒法安分!”徐宴笑着牽起她的手,貼在滾燙的胸膛上:“仔仔細細檢查,裏裏外外是不是之前離開的樣子!聞小姐,好好看看、好好摸摸、好好享受享受。”
青沅真是服了他了:“你!”
徐宴穩住她的脣,含糊呢喃着:“別說話了聞小姐,兩個月了……有的看沒得喫……不知道這樣最傷男人嗎?”
青沅斷斷續續,溼溼嗒嗒:“再等、等兩天,等傷口……好些……唔……你手……輕些抵進去……”
徐宴咬着她耳後的軟肉,聲音沙啞極了:“沒那麼嚴重,這時候還能忍,聞小姐纔要擔心……下半輩子是不是只能靠我的手了……嗯,我輕些……”
就當兩人狀態極佳,準備進入正式交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