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那日在窯子裏又碰到幾個陌生人花銀子向他打聽他在王府的事,他便偷偷地把自己爲穆元湛做的事告訴了那些讓人。
那些人便是蒲麗國巖莊在大夏的間細,後來他們將消息傳給了巖莊,最終被沈含玉知道。
沈含玉回了京都城,找了多日後終於在一個技館裏找到了替身。
爲了報復穆元湛,她便又花了銀子買通他盯着憐若,等着機會強辱了她,因爲沈含玉覺着憐若在穆元湛心裏是有一些位置的。
用她來禍害穆元湛,會更容易些。
那日憐若醉酒便就給了他機會。
那晚,在沈含玉花銀子僱的打手的幫助下,把車伕和小丫鬟轄制後,憐若被那替身遏制在她租住的民宅中強.暴了數次,翌日早才把人放走。
儘管後來她喝了避子藥,但是還是懷了那惡徒的孩子,很快沈含玉便找到憐若的門上。
她直接了當地向憐若說出來她的意圖。
她問憐若,“是不是愛慕穆元湛”?
“此生是不是想能留在他身邊,爲他生兒育女”?
“如今她可以幫她留在他身邊,只要她按她做的辦”。
沈含玉又向憐若毫不掩飾地說出了她的目的,她只爲報復穆元湛,拆散他與沈雲歌。
他最看重那踐女人,用這樣的方式毀了他們,讓他生生的痛苦,比讓他死了還痛快。
雖用這樣腌臢的手段利用了憐若,但這場陰謀最終得利者也會是她。
只要按沈含玉說的話去做,拆散了穆元湛和沈雲歌,她就可以留在他的身邊。
那替身與穆元湛有八分像,將來他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也會與他有着相似之處,他便不會懷疑孩子不是他的。
痛苦了多日,又在心中有了怨恨的憐若終於看到灰暗人生中的一絲光。
她,同意了。
留在王爺的身邊,若是能留在王爺身邊,她這輩子便有了希望。
於是憐若與沈含玉做了交易,便是讓她幫她殺了那替身。
對與兩個女人來說,那人同時是她二人的恥辱,用完了,也沒必要留。
交易達成,沈含玉便開始與憐若計劃了佑引穆元湛上鉤的機會。
便是那日丹雪看到了一幕。
在他追到沈含玉民宅踏進房中那一刻,他便就萬劫不復了。
當時穆元湛中了那毒,憐若卻是已經服了解藥,但她在他迷亂之際故意攀上了他的脖子刺激他,也就是他向沈雲歌坦白時說的那些,他眼前看到的時而是憐若時而又是沈雲歌。
他的意識中知道自己中了邪藥,在憐若糾纏他的途中便跌跌撞撞要出門去,但是門被鎖,他無力開門,之後又被憐若來糾纏時用着內力試圖衝破體內那毒的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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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寧可被毒毀掉筋脈而死,也不會被毒噬,後來他暈倒,失去意識,卻是憐若和沈含玉都沒有想到的。
沈含玉讓打手把他擡到牀上,並讓兩人把他的衣裳都扒了,並做足了戲在牀褥之上抹了一抹血跡。
爲了不讓穆元湛在憐若那裏發現端倪,她是劃破了自己的手。
雖然她們也不知道那藥有多麼大的效力,不知道他醒來會不會記得自己的所作所爲,當時都是在賭,賭得就是他意識混亂不敢確認自己到底做沒做那事。
最後卻是賭對了,那藥給他產生了太多幻覺和夢境,有他拒絕憐若,有他和沈雲歌纏綿,包括先前和沈雲歌的那些美好記憶都在腦子裏出現,導致他看到那一抹紅也不知道意識裏的那些事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實則,那都是他暈倒後腦神經最深度的混亂。
就這樣憐若順理成章地和沈含玉做成了此事。
信中的字跡越來越虛浮,每一個字開始出現抖筆的現象。
最後憐若再一次道歉:“王爺,憐若一生只做過這麼一件錯事,便是聯合沈含玉害了您,如今已經被上天懲罰,腹中孩子早產夭折,憐若也將不久於人世,望,王爺原……”
信的內容到這裏便結束了,後邊是一道重重長橫,她死在了給穆元湛寫信的過程中。
沈雲歌看着信,神識怔住。
憐若死了,又是一樁爲了男女之事生出惡念的悲慘之事……
“真相來得遲了些,雲歌……”穆元湛聲音沉而充斥着溫情,懇求:“回到我身邊。”
倏地沈雲歌擡頭看向他,冷眸清凌而無情,語氣並沒有因爲信中的內容而開心,冷靜到讓他心慌:“穆元湛,我是你後院的那些姬妾嗎?任憑你的一句話,我就要乖乖地離開,又乖乖地回去?抱歉,我的心眼比較直,離開就很難再回去了,且這半年裏,我對你的熱情也早已耗盡。”
她的視線從他那深邃、聽到此話漸漸布上冰碴的眸移開,冷冷道:“回不去了。”
話落便把信丟給他的胸口上了車,衝着不遠處的江舜英和車伕道:“回城吧。”
穆元湛驀地握住她的手臂,聲音如被突然惹惱的野獸在低吼,冷到讓走過來的車伕生寒,車伕陡然頓住腳步,不敢再上前,自己又向後退了幾步。
他壓着怒從心起的聲音,道:“沈雲歌,你說你這半年裏對我的熱情耗盡了,最根本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爲你對那依恩動了心思?”
她的手臂被他手裏的力握到發疼,冷眸擰眉,索性就順着他的話答:“你說對了,這些日子裏我發現,依恩纔是那個適合我的人,你,並不合適!”


