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看着羅夫人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有些爲難的說道。
“文婉,羅夫人的兄長是黑士城的知府大人。”
謝文婉好笑:“那又怎樣?這房間我已經住下了,就是知府大人來了,我也一樣不會讓。”
謝文婉竟然在聽到自己身份後,一點面子也不給,眼神中也沒有一點害怕,羅夫人很是氣憤。
“你是不是不知道知府大人是什麼級別,那可是你舅舅的頂頭上司,就是你舅舅見到我也要禮讓三分。”
通過羅夫人這話,謝文婉就知道柳文修跟陸睿的關係,應該很多人都不知道,要不然一個小小知府的妹妹也不會這麼囂張。
謝文婉好笑:“你也說了那是我舅舅的頂頭上司,又不是我的頂頭上司,跟我有什麼關係?”
羅夫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買賬的人,氣得臉色蒼白:“你…”
雲氏也勸道:“羅夫人,你還是另外選個房間吧,我想跟我外甥女好好說會話。”
沒想到雲氏也敢這樣對自己說話,羅夫人更氣了。
一旁的錢夫人見狀,忙勸道。
“柳夫人,你外甥女不懂事,你也不懂事?”
雲氏臉色很是難看,不過她這人脾氣一向溫和,雖然不高興,但也沒有表現出來,依舊很有風度的說道。
“錢夫人,文婉說得對,這房間她已經住下了,先來後到,羅夫人讓她讓出房間,這是在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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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驛丞原本以爲是熟人,這事就好辦了,可沒想到這羅夫人還是要搶,趕緊勸道。
“幾位夫人,我這就去另外開幾個房間,今日這房費我作主給幾位優惠。”
這驛丞不說話還好,這樣說羅夫人更是生氣了。
“你什麼意思,本夫人差你這點碎銀子?”
驛丞額頭上的汗水都冒出來了。
“小老兒不是這意思,還請夫人海涵。”
羅夫人:“我今日還真就要住這間房,你要是不給我辦好,你明日就不用來這裏幹活了。”
羅夫人雙手環胸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將仗勢欺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謝文婉:“大叔,驛站屬於官署,對於來搗亂的客人,直接趕出去就是了。”
“到時候若有人怪罪,我替你作證,這羅夫人是咎由自取。”
說完謝文婉對雲氏說道。
“舅母進來吧,我們聊聊。”
雲氏看了一眼羅夫人,就跟着謝文婉進了房間,謝文婉轉身就將門給關上,那羅夫人氣得渾身顫抖。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楊夫人和錢夫人見狀忙上前安慰。
“這柳夫人也太不懂事了,這是以爲自己是縣令夫人,所有人都要巴結她。”
錢夫人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她本是商戶,平日裏跟着羅夫人也就是白氏混,有白家這大腿,對於柳文修一個外地來的縣令本來就很看不上。
偏偏她和離的小姑子想要給柳文修做平妻,還被拒絕,這讓錢夫人對雲氏更是看不上了。因此趁此機會自然是要酸言酸語踩上幾腳。
錢夫人有私心,但說的話正中這白氏下懷,當場就激得一腳把房間門踢開了。
“去,給我把她給我打出去。”
話一落音,衝進來兩個婆子。
雲氏見狀一下攔在謝文婉面前,很是嚴厲的看着白氏。
“羅夫人,你想要幹什麼?”
羅夫人丟出一塊金子。
“柳夫人,讓你的外甥女拿着賠償離開這間房。”
雲氏看着地上的金子,氣得渾身顫抖。
“羅夫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羅夫人:“柳夫人,不過是一個窮親戚,你考慮清楚,是不是要爲另一個不董事的窮親戚而得罪我,得罪白家。”
若不是柳文修一直在家中叮囑,不要說出他們家與陸家的關係,此刻雲氏一定會大聲的告訴白氏,謝文婉不但不是窮親戚,還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可他們與陸世子的關係,柳文修一直沒對外說,她也不敢說,因此只能說道。
“羅夫人,你怎麼就肯定文婉一定是窮親戚,說不定她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白氏聽到雲氏這樣說,愣了一下,以爲自己真看走眼了,可再看謝文婉的穿着,實在是太過普通,隨即認爲雲氏在糊弄自己。
“哼,在這黑士城還沒有我白小雨得罪不起的人。”
“柳夫人,我看在柳大人的面子上,一直對你禮遇有加,但今日這房間我是一定要住的,銀子我也給了,你給我這個面子呢,以後,咱們就還是朋友。”
雲氏好笑:“那我要是不給你這面子呢?”
說着雲氏大吼一聲:“王媽,劉媽誰要是敢進來,給我打出去。”
雲氏和柳文修並不富裕,但到了沙縣後,家中也買了一些下人,王媽和劉媽都是服侍雲氏的老媽子,長得高高壯壯很有一把子力氣。
聽到雲氏的喊聲,兩人趕緊走上前站在了雲氏前面,大有誰敢上前就弄誰的架勢。
白氏沒想到平時像個面糰似的雲氏竟然敢跟自己動手。
“雲氏,你真要這樣做?就爲了一個打秋風的窮親戚?”
雲氏冷聲道:“文婉是我的外甥女,不是什麼打秋風的窮親戚,還請羅夫人尊重一下。”
“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羅夫人你欺負文婉。”
白氏沒想到自己踢到鐵板了。
“你這麼幹,就不怕你相公沒了前途?”
雲氏冷笑道:“羅夫人你也不要拿我相公的前途說事,如果做了官,連自己的外甥女都保護不了,這個官不做也罷。”
白氏氣得渾身顫抖,可雲氏畢竟是縣令夫人,雖然她平日裏看不起,但要真的當衆撕破臉,她也不想。
“好,雲氏,我記住了,你別後悔今天的選擇。”
說完,白氏拂袖而去,錢夫人和楊夫人見狀急忙跟上。
“羅夫人,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