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你在說什麼呢?”
恭知寧被人扶着站起來,她走到恭瑜的身邊。
白九凝看着恭瑜也是笑,她好奇恭瑜要怎麼解釋她這個人的存在?
“她就是你們走失多久的二姐。”恭瑜一點也不慌,說的慢條斯理,這就是她剛纔沉默不語思考良久的結果。
“……”恭知寧盯着這個寵自己的母親看了半天。
想從她的表情裏讀出她是開玩笑的。
“她是二姐,那是我呢?”恭知青看着白九凝,充滿了仇視。“之前是你打傷我的?”
畢竟剛纔白九凝出手的招術太熟悉了。
她就說,恭知許怎麼會突然變得那麼厲害,感情根本不是。
“你以後還是二公主,但是你們要記得她是你們二姐。”恭瑜語氣嚴厲,沒有給她們提意見的機會。
“聽到了沒有?”
見她們臉上全是憤怒不認同的表情,恭瑜又問了一次。
感覺到恭瑜的意思,她們不得不低頭。“嗯……”
白九凝有些想笑。
認可她是其女兒的身份,但是只是在內部的意思?
“那不知道你要準備怎麼處理恭知許?”這纔是白九凝最關心的事情。
她也是爲此纔來的。
“她苟且爲事實,念着她知道自己錯了,就先禁在宮裏,好好反省吧。”恭瑜是在剛纔思考的時候就想過要怎麼處理恭知許的。
白九凝聽了之後,有些想笑,恭瑜到底想要做什麼,她可能是看出了點明目來。
所以她點了點頭,然後順着恭瑜的話說,“那這些侍君,也一併留在宮裏,好好的伺候她吧,畢竟是她的侍君。”
“你什麼意思?大姐是反省,你留下這麼多侍君像什麼樣子?”恭知寧不同意。
她也不明白恭瑜爲什麼要把恭知許留在宮裏反省的意思。
但是她覺得,要是恭知許長期留在宮裏,對於她來說,更加不利。
不如想辦法讓恭知許直接不要待在宮裏反省,長公主府又不是不能住了。
恭知寧想到這裏,又繼續說道。“不如讓姐姐回長公主府反省,然後我們再派個人看着……”
感覺到恭瑜的表情不對勁,恭知寧的聲音就越說越低。
“我覺得小公主說的很對。”白九凝垂眸,聲音輕淺。
“既然她這樣控制不住自己,那麼就讓這些侍君天天陪着她,好好的懲罰她。”
恭瑜被白九凝的話氣樂了。“我這是獎她,還是懲罰她呢?”
見白九凝沒接她的話,恭瑜又對呂公公說道。“行了,今日我找回了我丟失的女兒,這些人就不殺了。”
恭瑜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白九凝差點被逗樂了。
“你們兩個先出宮去,我有事與你們二姐姐談。”這話是對恭知寧和恭知青說的。
兩人雖然不服。
但是還是怕恭瑜的。
接着恭瑜又轉向恭知許。“知許你從今日起,進宮反省,由我親自教導。你的這些侍君要不全部殺了,要不全部解散,省的他們在,耽誤你長進。”
看起來這是把決定權交給恭知許了。
恭知許不可相信的看着恭瑜,有些呆愣在原地。
一切的發展都出乎她的意料,所以現在爲什麼變成這樣了?
而且這與她之前的計劃並不一樣。
看着這些侍君,恭知許的臉一下子變得的窗戶紙似的煞白,這些人都跟了她許多年,她也是真的寵愛過的。
明明以前恭瑜根本不管這些事情的。
而且這也算是她唯一的愛好了。
爲何要這樣對她?
“如果你不好做決定,那就我幫你做決定了。”恭瑜擡手,已經準備叫人將這些侍君拉下去了。
而誰都知道恭瑜要是做出選擇,那就是要了這些侍君的命。
這些人的命在她眼中,並不值得一談,既然她已經提了,那麼她就已經想過這事的可行性。
“不要。”恭知許站了起來,出言阻止。
旁邊的那些侍君,已經嚇的大氣不敢喘,全看着恭知許,指望她能救救自己。
“讓他們……離了長公主府中以。”
恭知許忍着痛答應了。
小公主和二公主離開了,侍君也被呂公公送走了。
只剩下白九凝、北辰臨淵還有恭瑜和恭知許,以及被牽連的沈錄。
恭瑜看向白九凝,笑道。“如果要你幫忙,以長公主的身份,贏得與門派的比試,可能性有多大?”
其他人都走了,恭瑜終於露出了她原本的面目,以及她真正的目的。
白九凝眉宇沉靜,看着恭瑜,眼睛裏透出來疑惑和茫然。
似乎有那麼一瞬間,沒聽懂恭瑜的意思。
恭瑜也不生氣,還解釋道。“我已經讓人好好關照你的兩位妹妹,今天的事情,她不會往外面說的。”
“而在這裏的人更不會說。”
白九凝含笑道。“那麼那些侍君呢?”
這讓白九凝意識到這個人,是西州女帝,她有實力有腦子,喜歡玩弄人心。
那張有幾分相似自己長相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
誰能想到,她現在正在算計你?
其實在問出這個問題時,白九凝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果然聽到恭瑜回道。“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這世上只有一種人是最能保密的。”
白九凝發出一聲短促的乾笑。
臉上閃過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只是收斂的極快。
然後白九凝對着恭瑜點了點頭,又聳了聳肩膀,“行,你是西州女帝,掌握所有人的生死,你有權決定。”
“但是你是怎麼覺得,我可以幫你的?”
“隱瞞我的一切,讓我做長公主恭知許的影子……”
“我爲什麼要這樣傻?”
白九凝眉峯是柔和的,此時她說話的時候,還挑了一下,頗有幾分犀利的意思。
恭瑜看了一眼恭知許,一把拉過已經傻掉的恭知許,此時的恭知許還在震驚於兩人的對話。
還在想,恭瑜難道真的將她的那些侍君全部斬殺了嗎?
“憑她啊。”
恭瑜說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反而笑了起來。“其實,我這麼多女兒,我覺得只有你纔是最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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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們知道怎麼選擇最有利,是嗎?”
“當年獻祭雖然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你沒死成,知許也沒能成爲我想像中那樣的強者。”
“但是你們的影響卻還在。”
恭瑜鬆開恭知許,又指向白九凝的心口位置。“而我還看到你們的因果線,只要恭知許死了,你也會出事,不是嗎?”
“你今日會來,不就是爲此嗎?難不成是什麼可笑的姐妹情嗎!”
“而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血淋淋的結局,永世孤寂。”
白九凝看着恭瑜,突然也跟着笑了。
這就是她的親生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