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
門外不死不休一直按門鈴的,正是薄三嬸和蘇甜。
薄靳舟一開門,薄三嬸就問:“我聽說,聲聲回來了,你有沒有跟聲聲認錯道歉,沒有再欺負她吧?”
“聲聲,我和甜甜代表家裏的仙女們,來給你做主了,只要你一句話,你今天就是說判薄靳舟無妻徒刑,我們都堅決地站你這邊。”
薄三嬸風風火火的。
完全不給薄靳舟解釋的機會。
在他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等我看完聲聲,再宣佈我們家族法庭對你的審判。”
薄靳舟一個字都沒說。
薄三嬸已經風一樣的,進了客廳。
快步過去拉住從臥室出來的林語聲的手。
把她從上到下一番打量後。
就心疼的紅了眼睛,“聲聲,這些日子你受苦了,你放心,我們絕不包庇靳舟。甜甜特意買了個大榴蓮過來,你一會兒就讓薄靳舟跪到你氣消爲止。”
雖然之前三嬸說,要讓薄靳舟自己解決問題。
但接到周淮的電話,她還是不放心。
第一時間就喊着蘇甜衝了過來。
當然,她們不知道薄靳舟會帶林語聲回這兒。
除了來這兒碰運氣。
還派了另外幾隊人,去醫院,以及薄靳舟另外的房產處碰運氣。
林語聲心裏滿滿的溫暖。
從一開始,三嬸她們就對她很好。
不僅好,還能讓她覺得,她們真的是跟她同一戰線的。
如果她和薄靳舟之間發生了矛盾,她們會向着她,設身處地的爲她着想。
“對不起,三嬸,嫂子,讓你們擔心了。”
“說什麼傻話。”
蘇甜把榴蓮袋子往薄靳舟懷裏一扔。
大步朝林語聲走來,“聲聲,下次你再離家出走,記得帶上我,我早就想離家出走了,你堂哥整天都只知道忙公司,忙醫院,一天二十四小時,連半個小時只屬於我的時候都沒有。
要不是我沒有離家出走的勇氣,我都走八萬回了,下次你一定要喊着我,好不好?”
“不是,甜甜,你怎麼把我的話搶了?”
三嬸眉頭皺了皺,看向林語聲時,又笑道:“聲聲,我也想說,下次離家出走,你不要一個人,我們可以組團啊。也給他們薄家的男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只有一個人不疼老婆,整個家族男人的老婆都沒了。”
幾步外。
薄靳舟默默地把榴蓮提進廚房裏藏起來。
蘇甜聽得上了頭:“對對對,就該這樣,聲聲,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我也差點被他們兄弟兩個氣死了。”
林語聲不解地看着蘇甜。
三嬸問:“哪兄弟兩個,是靳舟和行舟嗎?”
蘇甜點頭:“除了他們,還能有誰。聲聲離家出走之後,薄靳舟就撂不幹了,讓薄行舟另外安排人。手術的事還好說,薄行舟能安排一下,但集團的大事,他一向是要跟靳舟商量,由靳舟做決定的。
結果靳舟連集團也不管,什麼都不管,說什麼,要把聲聲找回來了,才肯上班。找人就找吧,他還沒事當什麼英雄,救什麼人質小孩受重傷,把自己弄進醫院。那視頻出來的時候,地上一灘血。薄行舟剛拿起筷子,一口飯都沒喫……”
“嫂子,等一下。”
林語聲打斷蘇甜:“你說,他受了重傷?什麼時候?”
蘇甜詫異地反問林語聲:“聲聲,你不知道啊,那個,我,我以爲你知道,早知道就不說了。你別擔心,靳舟已經沒事了。”
林語聲輕抿着脣,擡眼,朝廚房方向看去。
薄靳舟修長的身影就在廚房門口站着。
之前沒注意細節。
這一眼才發現,他好像是清瘦了些。
她的心忽然就軟了。
他那麼忙,還出去找自己。
平時醫院一個電話,再晚都要去的人。
竟然會爲了她丟下病人和醫院,丟下他的責任。
“聲聲,你不要聽嫂子誇大其詞。”
薄靳舟大步走過來,親自解釋:“我就是受了一點小傷,不嚴重,養了幾天就好了。要真像嫂子說的,受了重傷,你這會兒估計就得去醫院看我。”
剛纔嫂子說,看見網上的視頻。
她怎麼沒看見?
“是哪一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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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薄靳舟。
蘇甜和三嬸悄悄對視了一眼。
從彼此的眼裏都看到了釋然。
聲聲還是太善良了,都氣到離家出走了,竟然一聽到薄靳舟受傷,就控制不住關心他。
要是薄行舟把她氣到離家出走的地步,她纔不輕易心軟呢。
三嬸笑着說:“聲聲,靳舟說得沒錯,他真的只是小傷,你不要心疼他。該怎麼懲罰他還怎麼懲罰他。”
林語聲哪裏能不擔心啊。
想到剛纔蘇甜的用詞。
救人質小孩。
身受重傷。
視頻裏一灘血。
字字驚心,也不過如此。
她要是不搞清楚,是不可能安心的。
她對三嬸和蘇甜說:“三嬸,嫂子,謝謝你們第一時間來給我撐腰,我現在有些話,想單獨跟他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晚會兒,再回家找你們。”
三嬸和蘇甜齊齊點頭。
溜得飛快。
林語聲對關了門,返回來的薄靳舟吩咐:“把衣服脫了。”
薄靳舟:“聲聲,我真的只是小傷。”
林語聲語氣嚴肅,像是在課堂上對待不聽話的學生:“進來房間,脫掉。”
她轉身進屋,把窗前的紗簾拉上。
以免他脫了衣服,被對面樓層的看了去。
薄靳舟見她把紗簾都拉上了。
要是不脫,林語聲肯定要生氣。
他只好脫了襯衣。
林語聲的視線掃過他精瘦的胸膛,然後停留在他右邊肩膀上。
那裏,結了痂。
明顯還沒有完全康復。
她眉心輕蹙地上前一步,伸手摸上他肩膀上結了痂的傷。
擡眸,望進他眼裏:“爲什麼嫂子說網上有視頻,我卻沒看到?”
薄靳舟把她眼裏的情緒看得清楚,嗓音低啞地回答:“我沒想讓你擔心,更不想讓你覺得,我是用苦肉計,騙你回來。”
林語聲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陰陽怪氣了一句:“你還挺君子的啊?”
薄靳舟照單全收她的表揚:“嗯,我現在也覺得,自己太君子了,應該小人一點,受傷的時候,小小地利用一下,你肯定就心疼我,回來了。”
林語聲瞪他一眼。
想抽回自己的手。
但薄靳舟早有預判。
她的手縮到一半,就被他緊緊抓住,另一只大手也趁機攬住她的腰。
輕輕一帶,將她帶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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